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卷 秦始皇陵墓 第六十七章 硬岩佡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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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男一聽裸露的門道內傳來了詭異的腳步聲響便迅速的向後閃躲,同時將槍械對準了門道口,他已暗下決定,無論從地道口內出來的是何種東西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在第一時間內開槍射擊,剛剛才耳根清淨的他甚至還未來得及去做慶祝,卻不料這種如影隨形的死聲音便又冒了出來亂人心緒,瞧情形這種詭異聲響的聲源完全沒有把我們這些墓陵探險的幸存者放在眼裏,仿佛是在故意的為難著我們,卻又讓我們一時間內拿它無可奈何。
原地蹦跳了幾次後,我隱約的看見鐵男還躲閃在門道的邊角處戒備著,隨之略微有些安心,娘的,也不知道這個紋雨岩砌建的破高台是哪個混球所設計布置的,我忍不住的在心中暗自罵道,盡管我的身高是將近一米九的大個頭但仍舊比紋雨岩高台矮上一截,如果想瞧清楚紋雨岩高台下的門道處景象就必須做難看的蛤蟆跳,原本這種跳躍對於我而言沒有任何的難度,但是自從肩膀處負傷後就一直沒有醫治,其傷勢雖然不至於有性命之憂,但仍然限製了我大部分的運動能力,而且每一次運動過後,被撕扯拉拽後的傷口都會破裂流血,讓我很是煩惱。
數分鍾後,鐵男從紋雨岩高台的後麵伸出了一隻手臂,示意眾人等候在原地,他準備進入到門道中前行探查,雖然這種詭異的聲響仍舊在驚悚作祟,但考慮再三後他仍是決定以身涉險探查一番,畢竟眾人曆經千辛萬苦才探險至此,也不能僅憑一種怪異的聲響便被嚇得停足不前,況且他本身就是一個擅長與險阻較勁的硬漢,在特種部隊服役的十餘年中他就曾曆經過無數次的血腥和生死,所以在麵對這種蹊蹺聲響的時候,他沒有任何懼怕之意,頑強的軍人作風始終如同血液一般流淌在他的骨子中,在這種血性的支配下他無所畏懼,隻是一心想將眾人帶出困境。
鐵男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門道之中,紋雨岩高台另一端的我們隻能靜自等待著鐵男的消息,趁此空閑唐琳仔細的檢查了我肩膀的傷口處,並做了一些簡單的包紮處理,索然無趣的四眼強幹脆坐到了墓穴的地麵上,為了防止詭異的腳步聲響擾亂心緒,他直接用雙手堵住了耳朵,可是盡管如此,還是無法阻止蹊蹺的聲響鑽爬進他的耳膜之中,讓他一時間內很是氣惱。
又過了幾分鍾後,門道內依舊傳來這種詭異的腳步聲響,但鐵男卻沒有任何蹤跡,甚至連些動靜都沒有,如此一來我便擔憂起鐵男的安危了,按照常理推斷,簡單的探查後鐵男就應該返回門道處召集眾人一同前往,可是鐵男卻如同消失一般,沒有任何的音訊,莫非是遭遇了致命的機關埋伏,想到此處我的心不禁一涼,就連繼續想下去的勇氣都沒有,可是轉念又一想便推翻了這種假設,對於鐵男的身手和反應我很有信心,即使有器械能夠瞬間將他擊倒,他也會發出些聲響來示警,難道秦始皇陵墓的地宮之中果真暗藏有冤魂,才會如此悄聲息的將鐵男製服,我反複的在心中猜測著種種可能,但卻仍然無法斷定。
考慮再三後我決定攀爬上紋雨岩高台進入門道內尋找鐵男的蹤跡,神情略微有些悲壯,畢竟以鐵男的身手都深陷在門道之內,我這個負傷之下的衰兵也必定不會有什麼好結果,而且鐵男手中還握有槍械都沒來得及發出任何聲響,像我這種赤手空拳的涉險無疑便是送死,但是鐵男與我情同手足,即使門道內再凶險萬倍我也沒有任何退卻的借口,大不了一同被屍怪冤魂索了命去,好歹也圖個痛快,想到此處我便將心一橫,深呼吸了一口氣後縱身爬上紋雨岩高台。
