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穿越篇 【五百年相思樹】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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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我住在太子宮裏,他又如開始一般並不來找我,隻是生活方麵比以前更加奢華無度,他經常讓人送寫奇珍古玩過來,每天都會有不同的裁縫過來為我做衣裳,而每天的飲食也從沒有重複過,香兒都說他是個好人,對我很好,而我麵對這些奢華的生活隻感到無盡的空虛與孤單。
什麼時候我才可以離開呢?
“小姐,你看這是什麼?”
香兒急切的聲音從好遠的地方傳來,這段時間我已經習慣了這丫頭大驚小怪的聲音了,因為那人確實送了不少稀奇的東西過來。
我懶懶的斜倚在躺椅上,這段時間我變了好多,變得慵懶,越來越像個女人,像那種我從前最排斥的嬌媚女子。
我懶得動,懶得去迎合香兒驚豔的好奇心。
“小姐,看,看啊。”
我看到香兒手中一件白色衣服,我恨了香兒一眼,“無聊,不就是一件衣服麼?他天天都送衣服,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香兒使勁兒搖頭,拿起那件衣服捧近我,道:“不一樣的。這是小姐以前騎馬時的衣服呢。當年香兒很小,那天看到小姐騎著馬闖進宮門,一揚鞭將所有攔著您的人全部分開,然後公子出來你們在桃花盛開的地方打起來,那是桃花紛紛落下,小姐那是穿著這樣一件衣服美麗的像天仙,桃花下小姐不像是在打架呢,倒像是在翩翩起舞呢。那時我就好喜歡好喜歡小姐了。最後公子將小姐抱進懷中,從此小姐就進了雪鳶宮,而我就很幸運的服侍小姐了。”
原來青如風與詩旭堯相識時還那麼詩意呢。可是紅顏未老恩先斷。
“詩旭堯還真是薄情啊。”
我冷笑道。香兒的頭搖的更加厲害了,“不是,公子不是那樣的,那隻是宮主對小姐不好。”
原來那日我的猜測竟是真的,青如風愛上的人不是詩旭堯,而是那日香兒說的公子。可是香兒口中的公子到底是誰呢?
“你說的公子是誰啊?”
香兒不可思議的望著我,“小姐,您竟然忘了公子了?您怎會忘了公子呢?”
我苦笑,莫說什麼公子,就是什麼詩旭堯與那個太子我都不認識。
“他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呢,他笑起來就像是春天一樣,他彈得琴好聽的讓人就像是喝了最美的酒一樣,他的聲音溫暖人心,我們這些丫頭背地裏都說他的笑可以讓冬天變成春天,他的琴音可以讓壞人變成好人,他的聲音可以讓雨天變成晴天。他是世上最完美的人。”
我大笑起來,在我那個時代,什麼好看的男人女人找不到啊,帥哥美女一抓一大把,我絕對不相信世上有那樣的人存在。但是這丫頭心中有個念想也沒有什麼壞處,不就是一些小女生心中珍藏一些明星偶像麼,原來古代是如此啊,隻是他們選擇沒有那個媒體異常發達的時代罷了。
“他叫什麼?”
香兒搖頭,“我不知道。他隻是暫時住在宮內,後來他就走了。他走的時候,告訴小姐,如果小姐有難他會來救您的。”
我恍然大悟,看來這丫頭對偶像的癡迷信任已經不遜那些瘋狂的歌迷影迷了。
“所以你那天說公子一定回來就我們?”
“嗯。”
“嗬嗬,可是香兒你看,他不是沒來救我們嗎?”
“那是因為公子不知道。”
我冷笑,“那就不要誇下海口。我最討厭那些說大話的人了,那些人都是做不到才會打腫臉充胖子。哼!”
香兒問,“什麼是打腫臉充胖子啊?”
我得意的笑笑,“不告訴你。”
香兒拿起衣服道,“沒關係。小姐你看看這件衣服嘛。”
我懶得起身,找了個借口,“你從哪兒找來的?要是被那個什麼太子知道了,肯定沒什麼好事。”
香兒嘻嘻笑道,“這是太子專門讓做的,就是為了讓小姐高興。”
“是讓青如風高興,可不是我。”
我心裏沒來由的落寞,他們記得的是青如風,而不是傲茗。而傲茗呢?誰會記得呢?
