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近親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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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紫最近很忙,她說她在幫羅謹畫畫。
橙舒去看過幾次,果然見到她房裏支著畫架,桌上鋪著工具和顏料,雖然畫麵才完成了三分之一不到,但已經能看出畫的是一幅雪鬆圖。
大約過了半個多月,橙舒再去看時,那幅畫卻沒有太多進展,倒是阿紫經常不在家,不是說出去買畫筆,就是買顏料。橙舒正忙著排練到樂團上班後的第一次演出,所以也沒功夫問她,隻是偶爾想到,會有些奇怪,因為阿紫從未畫一幅畫用這麼長時間,難道是羅謹的要求太高了嗎?
事實上,不是羅謹的要求高,是阿紫有意在拖延。
這些日子,阿紫經常借口找羅謹而跑到棠坊集團大廈裏,不過她知道羅謹現在很多時候在英鴻的新辦公室,這正是她使用的小“詭計”,這樣一來,她會帶著畫了一半的畫跑到展翎飛的辦公室,讓他評判,理由就是“掛在辦公室的畫,得多聽聽你們這種常在寫字樓裏混的人的意見”。一開始,展翎飛還哭笑不得地表示,自己“對國畫藝術一竅不通”,不過後來見阿紫來了之後,總是和他東拉西扯閑聊天,也就不再說什麼,以為她隻是在家畫畫悶了,出來找人說說話而已。若是聊到了中午,翎飛就會請她出去吃飯,大廈周邊的幾個大小飯館,幾乎都讓他們品嚐了一遍。
表哥待她很溫柔,總是哄她開心,阿紫沉浸在快樂中,直到有一天……
推開展翎飛的辦公室大門,阿紫發現他正在打電話,見她進來,隻是點了點頭,於是她也乖巧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聲不響地望著他。這時阿紫才發現,翎飛表哥的臉上帶著一種非常溫柔的表情,這種表情是和她在一起時所完全不同的。沒來由地,一股莫名的不安湧上心頭,她下意識地豎起了耳朵。
“好了晶晶,別傷心了,這種事情不是經常發生嗎?”晶晶?聽名字對方肯定是個女孩兒了!阿紫攥緊了雙手。
“嗯,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明天不是還要飛澳大利亞麼……我明天有事,等你回來我去接你,到時候會給你一個驚喜哦。”展翎飛的口氣和他的表情一樣,帶著那種令人陶醉的溫柔。
掛上電話,展翎飛轉頭看著阿紫,臉上先是掠過一絲猶豫,繼而好像下定了什麼決心,對她小聲說道:“阿紫,今天我也有個問題想聽聽你的意見。嗯……若是向一個女……若是有一個男生向你求婚,你覺得他用鑽戒,或是玫瑰,哪一個更好?鑽戒好像有點兒張揚,不夠浪漫,玫瑰呢,又怕不夠鄭重,怎麼辦?”說到最後,好像自言自語一般。
有個男生……向我求婚?!聽了展翎飛的話,阿紫一下子蒙了,難道……這是不是太快了?不過對翎飛表哥來說,他和阿紫從小就在一起,也算青梅竹馬吧。求婚?對了,聽橙舒說過,現代男女婚配雖不再遵循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也有很多講究哦,比如求婚,一般來說,隻有當男方向女方求婚而女方也應允之後,雙方才可以著手準備成親的事宜。翎飛表哥……想要成親了吧?阿紫心中瞬間湧上巨大的驚喜,不敢抬頭看展翎飛,隻是垂下頭喃喃道:“我覺得……鑽戒或者玫瑰……都很好啊!”
“都好?”展翎飛想了想,忽而高興地說道:“對,都好!先用玫瑰,再用鑽戒!阿紫你的辦法不錯!”
阿紫還沉浸在喜悅中沒反應過來,就聽展翎飛又自言自語說道:“就是不知道,晶晶喜歡什麼款式的鑽戒?”這句話聲音雖小,聽在阿紫耳中卻猶如霹靂,讓她仿佛直接從雲霄墜入冰窖中一般,通身冰涼。
阿紫說她頭痛,拒絕了展翎飛要送她回去的好意,自己匆匆如逃跑似的離開了那間辦公室。
原來,一切都不過是她的一廂情願、單相思戀!
