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卷 秦始皇陵墓 第六十九章 秦嗣棺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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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男向石門內望了望然後又瞧了瞧我,他雖有心去探尋這種蹊蹺聲響的聲源處,但卻放心不下我的傷勢,他很擔心這種詭異的腳步聲響是一種調虎離山的策略,隨意考慮再三後他沒有采取妄動,他很清楚此時眾人的身心早已疲憊不堪,根本就容不得再有任何的閃失,作為這個團隊中最為強勢的一員,他必須要以眾人的安危為己任,自從進入墓陵後,這種使命感就一直流淌在他的血液裏,讓他不敢有任何的懈怠之心。
“不用擔心我!這點皮肉傷我還忍得住!”我蒼白著臉勉強的笑了笑後示意唐琳將我攙扶起來,雖然我很是享受此時躺靠在唐琳懷裏的傷病待遇,但在這種情況下我仍舊不想讓自己的傷勢去拖累眾人,況且這種烈性劇毒腐蝕後的傷口在短時間內都沒可能愈合,靜養對於我而言隻能是一種思維上的安慰罷了,不過還好傷口在手背處,盡管有些疼痛難忍,但卻不耽誤正常的行走,料想應該問題不大。
鐵男衝我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將手中的槍械上膛,緩步走向了石門處,側靠著身體謹慎的從開啟的石門縫隙中鑽了進去,在唐琳的攙扶下我緊隨在鐵男的身後也小心的鑽進石門,走在隊伍最末端的仍舊是四眼強,這家夥不停的眨動著小眼睛在石門的縫隙處查看著,生恐石門的縫隙處還暗藏有餘剩的粉末狀烈性劇毒,剛剛親眼目睹了我中毒後的慘狀後,他的心中仍是驚恐未定,就連我剛剛痛苦嘶喊的聲響此時還回蕩在他的腦海中,他完全不想再重演這種慘烈的場景。
進入石門後,眾人不禁都被眼前的景象所驚奇,原來這是一間大型的葬屍墓穴,墓穴的四周牆壁處均為岩石壁打磨而成,分別雕刻有一些日月星辰和奇禽怪獸的圖文,在墓穴的頂端每相隔五米便有一盞吊懸在半空中的“人魚燈”,將整間墓穴映照的亮如白晝一般,墓穴的正中處擺有一群銅鑄仙鶴,這些銅鑄仙鶴的姿勢極為怪異,有的躬身低頭,有的昂首翹立,有的蜷縮伏地,有的展翅待翔,其神情極為生動鮮明,仿佛隨時便能翱翅飛翔,讓人不禁暗自感歎這種惟妙惟肖的銅鑄精雕藝術。
在銅鑄仙鶴的兩側分別擺放了數十隻棺槨,簡單的查數後我發現原來這些棺槨兩兩為列彼此對應,共有三十二隻之多,這些棺槨的材質極其考究,全部都采用黃金打磨而成,棺槨的四周處都雕刻有蔓枝藤條之類的圖案,而棺槨的棺蓋上卻雕刻的是古禽的圖案,這些古禽圖案並不完全相同,有些是飛龍的圖案,有些卻是遊鳳的圖案,仿佛是一種圖騰的象征,我雖然無法從這些棺槨上的圖案辨別其寓意,但仍是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一種威武的氣勢,我猜想這些棺槨中的屍身生前必定是權貴中人,極有可能是秦始皇生前的一些近親或是宦官,因為曆朝曆代的墓陵中,能夠有幸被葬於黃金棺槨內的人並不多見,隻有帝王將相和皇親國戚中的寥寥數人才能有資格享受這種葬祭的待遇,特別是在封建王朝,龍鳳圖案乃是帝王之尊的象征,尋常百姓如果敢冒用這種圖案便是大不敬,必是殺頭的罪過,此時棺槨上的圖案既然被如此雕刻,就說明這些棺槨內的屍首生前必定是極為特殊的身份,所以死後才能享受這種帝尊般的待遇。
“娘的!居然擺列了這麼多的黃金棺槨!幸虧咱們不是盜墓賊寇,不然去逐一撬棺發財,還不得把人累死!”四眼強吐了吐舌頭後很是感歎的說,自從進入秦始皇陵墓後他還從未見過如此多的棺槨被葬存在同一間墓穴內,如果不是懼怕棺槨內暗藏機關,他還真想挖撬開其中的幾隻棺槨開開眼見,他很好奇能有幸葬存在黃金棺槨裏的主兒究竟長成什麼德行。
