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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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忽滅,舞池灰暗一片,當炫目再次閃亮,隨著音樂瘋狂擺動的人群中,唯獨少了唐憶南的身影,羅恒宇猛地甩開身邊的女人,站起身在人潮中尋找那個紫色的身影,丟下驚詫的季沁軒和文韞之,一個人在擁擠中遠去。
“恒宇你去哪兒,快點,韞之,我們過去。”
拉起依舊對身邊的女人上下其手的文韞之,季沁軒和文韞之追著羅恒宇而出。
“等一下。”
追出門口的羅恒宇,看見唐憶南正攬著黎熏站在路邊,等著CLUB的boy,把一輛紅色的EnzoFerrari泊在路邊,緊走幾步來到麵前,出口叫住了準備上車的兩人,在黎熏狐疑的眼光下,唐憶南麵帶微笑的轉頭對上羅恒宇,
“閣下有事?”
止步站在與那晚氣勢完全不同的唐憶南麵前,羅恒宇突然覺得迷惑了,究竟身前之人同記憶中的是不是同一個人,
“很抱歉,我隻是想知道,我們是不是認識?”
一句話,讓本來抿唇輕笑的唐憶南,笑容更深,對方竟然不敢認自己了。
拉進兩人的距離,唐憶南用外人看上去曖昧至極的角度,在羅恒宇耳邊輕聲起語,
“今夜你還這麼有興趣?”
如妖魅般得嗓音,配上此時二人的姿勢,這一切讓羅恒宇緊張到口幹舌燥,甚至是感覺連發根都開始倒豎,與此同時追著羅恒宇出來的季沁軒和文韞之,也同時止步摒息,注視著眼前詭秘的一幕。
“我,不是,我隻是,你是誰?”
語無倫次的說出自己的疑問,羅恒宇的思緒完全的停止在了現實與記憶的交織中,
“記好了,我的名字是唐憶南。”
不顧羅恒宇的震驚,唐憶南毫不遲疑的轉身,擁著黎熏上車,紅色的跑車瞬時絕塵而去。
一早就站在梧桐陰影下的門庭前,羅恒宇猶豫著,昨夜在唐憶南離開後,撇下糾纏自己不停發問的季沁軒與文韞之,羅恒宇獨自回到事務所,又找出所有關於段凱失蹤的文件,細細的翻閱著,想要更多的拚湊起關於唐憶南的點滴。
不得不承認,唐憶南絕對能讓任何人為之瘋狂,想通了這一點,段凱的離開就再正常不過了,隻是為什麼會失蹤,段凱的失蹤,會不會同唐憶南身邊的那些男人有關,而唐憶南又是否知道段凱已經失蹤了。
羅恒宇沒有注意到,從一開始,他就摒棄了作為偵探的第一標準,單憑自己的情緒,排除了唐憶南牽扯其中的可能。
門鈴聲響,這次時間不久,昨天的老人就來應門,毫不驚異的看著門口略顯不安的羅恒宇,
“羅先生,這麼早,您是來找我家少爺嗎?實在是不巧,少爺昨夜出去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您有事需要轉告嗎?”
“既然唐先生不在,就請你轉告他我來過,麻煩他同我聯係,謝謝。”
看著對方點頭應承,羅恒宇轉身返回自己的porschecayenne旁,停下來點一支煙,感受著萬物在晨光中平靜,心中卻洶湧翻騰。
唐憶南一夜未歸,聯想到昨夜他與黎熏間的點滴,羅恒宇很難形容心中的感受,腦中無法停止的幻想兩人一夜有可能的親密,覺得胸口似乎有千斤巨石,壓得煩悶卻無處可躲。
掐熄了抽了一半的煙,深吸一口氣,羅恒宇上車離去,隨著引擎在清晨的喧囂聲,院中二樓的窗簾似乎動了動,然後一切又寧靜下來。
維安走進房間,唐憶南正站在窗邊,看著駕車離去的羅恒宇,
“少爺,我按照您的吩咐說了,羅先生已經回去了。但是我很擔心,如果段先生那邊出了什麼紕漏,我們好不容易才再次穩定下來,會不會?”
