第二十五章：夜響清音愁
    此時皓月當空，清風迎麵撫來，讓天問本已是半醒的腦袋更是清醒許多，現下堡中寧靜非常，可能是主角走了，喜宴散的也就快了！
    天問在望亭樓內院漫步，望亭樓的亭台樓閣臨水而築與溫若的憐若居臨水相望，如果在主樓的樓閣上相望正好可以一覽憐若居的全景，也許就是因為如此，這望亭樓雖氣勢恢弘但這內台閣樓卻有一種清心雅致在其中！
    是為了與憐若居的景致相稱吧，天問想娘親還真是煞費苦心啊，她還聽說以前這是娘年輕時居住的樓台！自從上任堡主逝世就再也沒有在此居住過……
    天問回想著這些，不覺也來到這閣中，遙望著前方的憐若居，心情又是一陣紛亂，從袖中取出鳳尾吹奏起來……
    曲中仿佛透著哀而不傷的曲調，一曲終，天問側身回目：“雲歌，此曲如何？”
    “主子，雲歌不通音律，不過雲歌還是能聽出主人心中的煩悶。”
    “哦？”天問側目而視！
    雲歌垂目而立回道：“主人其實不必如此，即使另娶他人，您是心係於季晨公子的，公子現在隻是一時接受不了，況且以您的身份三夫四侍是難免的！”
    天問抬起他的下顎：“三夫四侍是難免的？嗬嗬！有趣！有趣！這話從你口中說出還真是有趣呢！”手中的力道加深，對上他低垂的雙眸：“你真的這麼認為？”
    “……”
    見雲歌垂目不回，天問也沒有計較，放開他側身靠牆，仰起頭看著上空的彎月幽幽的歎道：“難道我注定不能做到弱水三千，唯飲一瓢？”說著又撫弄起腕上的銀線……
    “弱水三千，唯飲一瓢？主子！您……”語帶遲疑……，雲歌沒想到天問會有如此‘驚世駭俗’的想法，這兒的女子除非家境窘迫非常，但凡是有些能力的哪一個不是有個三夫四侍的，如果是像主子這樣的除去三夫四侍，沒名沒份的小侍更是多不甚數，‘弱水三千，唯飲一瓢’這也隻是男兒心中所盼的，這世上能有幾人真正的做到？
    天問沒有理會雲歌語中的遲疑，把玩著銀線，心中也明白此生注定是不能做到了，政荀不論有怎樣的目的和身事都已成為自己的人，這裏男子的地位很低，尤其是嫁為人夫或是有妻家的，有時甚至連生命都不可能是自己的，天問想就算對他沒有感情也一定要善待他，況且他有沒有惡意也隻是自己的猜測，想到這天問覺得該回去了，新婚之夜把他一個人獨自留於新房如果傳出了去對他很不利！
    把鳳尾收於袖內，轉身步出樓閣往荀園走去……
    望亭樓雖屬這堡中一部分，但它是特定的長子居所和這堡中其它居處不同，是獨立的，除去主樓這還分有幾個大大小小的院閣供給夫侍所住，主室就在居中的主樓內，名為清心閣，本該這的主子所居，但天問之前並不住在那裏，一直住在東麵的主院取名為慕晨園，因為政荀是正夫要居於東麵，天問就把這名子換到西麵的一個院閣，為這重新取名為荀園！
    此時天問已步入荀園，正要往主廂房內室的新房走去，卻聽到側室傳來低吟的琴聲，天問腳步輕移，轉而走進側室！
    走進入眼就看到季晨手指一撥一挑的彈著琴，神情有些專注又有些迷離，臉色卻還是和早上看到一樣的蒼白，讓天問看著一陣心疼，走過去從身後輕輕的擁住他，下巴放在他的肩上，臉來回的輕蹭著他過於蒼白的麵頰柔聲說：“不是把西麵的慕晨園給你了嗎？以後我會住在清心閣，你怎麼還在這？今天身體不適就不要彈了！”說著摟著腰身的動作緊了緊“不過你的琴藝確實進步不少嘛！讓我這個老師好生欣慰啊！”說著撩起季晨耳邊的一束頭發在鼻間輕嗅著！心情一時竟變得有些許輕鬆，似乎忘記今天的事情！
    季晨身子僵了僵回道：“季晨是您的近侍，怎麼可以有獨居的院子呢，主子莫不是不想讓季晨跟著？”
    “當然不是，不過……我答應過要娶你……可是最後……！對不起！好像我對你總是失言！”想到這天問也沒了逗弄的心情，放下手中的發，拉起季晨把他扶到床榻上：“好好休息吧，明天到慕晨園住吧，如果你真的不想，去我的清心閣也行！其實你不在身邊我也有些不習慣，這個你自己決定吧！”想到該去政荀那，轉身欲走，季晨卻一把拉住了天問，天問側身用手輕撫著他的臉對他輕笑到：“怎麼？還有事嗎？”
    季晨垂目咬了咬唇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似的抬頭看天問說：“讓我做你真正的一侍好嗎？”
    天問撫著季晨臉的手僵了一秒，輕歎到：“你不要這樣，你知道我……”還沒等天問說完，季晨的唇就湊了上來吻住了天問欲說出的話，天問推開他：“晨，你不要這麼委屈自己好嗎？況且今天真的不行！”
    “為什麼不行？一定要是今天，而且必須是！”
    “為什麼？”天問邊說推拒著季晨又不忍用太大力，一時竟形成一種欲拒還迎的曖昧狀態！
    “因為如果錯過今晚我就永遠不可能是您的一侍了！”季晨的聲音透著決絕！
    天問卻因季晨的話定住了身形，對啊！她怎麼忘了，她一直沒有真正的要了季晨，如果今晚與政荀同房，那季晨就不可能是她的一侍了！她已經不能娶他為正夫，如果連一侍也做不成，天問心裏也不好受，況且她也希望自己在此的初夜可以留給自己所喜歡的人！可是如果今天不去政荀那，政荀會更為難的……
    季晨看天問一直沒有什麼反應，也停住了動作，看著天問語帶乞求：“難道連一侍也不可以嗎？”
    天問看著季晨輕歎到“為什麼不是昨天呢？隻要不是今天，隻要你願意，我可以毫無顧慮的，你……”是故意的吧？當然這句天問沒有說出口！
    “難道今天就不可以嗎？”季晨的聲音有些急顫！
    天問看著季晨如此，一把摟住他，在他耳邊說道：“當然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