眼睛不自覺的濕潤了起來,這段時間我總是會無緣無故的落寞與傷感,完全顛覆了我曾經的定義。
什麼時候我變得如此脆弱,什麼時候我會莫名的傷心地要死。像個豬似的吃了睡,睡了吃。因為我所被允許的活動範圍隻是我所住的清風閣,而清風閣是那樣小,小到我隻用了一天就全部走完,剩下的日子裏,我隻是一個人吃睡然後胡思亂想,這樣的日子遲早會讓我神經失調。
那天風和日麗,我吃了早餐,一日既往的斜倚在翡翠躺椅上,隨便梳洗一番就開始開著天空數著數,一天是24小時1440分鍾86400秒,我要數上至少360000秒。
一抹俊逸的身影翩然落入我眼中,我抬眼,那張銀質麵具徹底打碎我的幻想,我第一次看到他在陽光下的身影,峻拔高大,纖細而絕不陰柔,如果如果隻看他的背影,絕對會讓人誤解他是個翩翩佳公子,若我沒有看過他取下麵具後那張恐怖醜陋的真麵目,我也會幻想他是不是因為太美才會用麵具掩飾,不想讓人過於迷戀他的臉,因為美麗的人大多數都討厭別人太過於關注他們的美貌,但是,嗬嗬,現實絕對是現實,現實絕對會讓人失望不已。
他走到我身邊,淡淡的香味兒,這是我與他第四次見麵,還真是尊貴非凡呢,相見一麵難於上青天。
不,我絕對沒有想要見這個醜鬼。我隻是有些傳統,女人第一次給的那個人絕對會讓她記憶終生。
“你真是會享受呢,風。”
我聽到他叫我風,心裏就不痛快,我嘲笑道,“尊貴的太子殿下,恕民女身體不舒服,無法給您叩頭。”
他嘴角上揚,我想他應該是在笑,他一手勾住我,將我圈進懷裏,坐在躺椅上,讓我的頭靠在他胸口,低聲道,“叫我逸。”
我想逸應該是他的名字吧,但是我才不會這麼親密的叫一個外人呢,我想要叫雪哥哥的名字。
“不。我隻叫我心愛的人的名字。”
明顯感到他的怒氣,但是我絕不會屈服,隻屬於雪哥哥的就隻能屬於他。
“心愛之人?是他麼?”
我嘲笑道,“怎麼生氣了?那就放我走啊。反正你也討厭我,而我也無趣。你是權傾天下的太子,未來的皇帝,何必讓不識好歹的我留在身邊呢?”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道“不。現在你不喜歡我,但是將來你一定會喜歡我的。”
我說,“我不屬於你。你要的那個人不是我,你•;•;•;•;•;•;”
他粗魯的打斷我——用吻。
他的吻技很好,想必是有過太多經曆,早已駕輕就熟。每次見麵他都隻想做這件事麼?難道男人真的天生就是這樣原始麼?
結束了這個長吻,我以為接下來就會上床,其實我想的是他喜歡怎樣就怎樣吧,他越快對我厭倦就越快放過我。那樣我就可以回家了。
但是好像不對,他是脫掉了我的衣服,但是沒讓我躺倒床上,而是在我的衣櫥裏找著什麼,我的房間裏有什麼都很奢華,就像這個衣櫥竟然占了一整間屋子,所以他要每天吩咐裁縫做衣服,就是為了填滿這個巨大的衣櫥。
“你在找什麼?”
他哈哈大笑,對我眨眨眼,這瞬間我竟然覺得他像個小孩子,很可愛。
嗬嗬,原來處女情節對我影響真的太大,越來越對這個陌生的醜鬼產生奇怪的感覺。
“穿上這件衣服,跟我出去踏青。”
原來是那件衣服啊,看來青如風在這個男人眼中還真是不同,用太子的名義向另一個男人強要了別人的妾,又挖空心思討好著這個女人。
我都開始好奇青如風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子。
三個男人似乎都對她產生別樣的情愫,那個癡情的傻女人,那個騎馬揚鞭的俠義女子,那個擺脫不了命運的淒美女子。
“為什麼?”我問。
“嗯?”
“為什麼想要帶我去外麵?”
他一邊幫我穿上衣服,一邊說,“從現在開始,你就跟在我身邊,寸步不離。我去哪裏你就跟到哪裏。”
“那麼你尋歡作樂的時候呢?”
“一樣。”
“你都不用上朝麼?”
“你也去。在偏殿等我。”
“怕我跑了麼?”
“是。”
我淡笑,“我能跑到哪裏去?”
我忽然想到家,“我再也回不了家了。”
我好想哭,他將我緊緊地放進懷裏,他的懷抱好溫暖,那香味兒好好聞,這一刻,我願意在他懷中汲取他給的溫暖,就算那本該是屬於另外一個女子。
“我不是青如風。”我提醒他,想讓他將我厭棄,或是大怒下將我處死,因為我不是我自己,那讓我生不如死。
“我知道。”
也許是幻覺,我竟然聽到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