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穿越篇 【五百年相思樹】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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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恨?”我默默的念著這句話,不懂不懂真的不懂。
“為什麼要恨你呢?”
我頹然坐在椅子上,望著鏡中那張絕色的臉,不知心下是何滋味。我輕輕地撫摸被他吻過的唇,那餘韻讓我沉醉,那是我的初吻嗬,可是我在夢中給了一個不認識的男人,還為之心神蕩漾。
是否,我其實天性也是如此淫蕩?才會做這種莫名其妙的春夢呢?
是不是我看似習慣孤獨的心其實深深地渴求著愛的滋潤,也希望談一場風花雪月?
他的味道還留在我的唇上,我著迷的嗅著手指上沾了他的香味。這一刻我是一個女人,而不是一個怪異的黑幫大小姐。
外麵好像春暖花開,我開始渴求著一場真實的夢境,我希望可以留下一些東西,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強烈的渴求著什麼?
亦或者是一段情。
注定說不出口的一場愛戀。
因為一切都隻是夢境。
我的幻夢。
香兒什麼時候進來的我都不知道,我開始懷疑這到底是不是夢,如果是夢為什麼會這樣真實,真實的讓我心碎。
這一次進來的不隻是香兒和另一個女孩子,還有八個嬌美的女孩,看上去大概不出十六歲,但是個個媚態勾人,就算我不懂男人的情欲,但是看到這樣的畫麵我絕對相信是男人就絕對把持不住。
可是我是個女人,雖然不像個女人,但是在這場夢幻裏我可以看到鏡中的我絕對是女人味十足,那麼要這些俏媚的女子進來作何呢?
香兒想必看出我眼中的疑惑,有些憐憫的看著我,天!憐憫?為何香兒要憐憫我呢?
“小姐,這些女孩是主人讓你看看是否滿意的?”
我感到好笑,我又不是變態,幹嘛要看這些女孩,“這是什麼意思?”
“主人要這些女孩隨您進宮,共同服侍太子。”
我忽然有些憤慨,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進宮去服侍太子,太子是誰?不會在夢中我還要轉手於人吧?
“我不懂。”
香兒局促而飽含同情的看了我一眼,正好與我的視線相遇,她迅速垂下頭,“小姐今天就要進宮做太子的人,主人怕小姐一個人寂寞,所以挑了一些乖巧懂事的女孩與您一同進宮,也好讓她們服侍您。”
我冷冷一笑,“他倒是想的周到。”
香兒欲言又止,看的出來這個丫頭絕非那麼簡單,我拉起她的手,這舉動其實一點兒也不符合我的習慣,可是我越來越覺得疑問重重,因為我開始懷疑自己是否在做夢,可是除了夢境一說我真的想不出別的理由。
香兒想是震驚非常,呐呐的道:“小姐。”
我笑的淒涼道,“你給講講我的事,好麼?我睡了好長時間,醒來什麼都忘了。”
香兒眼神豁然明亮起來,“難怪,這次小姐被抓回來後一直昏迷不醒,醒來後也感覺很奇怪。原來小姐失憶了啊。”
她的話讓我一頭霧水,感覺頭好痛,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聽不懂。
香兒的眼睛裏流露出對我的關心,我忽然感動莫名。
“小姐你的名字叫青如風,您是主人的愛姬,但是在一次宴席上,當今太子看上小姐,向主人討要,主人無奈隻能答應。今天就是小姐入宮的時候。”
她說的簡略,可我知道事實必然複雜淒涼。但是聽到那人居然把我讓出去,我的心就忽然涼下去,就像是被全世界拋棄一般孤獨絕望。
“你的主人叫什麼名字?”
香兒嚇得直搖頭,“小姐,奴婢不敢說主人的名諱。”
我想古代的下人尊卑分明,香兒隻是一個小小的丫頭,讓她直呼主人的名諱確實是難為她了。但我想那人能夠跟太子相識,身份必然尊貴非凡。反正是在做夢,我又何必投入太多呢?
我放開她的手問,“那麼我什麼時候進宮?”
“月上穹天。”
“那是什麼時候?”
香兒抿嘴笑道:“小姐真是什麼都忘了呢?那是子時。宮裏的規矩,除了正妃之外,其他人都是在子時進宮。”
我冷笑一聲,“那豈不是與人偷情一般,見不得人。”
香兒看了一眼跪著的那些女孩,有些擔憂,“小姐不要這麼說。在香兒看來,小姐美若天仙,太子必然會好好疼愛小姐的,小姐是不同的。”
我聽了這丫頭一番誇讚,心中倒是有幾分暖意。
我想在這夢境裏,認識香兒真是太好了,我從沒有與人交過朋友,在我的生命裏,除了我媽和幾個女仆之外,我還真沒有與同性相處的時候,而香兒讓我產生一種親切的感覺,所以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如果我要進什麼太子宮,那麼是否也意味著要與香兒分離,這讓我感到心慌,因為除了香兒我根本不認識任何人。
而我,不知道這個夢會做到什麼時候,會像一生一世那麼長麼?
我對於未知的夢境一片茫然。我要進宮做太子的人,忽然腦海中想到那個人,有點兒痛。
我看一眼那些跪著的女孩子,很清晰的看到她們眼中的欲望,也許他們真的認為隻要進宮就可以榮華富貴人上之人吧。
我卻覺得悲哀。
她們豈知“一如侯門深似海”。
我讓她們都出去,我想靜一靜。我必須要想清楚這些發生在我身上的亂七八糟的事。
我本來是一個有點兒孤僻的黑幫大小姐,跟家人打賭我離家了仍然可以打出一片天下,於是我聽從了雪哥哥的建議獨自去A大學習。然後剛下飛機就碰到一個超沒品位的男生,然後我剛出機場就忽然被什麼東西撞飛,可能是車禍,然後我陷入黑暗,感覺自己好像死了,開始我憤憤不平,想了很多以前我不會想通的問題,譬如我也許喜歡雪哥哥,也許我想要一場愛戀。
我看到月光也感覺到自己身體的重量,一個不遜雪哥哥的有點兒像我曾今畫過最完美的男性的人對我做了一係列莫名其妙的事,而我現在又要被送給據說是當朝的太子的人,還要偷偷摸摸的半夜送去。
而我的心一片空白,我分不清這到底是夢還是什麼,我感到心慌無助,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夢,似夢非夢,我現在已經搞不懂了。
我無力的扶著鏡台,那鏡中現出一個美麗非凡的女子,她的眼神空蒙,她的左臉頰微紅,那是剛剛那個男人留下的巴掌印。
我輕輕地撫摸真左臉上的印記,還有一點兒熱辣灼燙。可是我好害怕,我到底是怎麼了,這是不是夢,是不是夢,平生第一次恐懼的無能為力。
這是一場怎樣的境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