“還他娘的撬棺發財呢!搞不好這些棺槨裏麵全都是屍怪,正等著你去送命呢!”我喘著粗氣笑了笑說,此時的我對這些棺槨裏的屍身並不感興趣,即使這些棺槨裏葬存的是秦始皇的親娘我也懶得去瞧,銅製棺槨裏發現的千年女屍就是個教訓,對於這種棺槨裏的東西我的態度很明確,能躲便躲,盡量不要去驚擾去招惹,稍有閃失便有大禍臨頭的危險,簡直比TNT炸藥還他娘的讓人頭疼。
鐵男握緊著手中的槍械緩步的前行著,對於這些棺槨他一直是高度戒備,完全不敢有任何的疏忽,隨後的唐琳倒顯得很是輕鬆,她一邊緩步前行一邊仔細的觀察著棺槨上的圖文,時不時的還會頓足思考,走在最後的四眼強一邊拎著強光探照燈一邊攙扶著我,為了緩解這些棺槨的詭異氣氛,他一直張著嘴巴跟我胡扯些閑話以壯膽氣,同時一雙小眼睛滴溜溜的在墓穴中轉個不停,生怕某隻棺槨裏會突然蹦出髒東西來威脅他的小命。
“你說那種詭異的腳步聲響會不會是這些棺槨中的東西故意弄出來嚇唬我們的呢?”四眼強眨了眨眼睛突然低聲問道,他一直很是害怕那種蹊蹺的聲響,但自從眾人進入這間墓穴後,那種聲響卻突然的消失了,而且隱藏的不露任何痕跡,此時他猛然想起便問了起來,可是話音剛落他便有些後悔,後脊梁背忍不住的泛起一層寒意,不禁暗自打起了冷顫。
“甭他娘的胡說八道!你瞧這些棺槨都封閉的這麼嚴密,就是有鬼估計也爬不出來!”我撇了撇嘴巴哼聲說道,盡管我的表情顯得很不在乎,但我仍是忍不住的將目光注視在這數十隻棺槨之中,心中不禁暗自祈禱,但願這些棺槨裏的東西能夠老實安分一些,千萬別耐不住寂寞而出來透氣,我們最多也不過就是倒黴的路過而已,絕對沒有興趣去搶棺材,希望這些葬死千年的亡靈千萬不要見怪。
唐琳沒有理會我與四眼強的閑扯,徑自靠近了一側棺槨處仔細的查看起來,似乎眼前的發現讓她很是興奮,欣喜之餘她連連圍繞著其中的幾隻棺槨轉著圈的欣賞了起來,就仿佛此時擺列的棺槨是一種稀世罕見的藝術品,讓她忍不住的流連忘返,並為此癡迷。
為了防止唐琳遭遇不測,我硬是拽拉著四眼強一同走到唐琳的身旁,如此近距離的與數十隻棺槨接觸是一件讓人頭皮發麻的事情,但在這種情況下我也隻能咬著牙堅持著,此時的我很是驚訝唐琳的勇氣,我甚至完全搞不懂這些嚇人的破棺材究竟有什麼秘密竟會讓她如此的感興趣,莫非這個小妞想掀開這些棺材蓋子大肆的研究一番,我如此的猜測著,額頭上不禁冒出了冷汗。
“原來這些棺槨裏葬存的都是秦始皇的子嗣!”唐琳態度很是嚴肅的說,但是眉宇之間仍有一股興奮之情,一雙亮眸也緊緊的盯瞧在黃金棺槨上,甚至連片刻的眨動都沒有。
“我的老天!秦始皇這個老家夥還真是夠勁兒!居然能生出三十多個子女!難怪是個短命鬼!這就是縱欲享樂的代價!”四眼強吐了吐舌頭很是吃驚的說,他很是費解這些帝王君主糜爛的私生活,居然有精力生養了如此數量眾多的子嗣,實在是讓他佩服的五體投地,對於他而言,這種景象就連想一想都會很頭疼,先不說這些子嗣們長大後各懷鬼胎的爭權奪利會是怎樣的一種混亂的局麵,就是在日常相處的過程中要完全記清楚每一個子女的名諱相貌都將是一件很複雜的事情,想到此處他不禁有些暗自嘲笑古秦先人的愚蠢,竟然連計劃生育這種膚淺的基本國策都不懂,簡直讓人無法理喻。
“我記得史料記載的秦始皇子嗣隻有長子扶蘇,少子胡亥、公子高、公子將閭四人呀!莫非這些都是秦始皇的私生子?”我很是費解的問著,雖然我對於古秦曆史沒有任何的研究,但平常玩過的一些電腦遊戲中但凡以古秦朝為曆史背景的大多都有這四人的名號,好奇之餘我也曾查閱過文獻中關於古秦曆史的記載,其文獻中也證實了其四人為秦始皇的子嗣,此時聽唐琳用很確定的語氣來判定這三十二隻棺槨中主人的身份,不禁心中有些疑惑。
“關於古秦曆史的研究,數十年來曆史學家都一直存有分歧,文獻中有名可考的秦始皇子女卻是隻有長子扶蘇,少子胡亥、公子高、公子將閭四人,但大部分曆史學家都認為秦始皇的子女至少有二、三十人之多,據專家考證,秦始皇暴死沙丘後,宦官趙高和丞相李斯篡改遺詔,逼長子扶蘇自盡,胡亥稱帝後,怕其兄長不滿而殘酷殺戮其兄妹,史書曾有記載,秦始皇共有子女33人,秦二世將其中七位公子和十位公主戮死於杜郵,又將其中十二公子殺戮於鹹陽,公子高、公子將閭在逃跑途中被迫拔劍自刎,最終也不免慘死荒郊。”唐琳很詳細的介紹著古秦王朝的曆史,在詳釋之餘她不禁連連歎氣,特別是說到秦二世胡亥殘害眾兄妹時,表情顯得很是不忍,似乎很難理解古人的權欲淩駕在親情之上的那種殘酷與淒慘,在她的思維裏,這是一種莫大的悲哀。