轉過身,唐憶南示意維安不用擔心,也許在段凱的事情上,是有一些欠考慮,不過對於自己的身份,唐憶南有絕對的把握,沒有人有膽量泄露,因為那意味著永久的黑暗。
“維安,挑時間給羅恒宇去個電話,讓他今夜過來,既然對方已經找上了我,就一次解決好了。”
維安相信,自己絕對從唐憶南眼中看到了久違的嗜血光芒,自從回到這個國家,唐憶南總是過渡的沉溺於對過去的懷念,想要尋找曾經的蹤跡,精神始終處於一種低迷的狀態,不管怎樣,這個羅恒宇總是勾起了唐憶南對人的興趣,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不好說,但羅恒宇的眼神讓維安隱隱覺得,唐憶南不該同這個人有任何羈絆。
維安靜靜的看著已經躺下的唐憶南,多少年了,他執著的遵循自己的心,陪伴著孤獨的唐憶南,偶爾也曾想過如果成為他的同類,會不會更好,但唐憶南決絕的眼神讓他明白,自己終有一天必須放下這份牽掛,也許隻有明白什麼是真正的痛苦,才會拒絕誘惑。
驕陽似火,黃沙漫漫,狂風凜冽,是第幾天了,或者是幾個月了,南宮醉雨不知道,四周一直是一望無際的荒漠,駱駝商隊是唯一的活物,父親南宮玨遠是第三次走上這條路。如若不是因為拂菻國(東羅馬帝國即曆史上的拜占庭帝國)與西突厥國聯盟,和波斯國開戰,擾亂了通商的渠道,父親也不會再次走上這條危險之路。百年來一直由西突厥控製的商道,隻要給與一定的獻禮,都可以順利到達,但目前由於戰亂,前幾次的商隊不是有去無回,就是所有貨物被搶。
太子李建成與齊王李元吉在朝中排擠秦王李世民,兩派眾人互相明爭暗鬥,而皇帝李淵對太子的明顯偏袒,使得軍中一些高級將領非常不滿,這種情緒在秦王奉旨出京,明顯有貶黜意味的舉措發生後到達頂點,預示著一場宮廷政變得到來。
父親南宮玨遠是太子妃的遠親,更是大唐與西域諸國通商往來的最大商家,南宮家世居江南,從魏晉起就來往於中原與西域各國,最遠曾到過西海(地中海)沿岸,到了南宮玨遠這一代,已經完全掌握了大唐與西域各國的貿易往來。
朝中的局勢越來越艱險,父親南宮玨遠不由的擔心,秦王握有重兵,並且在常年的征戰中,建立了很高的聲望,但傳統的“皇太子”概念,使太子得到了朝中眾多元老官僚的支持,一觸即發的禍事讓南宮玨遠如坐針氈,想到自己所掌握的商貨往來,如果秦王奪位,於公於私自己肯定會被牽連,相反就算太子繼位,自己的勢力肯定也會被消減分割,更糟糕的是,在如此敏感的時候,雙方卻都對自己有拉攏的表現,想要明哲保身何其難也。
正好此時商隊連續的生意失敗,讓父親找到了逃避禍事的方法,帶著南宮醉雨走上了前往西海沿岸的通商之路,上好的瓷器,絲綢,茶葉,是最受西方人追捧的,來自東方的神奇,因為曾經和西突厥國有過往來關係,父親想要再試一次。
西出長安,一路走來,碰到之人的相貌裝束語言越來越奇特,南宮醉雨第一次出門,對於十二歲的孩子,畢竟所有的一切都是新鮮的,沒有南宮玨遠的擔憂,南宮醉雨沉醉於大漠孤煙的壯美,驚異於西域諸國不同於大唐的風俗,不知不覺已經翻過阿爾泰山到達西突厥國。
與當地的官員聯絡,找到南宮玨遠曾經熟識的向導,商隊走上了更為艱險的穿越西突厥國,去往拂菻國的道路,因為戰爭的原因,路上隨時都有可能碰到波斯國遊騎,不僅搶掠財物,更是不留活口,上幾次的商隊都沒有躲過。
當然南宮醉雨的運氣也沒有那麼好,就在連續行進了十二個月,馬上到達拂菻國與西突厥國邊境的時候,他們遇到了波斯人。
大唐武德九年(公元626年),波斯人大局進攻拂菻國,一度兵臨拂菻國都城,但都遭到了對方的強烈抵抗,節節敗退,一些散兵遊勇在兩國的邊境遊走,襲擊一些小的部落及遊民,搶奪財物。
victoria在此澄清,公元626年,唐太宗李世民發動宣武門之變,殺太子建成與齊王元吉,當年登基稱帝,與此同時拜占庭帝國聯合西突厥國對抗波斯帝國,同樣完全取自真實曆史,而絲綢之路的路線也完全遵循古跡,至於南宮則家是victoria的完全杜撰,沒有任何曆史依據,娛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