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卷 秦始皇陵墓 第五十八章 嗜血屍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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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唐琳如此慌張喊叫後,四眼強沒任何猶豫的第一時間內做出了反應,盡管手舉著強光探照燈但一雙小短腿仍舊竄逃迅速,他唯恐自己會掉落在隊伍的末端而成為黑殼怪蟲的首選攻擊目標,對於此時的他而言,他更寧願在運動中耗費掉所有的體力直至死亡,也不情願就此倒地成為黑殼怪蟲的美味餐點,如果有可能他強烈願望遇難後可以保持一種全屍的狀態,但從眼前的這些模樣醜惡的黑殼怪蟲的舉動上卻完全看不到任何的希望,他甚至有些懷疑這些黑殼怪蟲在紛食光他的肉身後會不會再殘忍的嚼食掉他的骨頭,這種淒慘的景象讓他想一想都會忍不住的毛骨悚然。
唐琳拉緊我的手臂緊隨四眼強的身後跑了起來,更為準確的形容我完全是被唐琳強行拽拉著向“神道”的深處跑去,在匆忙之餘我很想問下唐琳究竟這種“屍鱉”是何種厲害的生物竟會讓她如此懼怕,但早已疲乏勞累不堪的我卻絲毫說不出話,隻能任著唐琳拽來在一起狼狽的前行竄逃,在這一刻,我甚至感覺到渾身的骨骼都已鬆散一般,就如同一具僵硬後的身體在被人強拖硬拽著,顯得很是無助可憐。
鐵男抓緊手中的槍械走在了眾人的後麵,他一邊倒退著腳步一邊用穿甲衝鋒槍向“神道”兩側壁石處開槍射擊,他很清楚這種數量眾多的“屍鱉”是沒辦法用手中的槍械所能消滅的,這種抵抗難度的關鍵並不在於彈藥充足與否,即使此時的他有足夠的彈藥去射殺“屍鱉”也是一件極不現實的事情,因為這種攀爬在壁石兩側且動作迅捷的“屍鱉”的數量簡直是無以計數,在這種湧如潮水般的攻勢下根本就沒有喘息之機,雖然手中的槍械暫時可以阻緩“屍鱉”的進攻速度,但畢竟不是長遠之計,況且手中少得可憐的槍械彈藥也隻能支撐片刻時間,一旦缺少了槍械的輔助,眾人立刻便會有性命之憂,指望著眾人用手中的短匕首去與“屍鱉”做殊死的搏鬥簡直就是一種愚蠢的方式,或許能多弄死些心急嗜血的“屍鱉”,但最終仍舊不免成為“屍鱉”的肚中餐點,不過是徒勞的掙紮能讓眾人多活幾分鍾的時間罷了。
一陣密集的槍響聲過後,數十隻被子彈擊中的“屍鱉”紛紛從兩側壁石處摔掉下來,還有一些被子彈擊中後的“屍鱉”的身體直接被釘在兩側的壁石上,顯然一時之內還沒有完全死透,細長的黑爪和鉗角仍舊在做著下意識的掙紮,盡管如此,其餘的“屍鱉”仍舊不停歇的在壁石的兩側攀爬著,對於同類的死亡它們完全是一種漠不關心的態度,隻是爭先恐後的向眾人逃竄的位置處瘋狂的追去,唯恐自己落在隊伍的末端而搶食不到眼前的美餐,在它們的眼裏,死亡不過是一種渺小的自然現象,它們既無視自己的生死也不在意外物的存亡,對於它們而言,嗜血食肉的血腥場麵才是它們維係生存的必要條件。
如此狼狽的在“神道”逃竄了數分鍾後,四眼強頗為無奈的停下了奔逃的腳步並很沮喪的擺了擺手示意停止前行,我彎著腰喘著粗氣向四眼強的正前方望去,注目觀瞧之下我險些被眼前的景象所嚇到在地,原來“神道”的盡頭處是一條由繩索和木板所組成的懸空吊索,這條懸空吊索寬距隻容單人身型通過且長距達十餘米,在懸空吊索的下端是一片凹空的低穀,簡單的目測後我判斷懸空吊索與凹空低穀間的垂直距離至少高達數十米,一眼望下去似乎還隱約可見凹空的低穀處有些金屬器械,透過強光探照燈的反射光判斷這些金屬器械應該是設置在凹空低穀處的利刃機關,在懸空吊索的另一端是一道雙開式的巨型門,由於相距甚遠使得燈光無法照其全貌所以一時間內我還瞧不清楚這道巨型門的構造和材質,隻是能依稀的看見巨型門的外層似乎用丹漆和紅油塗抹過,而且用巨型門外層的邊角處也有金粉刷印過的痕跡,雖然造型有些詭異,但仍不失威武莊嚴的宏偉氣勢,不禁讓人感覺望而生畏,絲毫不敢由任何的褻瀆之意。