她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出了大廈,怎麼打了一輛出租車,就連出租車司機駕車在午後的馬路上狂奔到70多邁她都已經無動於衷。
(某楚:看來這人的恐車症也不是全無治愈的可能。
某紫發飆:啊~啊~啊~~人家失戀了你還在那說風涼話,有沒有人性啊!
某楚:你戀了嗎?好像沒有吧,都是你一廂情……
某紫:寶劍呢?菜刀呢?棍子呢?)
橙舒去上班了,家裏空無一人,阿紫衝進自己的房間,把自己重重拋在床上,心裏很想哭,不知為什麼眼睛卻澀澀的,沒有淚水。
就這麼躺了一會兒,覺得剛才那種由瞬間的打擊帶來的衝動已經漸漸平複,心情也似乎和緩了一些,她才從床上爬起來,走到書櫃前,摸出裏麵的一卷畫軸,打開看了看,忽然一咬牙,抬手就撕!
嘶——畫剛被撕了一個小口子,阿紫卻停了手。她還是舍不得。把畫平放在桌子上,又找出透明膠帶,小心翼翼地將撕開的口子粘好,看了看,再小心翼翼地收回到櫃子裏。然後一個人坐在桌前,陷入了沉思。
是翎飛表哥不喜歡我嗎?不會啊,他說過他很喜歡她;是我不夠美嗎?可是他曾親口稱讚她長得好看,那為什麼又出現一個晶晶?姐姐不是說,他們這裏不允許同時喜歡兩個人麼?唉,真是搞不懂他們現代人怎麼想的!
想到橙舒,阿紫好像忽然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心想,對了,或許翎飛表哥還不明白我對他的一番心意,幹脆讓姐姐去找他,一來問問他的想法,二來說明我的心意,怕什麼,這裏是戀愛自由哦!這樣,當他知道了,就不會喜歡那個什麼晶晶了,畢竟我們是青梅竹馬啊!
打定了主意,阿紫心裏輕鬆了不少,她起身到廚房轉了一圈,又打開冰箱看了看,然後拎個袋子下樓去買菜,今晚在提出要求之前,她要先撫慰一下姐姐的胃!
耗油筍尖、鳳尾蝦、四角豆炒臘味、上湯菜心,每樣嚐了一口,果然色香味俱佳!橙舒忍住繼續揮舞筷子的衝動,戀戀不舍地把眼光從她最喜歡的四角豆上移開,轉頭看著阿紫端著兩碗熱氣騰騰的紫米粥從廚房走出的身影,一麵上上下下打量她,一麵說道:“話說上次我吃到你精心烹製的晚飯,還是……(開始數手指)N的平方天之前的事了,每天不是速凍餃子就是什錦炒飯,要不就是叫外賣,今天這是怎麼了?難道你忽然良心發現了?要不就是你——有、求、於、我!哈哈,被我不幸言中了吧?”
被橙舒說中心事的阿紫不好意思地看著她,扭了兩下身子:“姐姐啊——”
“慢來慢來——”橙舒趕緊打斷阿紫的話,坐下來抄起筷子,“還是等我享用了美食再說,否則萬一你出個難題給我,我大好的食欲豈不都被破壞了。坐下來,吃飯先!”
不慌不忙地扒完了一碗紫米粥,將盤子裏最後一枚四角豆夾起來送進嘴裏,橙舒意猶未盡地站起身來,心滿意足地摸著肚子,哼著音樂去廚房洗碗。
阿紫已經躲到自己屋裏了,臨走時又扔給她那句話,“收拾好了到我房間來一下”!
磨磨蹭蹭地收拾好廚房,橙舒一麵在心裏嘀咕著阿紫到底有什麼事情,一麵推開了她的房門。
見橙舒進來,阿紫忙不迭地將姐姐按到沙發上坐好,又殷勤地拿過一個靠墊塞到她身後,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橙舒眨眨眼睛,忍著想笑的衝動,一本正經地坐在那裏等著阿紫開口,一副“你不說我就不問”的樣子。
沒想到阿紫也很沉得住氣,和橙舒七拉八扯,一會兒問她最近演出排練累不累,一會兒說上次楊南送她的那條絲巾很好看,最後竟開始教她怎麼做番茄炒蛋更好吃……
最後還是橙舒先按捺不住了,拉住第五次起身去倒水的阿紫,說道:“好了好了,我投降!你不是有事要和我說嗎?那就別再裝模作樣了,到底是什麼事情?快點兒說!你以為我很閑啊!”