當我剛剛攀爬上紋雨岩高台還未來得及起身的時候,門道內突然閃出了一個人影,我抬頭仔細一瞧,原來正是鐵男,這種意外的發現讓我很是欣喜,連忙問起鐵男剛剛的經曆,鐵男簡單的回答我幾句便招呼唐琳和四眼強從紋雨岩高台上翻爬過來,原來剛剛鐵男在門道內探查的時候被那種詭異的腳步聲響所吸引,所以身不由主的便朝聲響的聲源處尋了過去,卻不料這種蹊蹺的聲響很是隱蔽,找尋了一段時間後他仍舊沒有發現這種聲源的具體位置,這時才想起門道外還在等候他音訊的眾人,便又轉頭走了回來。
待唐琳和四眼強都從紋雨岩高台上翻過之後,我才縱身從紋雨岩高台上跳了下來,剛剛一番略微的用力拉拽後,我肩膀處的傷口再次如針紮一般的疼痛了起來,咬緊牙關忍著疼痛之餘我不禁瞪了瞪四眼強這個蠢貨,如果不是他笨拙的爬不上紋雨岩高台,我此時的肩膀也不至於如此疼痛,這個猥瑣的家夥簡直就是一個累贅,甚至連唐琳的一半身手都趕不上,如果此時墓穴中的“蝋屍”發生屍變,相信這個短命的東西肯定免不了落下個慘死的下場。
鐵男揮了揮手示意眾人跟隨,然後再次走入門道內,由於剛剛做過探查,此時已經是輕車熟路,不過考慮到墓穴中詭異腳步聲響的存在,他仍是不敢疏忽大意,隻是握緊了手中的槍械,以防有凶險發生。
進入門道後,我忍不住的四處觀瞧了起來,原來這是一個走廊式的短窄設計,寬度雖不足兩米但卻長達數十米,門道的牆壁兩側采用硬岩石打磨砌建而成,而且硬岩石上隨處可見一些雕刻的圖文字示,簡單的辨別後唐琳解釋說這種圖文字示可能是古秦王朝時期的一些天文地理之類的概述,有著重要的曆史意義,但以她的鑒識能力還不足以完全領悟其深遠的寓意,在門道的頂端每相隔五米左右的距離便有一盞點燃的“人魚燈”,雖然曆經數千年的燃耗但卻沒有絲毫弱滅的跡象,最為讓我驚奇的卻是這間門道完全采用尺寸相同的鵝卵石鋪製而成,粗略的計算後我估計這些鵝卵石的數量至少在萬枚之上,而且每一枚鵝卵石都被塗抹過漆彩,似乎是一種靈獸的圖案,這種靈獸臉如貔貅,身體卻如同龍型,在我的記憶中完全沒有過這種靈獸的印象,估計可能是古秦王朝時期的一種圖騰象征,我如此的猜測著。
“奶奶的!這些鵝卵石還真是硌腳!真搞不懂墓陵的建造者弄這些破石頭有什麼用!連他娘的一條墓道都修不好,簡直就是廢物!”四眼強滿腹牢騷的低聲罵道,雖然腳穿牛皮製的探險鞋,但還是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鵝卵石的凸起部分對腳底的墊硌,一氣之下他索性翹著腳尖繼續前行,嘴巴中仍舊罵著髒話以示泄憤。
“棺材板裏最舒服!你他娘的敢爬進去嗎!別唧唧歪歪的惹不自在,眼下還能有路走你小子就燒高香吧!”我鄙視的瞪了瞪四眼強後晃著腦袋說,這家夥總是滿腹的牢騷讓我很是不爽,特別是他那種近似於哭喪的表情更為讓我反感,又不是在風景區旅遊還他娘的挑三揀四,況且我的傷口處還在滴血,強忍著疼痛我也沒吭過一聲怨言,奶奶的,莫非這個孫子瞎了眼睛不成,居然眼瞧著如此高尚的作風卻不肯繼承,當真是讓人氣惱。
唐琳一邊緩步前行一邊仔細的觀瞧著壁石兩側所雕刻的圖文,她努力的將這些曆史價值極高的珍藏品印在自己的記憶中,她從沒想過會在如此艱難的窘境中能夠有機緣見識到這些遺存數千年的文物珍藏,一時之間她不知道該如何去感歎這種夢境般的遭遇,她甚至都無法去辨別此時的她究竟是福還是禍,毫無疑問,在這個陰墓幽陵中她見識到了太多的先秦古跡和文物珍藏,這種難得的閱曆甚至比一個畢生研究古秦文化的年邁學者還要深上一個層次,作為一個曆史學者這無疑是一種巨大的精神財富,可是在獲得精神滿足的同時,她也不得不承受著生死的考驗,連日來在墓陵中的每一刻她都徘徊在死亡的邊緣處苦苦掙紮,對於她這樣一個孱弱的女性而言,這無疑又是一種禍端,她必須在享受精神愉悅的同時遭遇著肉體的磨難,盡管如此,她仍舊沒有放棄過生存的信念,此時她最大的奢求便是能夠活著性命去結束墓陵中的探險,雖然她死不足惜,但如若不能將這些珍貴的先秦文化訊息告知世人,那將會是一種巨大的遺憾。
