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卷 秦始皇陵墓 第四十七章 屍僵異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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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鐵男握緊了手中的槍械觀瞧著這種詭異的變化,萬幸此時的四隻“人皮僵”的胸腹部均有一枚鐵製弧形尖鉤吊栓,瞧了瞧精鐵所製的弧形尖鉤和栓連的鐵鎖鏈我略微的放寬了心,我暗自猜想這種皮幹骨瘦的“人皮僵”應該沒有足夠的力量能掙脫開胸腹部鐵製弧形尖鉤的透穿,況且鐵製弧形尖鉤刺穿“人皮僵”的屍身已有數千年之久,我相信此時“人皮僵”的皮肉和鐵製弧形尖鉤已經完全長死在一起,即使“人皮僵”的屍身現在仍然會有神經反應並支配屍身發出動作但也無法掙脫開屍身上所捆綁的鐵鎖鏈,憑我的目測判斷,這種結實耐用的粗製鐵鎖鏈就算是用利器用力的砍砸也未必會有任何的斷口裂痕。
此時四隻“人皮僵”的全身處均已開始抖動,枯幹癟瘦的雙手手臂就如同打擺的秋千一樣左右搖晃著,僵硬短窄的雙腳似乎很努力的想踩踏在墓穴的地麵上,與此同時,“人皮僵”的麵容也發生著明顯的變化,原本抽搐變型的臉部皮肉此時也變得越加淒厲,一直緊閉的嘴唇也已不同程度的上下鬆張著,滿嘴外露的尖齒利牙更顯凶狠,猙獰的模樣神情就如同地獄的惡鬼一般無異。
“娘的!這些封建社會的牛鬼蛇神,一副邋遢的醜相居然還能生養出一嘴的好牙口!有機會一定要審查一下這些髒東西,必須讓這些髒東西老實的交待出美齒健牙的訣竅秘方來!”我望著“人皮僵”潔淨白皙的口齒想了想後說,我很奇怪這些“人皮僵”在千年之後仍然能夠保持著牙齒的整齊,莫非古秦先人所使用的漱口皂水才是貨真價實、童叟無欺的正經貨,又或許古秦先人有獨特秘製的養生之道,我如此的猜測著。
“小命都保不住了!你還有心情跟‘人皮僵’研究美齒健牙的心得!你真是瘋了!”四眼強用很誇張的神情望著我苦笑著說,他甚至有些懷疑眼前的我是否已經被猙獰的“人皮僵”嚇傻了頭腦。
“笨蛋!這些‘人皮僵’雖然擺弄著醜惡的嘴臉來嚇唬咱們,但它們已經被弧形尖鉤刺穿並且被結實的鐵鎖鏈栓吊在半空中根本就動彈不得,怕它個鳥兒!如果它們敢有進一步的妄動咱就開槍打碎它們的小腦袋!”我不屑的笑了笑後與四眼強分析著敵我的優劣態勢,雖然這些“人皮僵”一直在掙紮的異動著,但我相信它們根本沒有能力去掙脫開精鐵所製的鐵鎖鏈,在這種情況下我很自然的緩解了緊繃高懸的恐懼心理,在我此時的思維裏,隻要同這些“人皮僵”保持足夠的距離就不會發生太大的凶險,我很確信這一點。
四眼強站起了身然後點了點頭示意我的分析很有道理,盡管如此,他仍是躲閃到鐵男的身後位置處,眼望著麵目猙獰的“人皮僵”始終讓他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他總是感覺這些詭異“人皮僵”會掙脫鐵製弧形尖鉤和鐵鎖鏈的捆綁而對我們發起淩厲的攻擊,此時的他早已成了驚弓之鳥,高速且超負荷運轉的心髒已不能再承受任何的凶險。
“千萬不要掉以輕心!”鐵男緊皺著眉頭表情嚴肅的說,對於我此時的樂觀心態他並不完全讚同,在沒有完全確定安全的情況下他不敢有任何的懈怠,他很清楚謹慎的態度是在幽墓陰陵中得以生存的唯一方式。