“奶奶的!前有追鱉,後有斷崖,簡直就是不給咱們活路呀!”四眼強哭喪著臉有氣無力的叫喊著,此時的他才真正的了解所謂欲哭無淚的感覺,他甚至有些在想象他的倒黴死法,很顯然,被凶狠的“屍鱉”咬食而死肯定是一種淒慘的下場,但從懸空吊索上摔掉在低穀中被利刃插死的滋味也絕對不會好受,一陣胡思亂想之後,他的心中滿是委屈和無奈,他完全沒有想到在這個詭異的墓陵之中他竟然連選擇一種舒服死法的權利都沒有,在這一刻,他已經徹底崩潰了。
鐵男一邊回頭觀察著懸空吊索的情況一邊用手中的槍械阻緩著“神道”壁石兩側蜂擁而來的“屍鱉”,雖然我們逃竄的速度已然不慢,但這些瘋狂的“屍鱉”仍是緊追不舍,而且這些“屍鱉”在光滑的壁石上爬行的速度極快,若不是鐵男用手中的槍械苦苦支撐,相信這些嗜血食肉的“屍鱉”此時早已與眾人親密接觸了。
很快,鐵男打光了穿甲衝鋒槍內原本就餘數不多的彈藥,如此一來,“神道”壁石兩側的“屍鱉”就更加的有恃無恐,先前它們對鐵男手中的火器略微還有一些懼怕,但此時,這種懼怕隨著鐵男手中槍械的啞火而逐漸消逝,一時間內,整個“神道”內滿是“屍鱉”攀爬壁石的清脆聲響,這種恐怖的聲響就猶如死神的腳步聲,它在迅速的臨近著每一個人的內心中。
唐琳連忙從四眼強的手中奪過強光探照燈,將強光探照燈迅速的調整到最大光亮度後對準了壁石兩側蜂擁而來的“屍鱉”,她雖然並不得知這類“屍鱉”的習性特點,但她很清楚絕大多數的生物都懼怕燈光的照射,在這種糟糕的情況下她也隻能碰運氣試上一試,畢竟這種高度的聚光燈要比鐵男手中無彈藥的槍械要好用一些,對於“屍鱉”而言,沒有彈藥的槍械根本就是一根無用的燒火棍,完全沒有任何的威脅性。
隨著唐琳手中的強光探照燈的強度照射,壁石兩側的大部分“屍鱉”都停止了前行攀爬,偶爾有些“屍鱉”甚至向後開始退撤,很顯然,這種相貌醜陋模樣凶狠的遠古生物對於眼前的這種強光很不適應,甚至有些懼怕,它們對光源的敏感度同其它生物無任何的差別,同樣有著懼光的自然反應。
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後苦笑了笑,我很清楚自然界中有些生物是依靠聲波或觸感而生存,這種特殊的生物完全不懼怕光源的照射,值得慶幸的是眼前的這些“屍”鱉並不具備這種特征,瞧模樣短時間內它們還無法適應這種強光的照射而產生懼怕,但慶幸之外還有一個現實得讓人頭疼的問題,那就是這種強光探照燈的內存電量還能支撐多久的強光照射,如果一旦強光探照燈的電量耗盡我們就隻能束手待斃,對於我們而言,在黑暗的墓陵中尋求生存根本就是一種不切實際的奢望,如果不想被“屍鱉”咬食時發出痛苦的嚎叫聲那麼我們就必須在短時間內想處更好的對策,我們必須脫離掉“屍鱉”的勢力範圍內尋求生存,至於痛快的解決掉眼前的這些惹人生厭的“屍鱉”隻能是腦海中一種愜意的意淫罷了。
正在我們苦尋對策的時候,壁石兩側的數十隻體型較大的“屍鱉”開始前行移動,雖然它們有些懼怕強光探照燈所發出的高度聚光,但仍忍不住想向眾人發起進攻,它們無法抵擋眼前美餐的誘惑,在它們的眼裏,我們這幾個倒黴蛋時幽暗墓陵中不可多得的佳肴,為了飽肚腹之饑它們可以無所畏懼,在這一刻,食存饑亡的自然規律被它們表現的淋漓盡致。
瞧著眼前這數十隻緩慢移動的“屍鱉”,我和鐵男迅速的站立在“神道”的正中位置處與唐琳會合,見勢不妙的四眼強更是躲藏在唐琳的身後睜瞪著一雙小眼睛偷眼觀瞧,我們原本以為躲避開兩側的壁石處可以保持與“屍鱉”的親密接觸,卻不料兩側壁石處的“屍鱉”很是狡猾,它們攀爬到眾人頭頂位置的半空處便從兩側的壁石上摔掉下來,雖然它們沒有翅膀在半空中保持平衡,但每隻脫離掉壁石後的“屍鱉”都如同一隻小炸藥包準確無誤的向眾人的身上摔去,同時揮舞著八隻長爪和一對鉗角努力的想抓爬在眾人的身體上,模樣顯得很是凶狠。