用雙手用力的揉了揉臉後,我又晃了晃腦袋努力讓自己打起精神來,我不知道疲累倦乏的身體還能在這個墓陵中堅持多久,或許會在下一秒崩潰,又或許能夠堅持脫離這個見鬼的墓陵,由於生飲了“地藏鼠”的鮮血,所以一時間內還不至於饑渴難當,但困乏的感覺卻始終遍布全身,我甚至已經記不得究竟到底有多少日夜沒有睡眠過了,盡管如此,我仍是在心中告誡自己,千萬不要閉上困乏的雙眼,我很害怕在合眼之後我便會永遠的無法再睜開,對於我而言,這絕對是一種痛苦的煎熬,如果能夠有幸留著性命從墓陵中逃脫掉,我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蒙頭大睡,而且在睡覺的過程中一定要發出那種愜意的呼嚕聲響來紀念這種非人的磨難,我狠狠的在心底如此發誓著。
正當我幻想著嘴巴留著口水做美夢的時候,門道內再次傳來了那種詭異的腳步聲響,我忍不住的暗罵了一句,娘的,簡直就像催命一般,讓人沒有半分的喘息之機,重重的歎了口氣後,我猛然發現我此時身處的位置正是鵝卵石上塗抹靈獸漆彩的嘴巴正中,心中暗想真是晦氣到了極點,呸了一口吐沫後連忙快步向前走去,為了報複這種晦氣,我決定在走近靈獸圖案的腦袋處重力跺踩幾腳以示泄憤。
鐵男一邊緩步前行一邊仔細的辨別著這種詭異腳步聲響的具體方位,此時的他對於聲源的位置很是迷惑,如果說這種聲源的位置遠在門道的另一端,那麼在巨型門的墓穴中我們絕沒有道理能夠聽清楚這種蹊蹺的聲響,可如果這種聲源距離我們很近,則沒可能一路前行至此還沒有發現聲源的位置,唯一的解釋便是這種聲源具有運動能力,極有可能是潛藏在墓陵中的一種活物,按照常理推斷,這個陰墓幽陵中除了我們一行人外應該不會再有活人,如果是墓陵中的禽獸也沒可能走出這種人為的腳步聲響,遺存千年的屍怪或許會有,但到目前為止我們所探查發現的屍怪大多都是蹦跳行走的,應該不會再具備人類的行走方式,或許也有可能是墓陵中的冤魂在作怪,不過這種可能性簡直低的離譜,對於我們而言,鬼不過是一種意識形態上的想象而已,不但抽象而且誇張,甚至連半點令人信服的可能都沒有。
“你們瞧!門道的盡頭處好像有一座石門!這種鬼聲音會不會就是從那裏麵傳出來的?”四眼強手指著不遠處的門道盡頭處叫了起來,似乎眼前的這個發現讓他很是興奮,說不定便是葬存秦始皇棺槨的玄宮所在,此時的他已經打消了報複秦始皇屍身的念頭,隻求能夠順利的找尋到遺古金幣,然後拍拍屁股跑路,他甚至連秦始皇的屍身麵相都懶得去瞧,隻想一心逃離這個滿是死人屍骨的是非之地。
順著四眼強的手指方向我一眼望去,果然在門道的盡頭處發現了一座雙開式的石門,這座石門修建的很是隱秘,而且全部以打磨後的硬岩石為料,如果不是石門的正中位置處有一條對合的縫隙,相信則很難會讓人發覺,整個石門的建築雖然稱不上是鬼斧天工,但仍嚴密的和絲入縫,完全沒有任何的凹凸之分,就仿佛是天然鑲嵌在硬岩石之中的工藝品,讓人不禁讚歎連連。
由於先前曾經探查至此,所以鐵男沒有過多的驚訝,隻是快步走向石門處,見鐵男有恃無恐的大步前往,四眼強連忙緊隨其後,他很相信鐵男的探查能力,既然鐵男敢如此的快步前行,就說明此處應該沒有凶險暗藏,盡管心中打定了主意,但他還是刻意的與鐵男保持一米左右的距離,畢竟誰也無法預料這個陰墓幽陵中會突然發生何種凶險,為了以防不測,他仍舊采取慎之又慎的保命做法,他完全不想在即將看見希望的時候再倒黴的把自己搞死,否則他死後必定會難過的閉不上眼睛。
快步走到了門道的盡頭處後,我仔細的觀察了眼前的這個雙開式石門,這個石門的寬高都不足兩米,形狀就如同鑲嵌在牆壁中的牆壁櫃一般,在石門的上下角處分別雕刻有一些蔓藤之類的圖文,而雙開式石門的正中位置處卻雕刻有兩個巴掌大的古繁體字,這兩個古繁體字各雕刻在其中一扇石門上,位置極其對稱,揉了揉酸麻的雙眼後我依稀辨別出這兩個字為“佡庽”,但這兩個字的叫法和字義我卻完全不認得,不過從字型上判斷,應該不是什麼好字義,雖然雕刻的很是工整,但我總感覺這兩個鳥字代表著一種晦氣,讓人不由自主的產生一種莫名的驚恐,不禁讓人心生反感之情。
“這他娘的是什麼鬼文字!陰氣森森的讓人有些害怕!”四眼強突然打了一個冷顫後低聲叫道,略微有些恐慌的表情沒有任何的掩飾,同時還情不自禁的向後躲閃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