我手舉著槍械瞄準著距離我最近的“人皮僵”的頭部,這隻該死的“人皮僵”抖動鐵鎖鏈的聲響最大讓我很是反感,而且呲牙瞪目的猙獰凶相也讓我瞧著很不爽,娘的,如果彈藥充足此時老子一定噴碎它枯癟幹瘦的鬼腦袋瓜,我在心裏狠狠的暗罵著,我甚至都感覺到放在槍械扳機處的手指都有些忍不住的想用力去扣動,思量再三後我努力的控製著自己略微激動的情緒,說不定“人皮僵”隻是麵目憎惡用來嚇唬人的紙老虎,如果我冒失的開槍射擊,不但浪費了原本就少得可憐的彈藥,且又在古墓荒陵中增添了幾分罪孽,這種結果完全得不償失。
“如果這些‘人皮僵’掙脫了鐵鎖鏈的栓吊,後果將會很糟糕!”唐琳很是擔憂的說,雖然這些“人皮僵”暫時無法掙脫掉鐵鎖鏈的栓吊,但如果“人皮僵”一直保持抖動掙紮的狀態卻也讓人很是頭疼,在這種情況下根本就無法預料“人皮僵”究竟會不會掙脫掉鐵鎖鏈的吊栓,盡管精鐵而製的鐵鎖鏈瞧上去似乎很是結實耐用,但這種古秦的堅韌鐵具曆經數千年的吊栓後是否還能保持原有的硬度則是完全無法得知。
“幹脆趁這些‘人皮僵’還沒有掙脫掉鐵鎖鏈的栓吊之前就把它們幹掉吧!你不是說要把這四具‘人皮僵’的小腦袋都打碎嗎?我在精神上完全支持你!”四眼強衝著我陪著一臉猥瑣的笑容小聲說,這家夥的意圖很明顯,他很希望我靠近每一具“人皮僵”的身旁然後再用槍械去逐一噴射“人皮僵”的頭部,他雖然從沒有接觸過槍械卻也知道我手中的大口徑噴彈槍的噴射後坐力極大,槍口在遠距離射擊的瞬間很容易產生偏差,在這種情況下隻有近距離的將槍口頂在“人皮僵”的頭部射擊才會是節省子彈且效果最佳的攻擊方式。
“真他娘的是個好提議!”我握緊了手中的槍械然後很是氣憤的瞪著四眼強說,這個混球兒讓我很是無奈,此時的我甚至被他逼到了進退兩難的糟糕處境,如果近距離接觸“人皮僵”肯定存在著未知的凶險,即使能平安無事那也需要殘忍的將四具“人皮僵”的頭骨噴射零碎,這在陰墓幽陵中本身就是一件罪孽的事情,可是此時如果我找借口推脫就必定會被人認作是膽怯懦弱的宵小之輩,甚至極有可能會被唐琳所瞧不起,這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問題。
盡管心中暗罵著四眼強的缺德但我仍然緩步謹慎的走向“人皮僵”,在這種情況下我也隻得硬著頭皮做英雄狀,奶奶的,死也要死的有骨氣,雖然在遭遇不測後不能享受烈士的待遇但起碼也能混個好漢的名聲,況且這些“人皮僵”也不過就是幾具腐屍爛骨,無論我攻擊的手法怎樣卑鄙惡劣最多也隻是損害曆史文物的罪過,與殺人害命的齷齪勾當相比較完全就是兩種不同的行為。
正當我準備將槍口靠近距離我最近的“人皮僵”頭部的時候,倒黴的事情再次的發生了,這隻麵相猙獰的“人皮僵”屍身上所吊栓的鐵鎖鏈突然斷裂,原本懸空吊製的“人皮僵”瞬間雙足落地,睜露著幽怨凶狠的雙眸並揮舞著枯瘦幹癟的雙手向我撲飛而來,模樣凶殘的不打任何折扣,特有一種不死不休的拚命架勢。
雖然“人皮僵”懸空的屍身突然掙脫掉鐵鎖鏈的吊栓但在這危急時刻我仍然很及時的開槍射擊,在這種千鈞一發的情況下我已經被“人皮僵”的突襲變故嚇傻了頭腦,但下意識的開槍射擊則是很自然的自保方式,由於開槍射擊的瞬間我並沒有做好準備,所以這一槍噴射在了“人皮僵”的胸腹部,盡管射擊角度有些偏差,但仍舊讓我躲過了“人皮僵”致命的攻擊,如果我扣動槍械扳機的手指再遲緩幾秒鍾那後果則不堪設想,被“人皮僵”如同利刃一般的枯骨手爪開膛破肚則是唯一的倒黴下場。
瞬間,這隻襲擊我的“人皮僵”伴隨著一聲悶沉的槍響聲隨即爬摔在墓穴的地麵上,瞧模樣這種現代化的火器雖然對“人皮僵”屍身的殺傷力很大但卻不足以致命,很快,這隻被槍械射飛的“人皮僵”再次躍身而起,此時它被槍械射中的胸腹部滿是子彈炸裂後的火藥黑灰,而且呲牙瞪目的凶殘麵相更顯猙獰。