瞬間,我們都被“屍鱉”這種攻擊方式所驚呆,除了手舉強光探照燈的唐琳讓“屍鱉”很是畏懼未敢直接攻擊外,其餘眾人均無一幸免的被這種半空摔落的“屍鱉”所親近,尤其是四眼強最為倒黴,他原本以為躲藏在唐琳的身後會承擔較小的凶險,卻不料數隻原本打算攻擊唐琳的“屍鱉”由於畏懼唐琳手中強光探照燈所發出的高度聚光而選擇攻擊了他,一時間內,他慌亂的在“神道”內不停的手舞足蹈,同時嘴巴裏喊著聲嘶力竭的嚎叫,模樣神情顯得極為驚悚。
由於“屍鱉”的攻擊速度過快,所以很短的時間內我的身上也摔落有幾隻“屍鱉”,這些“屍鱉”的攀附能力極強,而且攻擊的速度也極快,我很明顯的感覺到這些醜陋的東西此時正用一雙鉗角撕扯著我的牛皮製探險服,驚恐之下我連忙用雙手去抓摔身上的“屍鱉”,雖然並不得知這種遠古生物的身體是否具有毒性,但憑簡單的直覺判斷這種從幹屍肚皮裏鑽爬出來的髒東西就忍不住的暗自作嘔,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將身上的這些“屍鱉”弄走,否則讓它們竄爬到脖頸處後果則不堪設想,用屁股思考問題也會知道柔軟的皮膚根本就禁不住這些“屍鱉”鋒利的鉗角割劃,一旦血液的氣味彌漫在“神道”內,那麼餘下的無以計數的“屍鱉”必然會被刺激的發瘋。
我一邊抓摸身上的“屍鱉”一邊將抓摸到的“屍鱉”用力的向凹空的低穀中丟去,此時的我不但心跳加速而且渾身酸麻,我甚至無法形容這種讓人厭惡到極點的“屍鱉”竄爬在身體上的感覺,盡管身穿著厚重的牛皮製探險服但我仍然感覺渾身極不自在,由於過度驚恐這種異樣的感覺使得我的身上瞬間生滿了一層層的雞皮疙瘩,同時手腳處也不由自主的發涼,腦門處滴落的冷汗就猶如止不住的水龍頭一般,在這一刻,我很明顯的感覺到我的神經已經緊繃到一種即將崩潰的邊緣,這是一種令人抓狂卻無力去呼喊去發泄的糟糕狀態。
驚慌失措的抓摔掉身上的“屍鱉”後,我連忙靠近四眼強的身旁幫他抓摔他身上竄爬的“屍鱉”,無奈這個猥瑣的東西驚恐的亂跳不止,“屍鱉”的竄爬速度又極快,有好幾次我都與原本應該抓到的“屍鱉”失之交臂,憤怒之下我隨手打了四眼強一個耳光讓他鎮靜些,很快,他被我這個突然的耳光打的愣在原地,趁他驚呆的瞬間我連忙將他身體上攀附的“屍鱉”抓起來摔向凹空的低穀處,在這個過程中有兩隻識相的“屍鱉”見勢不好便跳落在地麵上準備後撤,早已抓摔“屍鱉”紅了眼的我沒等這兩隻髒東西逃離便抬起腳用力的踩了過去,頓時,這兩隻倒黴的“屍鱉”在我腳的用力踩壓下變成了一灘稀泥狀,黑色的腸膽和灰褐色的體液混合在一起顯得極為汙穢,就連背部的黑色硬殼在重力的踩壓下也變成數段,隻有一雙寬大的鉗角還保持著完整。
四眼強直瞪著雙眼張大了嘴巴似乎被“屍鱉”的親密接觸嚇的不輕,此時他身體上攀附的“屍鱉”已被我抓摔得幹幹淨淨,隻是一時間內他還無法從這種驚嚇中緩過來,對於此時的他而言,他就如同死後重生一般,盡管他很清楚暫時撿回了一條小命,但麻木的思維和驚恐的神態仍舊無法讓他下意識的去慶祝這種僥幸,他需要一些時間來緩解劇烈的心跳所帶給他的恐慌。
“鐵男,為什麼‘屍鱉’掉落在你的身上後便會立即竄逃呢?它們完全不敢攻擊你?”唐琳很是費解的問著一旁的鐵男,剛剛眾人與“屍鱉”親密接觸的過程她看得很清楚,隻有鐵男身體上摔落的“屍鱉”沒有選擇攀爬而是慌亂的逃離,似乎鐵男的身上有一種奇異的力量讓這些“屍鱉”產生了莫名的恐懼。
聽唐琳如此問道,我連忙轉過頭望向鐵男,依稀的記得鐵男似乎並未遭遇我和四眼強身上所發生的這一切,這種怪異的現象讓我讓我很是好奇,莫非是一種詭異的巧合,我如此的猜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