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吾家有女初長成 第十四章:出穀――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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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出了這瘴氣環繞的山林,雲歌就出現在我麵前,沒有看他接著到聽竹軒準備去我自己的藥房,我決定先不管武功的事了,最近喜歡上研究製毒解毒了!
前腳剛到聽竹軒,後腳天啟就來了!
“別急!別急!先喝口茶慢慢說!”看他的樣子就知道是急奔過來的!
我給他倒了一杯茶,他急喝著茶,我又輕拂他的前胸給他順氣!過了一會:“你可以說了,什麼事讓你這麼激動?”說完抬頭看他卻發現他眼睛紅了!什麼事這麼激動,我不禁好奇起來了!
“問兒要走了,問兒你要回家了,我以為我們會永遠的在一起呢!”說完情緒很低落。
“……”
這件是我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意料之中是我知道遲早是要回去的,之外嘛,沒想到這麼快,我還以為要再過幾年的呢!
“怎麼回事你慢慢說,怎麼好好的,突然要回家?”
“我也不清楚,我本來是陪溫若的,可是師傅突然就來和溫若說,準備一下明日出穀回去。還叫我過來把你叫過去!”說完又急拉起我的手!天啟一直是個很陽光的男子,現在這樣卻也無損他的形象!他這樣對我讓我很感動!
“既然這樣那就去吧!”說完我回頭對一旁的季晨說:“你今天自己用飯吧,我晚上肯定是不會在這吃的,用過飯之後要好好休息!”
“是,主子放心吧!”他說著整理一下我的服飾,我抓起他的手放在臉上看著他,他的臉果然又紅了!讓我想起剛才在樹下看到他的樣子,讓人不禁彭然心動!
“問兒,你到底要不要去!”天啟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虞!
“嗯,那走吧!”又回頭看了一眼季晨,他回我一個安心的眼神……
……………………………………
“師傅、爹爹,問兒過來了!”這幾年禮節我道是學的不錯!
“問兒來啦,我想天啟那孩子一定和你說了吧!”
“師兄隻是說要回家,卻沒有說原因為何!師傅可以告訴問兒嗎?”
“這說的是什麼話,回自己的家要什麼原因,本來當初把你的病治好就應該回去的,是我想留下你才去書給你母親的,竹穀的規矩你也是知道的,所以這些年你才沒能和她聯係,你可別對你母親有什麼誤會!”嗯,聽著很在理!
我看向爹爹,隻見他緊扯手中的帕子,臉色發白,眼神發呆不知心神又飄向何處去了。他此時的心情一定很亂吧!我看他這樣又是一陣心疼,本欲出聲安慰可卻見師傅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去打擾他!
可我還是抑製不住自己的心情,走到爹爹的麵前蹲下,抽出他手中快被他揉爛的帕子,捧起他的臉,隻見他兩眼無神的看著我似又通過我看向的是另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娘吧!
“爹爹如果不想回去!那我們就留下吧!”我對上他那無神的眼眸說道。那裏應該有什麼難以回首的傷心往事吧!
爹爹聽到我的話突的站起來急道:“你這孩子說的是什麼話,妻主讓我們回去,怎麼可以不回去,再說她是你娘,自從你好了之後也沒再見過你,你做為女兒也沒做道應盡的孝道,本就該回去的!”
看到爹這麼緊張,我心底不知從哪冒的火氣直往上串,於是就站起高聲回道:“哼,她也知道她還有個女兒啊,如果不是師傅治好我。我看她都忘了吧,我憑什麼要給她盡孝道,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初……當初……”當初我和爹應該是被趕出來的吧!
可惜我沒敢說,當然也沒機會說了……
“啪!……我不許你這麼說妻主”爹打了我一巴掌,以從沒有過的嚴厲口吻說道。
我難以置信的捂著被打的臉回望他,他打我!他竟然打我!他隻因我說了那個女人的重話就打我!
爹爹好像也有點不敢相信自己動手打我的事實,看著自己高舉著還未放下的手,又看向我囁嚅無言……
屋子裏一時安靜無聲……
師傅好像也被爹爹的舉動震住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急忙跑到我麵前拉開我捂著臉的手,說道:“若兒這樣有些過了吧,問兒雖不對你也不應該出手打她啊!問兒你別躲,讓師傅看看你的臉!”師傅前兩句對爹爹說的語氣很冷,後麵對我說的語氣卻是溫柔非常!
我側身對師傅說:“沒事”
“還說什麼沒事,都腫了,先到師傅那去擦些藥吧!”說完拉著我就要往他的隱竹樓奔去!
我被師傅剛拉出門口,就抽出手轉身走到爹爹的麵前,拉下他還未放下的手說:“爹爹不必自責,問兒知道你無心的,我們要走了,師傅一定有些事要交待,問兒先到師傅那去了,您別多想,問兒剛才的話不會再說第二次了,總之問兒隻想告訴爹爹,隻要你覺得幸福問兒不會做出讓你傷心的事!”
爹爹緊咬下唇臉上也是泫而欲泣的表情,他伸手想扶摸我高腫的右臉,像是又怕弄疼我,手就停在距離我臉一寸的地方!
我微笑著拉著他的手說:“沒事,一點也不痛!”
他聽完眼淚卻唰的流下來!我輕歎一聲,從來不知道爹爹原來也是水做的!
我扶他坐下,用帕子輕試他的淚!“明天就要走了,到時候一定是舟車勞頓人疲馬倦的,你要好好休息!”雖然不知道家的具體位置但我卻知道一定不近!
和師傅剛到隱竹樓,師傅就急忙去取藥,給我擦藥時也是一臉嚴肅,想是在氣爹出手太重!
“師傅別這樣,今天是問兒說錯話的,別再怪爹了,其實我是為他不平,才說娘的!”
“你爹他……”師傅似乎又想為爹說些什麼。
“我明白,情到深處無怨對嘛!”我深歎口氣,嗬,是我往做惡人了!心底自嘲的想!
“問兒……你……唉!算了!…………對了!你這次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來了,師傅也沒什麼好送的,這兩本書,一本是醫書,一本是劍譜,你的藥理學的不錯,要想更加的精通要多看看這本書,裏麵的治病良方要好好研究,這裏麵還有一些關於解毒製毒的知識,我知道你最近對這感性趣!至於劍譜我想不用我說了,你的武功進步很快,這本劍譜是對應你所修的內功,很容易就能融會貫通的”
“謝謝師傅,問兒會認真看的!”
“還有,這把軟劍叫紅塵,你隨身帶著吧!貼身藏在腰間,我沒有告訴你娘收你為徒的事,當初也是說找到治你病的方法須多留幾日,所以你別誤會你娘了她是很疼愛你的。至於你有武藝在身的事你自己決定要不要說吧!”
“哼,我不說爹也會告訴娘的!”他對娘那麼忠誠!
“你爹隻知道你修內力是為了強身健體,並不知道我傳授了多少,你也沒在你爹麵前顯示過,所以這不用擔心!”
“那我就不說了!!”
“這個師傅不管,不過師傅提醒你,你的家不隻是你和你爹爹,還有很多人,你的言行要注意,不為你自己也要為你爹爹,知道嗎?”
“師傅放心,問兒自有分寸!今天對爹說的話我不會再說的!”
家嗎?嗬嗬……我現在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