歎了口氣後唐琳理了理淩亂的頭發又說:“在這些黃金棺槨的雕文上我辨認出扶蘇、公子高、公子將閭等三人的名字,而且這些黃金棺槨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在黃金棺槨的棺尾處都刻有相同的雕印,飛龍圖案的黃金棺槨都刻印有‘榮祿’,而遊鳳圖案的黃金棺槨卻都刻印‘陽滋’,據我所知,古秦王朝中的皇室子嗣都以這兩種名字統稱,男性統稱為‘榮祿’,而女性統稱為‘陽滋’,所以我猜測這些黃金棺槨裏的主人身份都應該是秦始皇的子嗣,隻是很可惜沒辦法將這些黃金棺槨帶出墓陵,不然考古學家和曆史學家必定能做出權威的判斷。”
“奶奶的!虎毒還不食子呢!這個秦二世真是可惡至極!簡直就是禽獸!千萬別讓我碰見他的屍骨,否則我一定會在他的屍骨上淋上一通鄙視的小便!”四眼強哼了哼聲罵了起來,在叫罵的同時他仍然很警覺的觀察著數十隻黃金棺槨有無異動,不過聽唐琳說這些黃金棺槨裏葬存的主人身份都應該是被秦二世殘害致死的秦氏子嗣,料想應該不會被他的言論所惹惱,估計還不會從黃金棺槨裏麵爬出來為難他。
“秦二世胡亥雖然篡位做了三年的皇帝,但卻被寵信的奸臣趙高逼得抽劍自刎,最終也不過是以黔首(即百姓,因為秦朝崇尚穿黑衣)的禮節埋葬了他,比起眼前這些安葬在帝墓王陵的兄妹,不知道究竟是一種幸運還是一種悲哀!”唐琳搖著頭笑了笑說,在她的思維裏,秦二世胡亥與麵前的這些黃金棺槨中的主人根本沒有任何的分別,不過都是古秦王朝中政治權欲中的犧牲品罷了,可憐且可悲。
聽著唐琳與四眼強頗為感歎的言語我沒有再參與,對於這些曆史人物我沒有任何的好感,我甚至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思考去辨別這些曆史人物的功過是非,我隻清楚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我後肩膀處和手背處的傷都是被這些曆史人物所賜,雖然我這樣不打招呼的便盜入人家的墓陵顯得有些不厚道,但也沒必要處處設險挖空心思的害人性命,不過聽說這些黃金棺槨內葬存的都是秦始皇的子嗣還是讓我比較欣慰的,至少秦二世應該不會拿自己兄弟姐妹的屍身來做機關,不然這間空曠的墓穴內突然從黃金棺槨裏麵蹦出來數十隻屍怪作惡,以我們目前這些人的狀態,別說奔命竄逃了,就是嚇也被嚇死幾個輪回了。
鐵男仍舊緩慢的前行戒備著,眼睛隨時注視著墓穴的四周不敢有任何的鬆懈,在這間黃金棺槨的墓穴末端處有一道裸露的門道,由於相隔尚有一段距離所以一時間內他還無法瞧清楚門道內的景象,此時的他不但要提防墓穴內暗藏的機關埋伏,而且還要戒備那種詭異的腳步聲響,自從我們進入這間黃金棺槨的墓穴後,那種蹊蹺的聲響突然消失了,這種變化更加的讓他認定發出這種聲響的聲源體必定是可移動且速度極快的活物,在未見蹤跡之前他還無法確定這種活物究竟是一種絕跡的動物還是一種有思維意識的屍怪,如果是絕跡的動物倒還好辦,畢竟動物無論怎樣凶猛用手中的槍械還是可以應付的,如果要是葬存的屍怪事情就太麻煩了,瞧情形這個聲源體似乎存心弄出腳步聲響誘引眾人前行探查,這種思維敏捷的事情如果真的是墓陵中葬存的屍怪所為,那眾人的處境將會糟糕透頂,對於眾人而言,有思維意識的墓陵屍怪存在簡直就是一種讓人無法接受的天方夜譚。
正當鐵男即將接近裸露門道的瞬間,那種悶沉的腳步聲響再一次的出現了,雖然這種詭異的腳步聲響是從裸露門道內處傳來,但眾人都不約而同的轉頭注視著數十隻黃金棺槨,我很是害怕這些黃金棺槨內冤死的屍身被驚擾而發生屍變,一時間內,我不由自主的頭皮發麻,臉上滿是驚恐的冷汗,隻得呆滯的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