見此情景我連忙向後閃身撤退,這隻“人皮僵”屍身的堅硬程度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我原本以為在如此近距離下用大口徑噴彈槍射擊後即使“人皮僵”屍身中的瘦骨不被打斷,但至少也應該是皮翻肉裂的殺傷程度,卻沒料到這種“人皮僵”的幹皮瘦骨就如同銅牆鐵壁一般,一時間內,我的心裏又驚又怕,額頭上不住的滴淌著汗水。
待這隻“人皮僵”再次躍起的時候,鐵男果斷的開槍射擊以掩護我便於安全後撤,由於這隻“人皮僵”躍身起跳的速度過快所以鐵男射擊出的子彈大多擊中在“人皮僵”的胸腹部,雖然這些穿甲子彈都已射入“人皮僵”的屍身中但卻成效不大,而且“人皮僵”的屍身上除卻數枚穿甲子彈的彈眼外再無其他異常,甚至連任何的液體都沒有從屍身中外溢。
連續兩次被槍彈射中後的這隻“人皮僵”顯得很是憤怒,雖然這些彈藥的殺傷力並沒有擊中要害但仍然讓它疼痛的呲牙咧嘴,此時它猙獰的麵目表情上極露凶殘,嗓眼中發出一種“嗚嗚”的低沉聲響,憤怒的模樣無任何掩飾。
鐵男待我閃躲到他身旁後示意我不要盲目開槍射擊,他的意圖很明顯,等“人皮僵”到達身前的時候再展開攻擊,雖然這種方式既可以保證了射擊的準度又可以節省彈藥的浪費,但對瞬間射擊的反應速度要求極高,如果提前射擊就必然缺乏準度,如果射擊遲緩又很容易被速度迅捷的“人皮僵”所攻擊傷害,在這種情況下射擊時機的把握尤為重要,必須沉著冷靜的麵對,容不得半點心慌氣躁,否則便是生死之憂。
被槍械射中後的“人皮僵”起身撲躍的速度極快,簡單的幾次蹦躍後它便撲飛到我和鐵男的身前,此時的它猶如瘋一般的揮舞著枯皮雙爪,黝黑的眼眶深深凹陷,一雙幽怨的利眸就仿佛是一種韌光要將眾人的血肉之軀刺穿,很顯然,它已經完全程度上的被我們的自保射擊所激怒。
我緊張的握緊手中的槍械緊盯著“人皮僵”的舉動,眼睛甚至都不敢有任何的眨動,這隻枯癟幹瘦的“人皮僵”敏捷的速度讓我很是吃驚,驚訝之餘我不禁暗自感歎,這隻千古遺屍雖然已經喪失了人類的意識和智商,但行事的判斷力仍然與常人無異,至少在襲擊的過程中它所選擇的對象很理智,它很清楚此時在墓穴中隻有我和鐵男手中的槍械對它有較大的威脅,所以它首選的攻擊目標便鎖定在我和鐵男的身上,而對閃躲在一旁手無寸鐵的唐琳和四眼強則是視若無睹,它似乎很清楚唐琳和四眼強根本就不會對它造成任何的傷害。
“打!”待“人皮僵”距離相隔半米之時,鐵男果斷的大喝了一聲並及時的開槍射擊,在這種短距離內他完全有把握將子彈毫無偏差的射中“人皮僵”的頭部,這種“人皮僵”雖然身型迅捷但屍身過於僵硬,在槍械射擊的瞬間它根本沒有辦法可以靈活的躲閃逃避。
在鐵男高喊的瞬間我瞄準了“人皮僵”的頭部扣動了槍械的扳機,一聲悶響過後,這隻奔躍在半空中的“人皮僵”軟散著屍身栽倒在墓穴地麵上,此時它的頭部已經被大口徑噴彈槍強勁的噴射下變成片片碎骨,在這些淩亂飛散的碎骨中有的還摻雜著些許屍皮,脖頸處幾根猩紅的脖筋支離破碎的外露著,頗有一種殘無人睹的淒慘景象。
我和鐵男相互對望一眼後沒有言語,我們都在暗自慶幸這一次誘殺“人皮僵”能夠安全成功,我們都很清楚剛剛的情景實在是凶險萬分,就在我們開槍射擊的瞬間,“人皮僵”的一雙如同利刃般鋒利的枯瘦雙爪已經伸抓到我們的臉前,如果剛剛的射擊稍有遲緩,那後果則不堪設想。
正當我準備擦拭下額頭上的汗水的時候,墓穴中其餘的三隻“人皮僵”屍身上所吊栓的鐵鎖鏈突然同時斷裂,瞬間,我再次被這種突如其來的變故所震驚,眼望著三隻凶狠奔躍而來的“人皮僵”,我徹底的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