阿紫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頭,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坐到橙舒身邊,開口又是那三個字:“姐姐啊……”
橙舒:“嗯?什麼事?快說吧!”
阿紫:“哦……那個……你覺得……翎飛表哥人怎麼樣?”說完這句話,耳朵根都紅了。
橙舒沒看她,翻著桌上的一本畫冊,隨口答道:“翎飛?人很好啊,又靚仔又能幹,姨媽還整天誇他孝順……你問他幹嘛?要給他介紹女朋友啊?”
什麼嘛?真討厭!阿紫撅了嘴,可是下麵又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說,一著急,幹脆拿出了那卷畫軸:“姐姐,你看看這個!”
“這是——”橙舒打開,看著畫裏的古裝白袍小將,眉頭一皺,忽然想起阿紫剛來不久的時候,躲在屋裏畫下了這幅畫像,當時自己就猜這有可能是她以前的心上人,出於尊重她的隱///私,自己並沒有問,現在過去一年多了,怎麼忽然又讓她看這個?難道——這人也穿越來找她了?橙舒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好在阿紫沒有讓她繼續YY下去。
“畫上這人名叫吳景倫,比我大兩歲,他父親與我爹是至交,我十五歲及笄那年,吳伯父帶著吳大哥在我家住了一個多月,他和我爹都有意讓我們二人多接觸,想兩家結為秦晉之好,我和吳大哥相處之後,也相互鍾情,就這樣訂下了這門親事。轉年,父親被調進京任中書舍人,吳伯父則仍留在湖北為官。我爹進京前曾與吳家約定,待一切安置好後,就著人送我去湖北成親,可沒想到因李茂珍、韓健舉事,到處都不太平,我爹不放心,就這麼一直拖了下來。待到我爹被奸人陷害,辭官回鄉,原本想中途到了湖北,就送我去吳家,結果剛出京城沒多久,我就……”
聽了阿紫一番講述,橙舒略微沉默片刻,然後安慰她道:“阿紫,既然過去了,既然你已經到了這裏,那就……忘了他吧……我相信你會……”
話未說完,就被阿紫打斷:“姐姐,我原是像你所說的那樣,想要忘了他,畫這幅畫也不過是為了留個紀念,可是沒想到……姐姐,你仔細看看這幅畫,你不覺得他像一個人嗎?”
阿紫這一提醒,橙舒也想到了,當初她就覺得畫中人看起來有些眼熟,像……像……展翎飛!沒錯,那臉型、那眉眼、那微微含笑的嘴角,果然都很像展翎飛!驀的,橙舒心裏升起不好的預感,阿紫該不會……
“姐姐,我覺得,翎飛表哥就是……”
“不行!”橙舒一聲大喊,嚇得阿紫吞回了後半句話,怯怯地問:“姐姐你怎麼了?我還沒說完呢,你喊什麼‘不行’?”
“阿紫,你喜歡上了展翎飛是不是?你覺得他就是吳景倫的替身?”
“不,不是替身!翎飛表哥就是吳大哥,是吳大哥千年後的轉世,老天讓他在這裏等我的,他們不僅長得一樣,而且都為人樸實、真誠,都對我那麼好,都喜歡我!”
“阿紫,你聽我說!”橙舒扶著阿紫的肩膀,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展翎飛不是什麼吳景倫的轉世,這世上相貌相似的人很多。而且,你和展翎飛,無論如何都是不可以在一起的,因為他是你哥哥啊,你懂不懂?”
“哥哥?”阿紫眨著眼睛,忽然笑了:“姐姐,難道你是在擔心這個嗎?其實大可不必啊,我姓韓,他姓展,他怎麼會是我哥哥,僅僅是我表哥而已,表哥和表妹,不是很正常嗎?”
“可是你們是姨表近親啊,近親是不能結婚的!”
“近親?近親是什麼?”
完了,這下子真的遇到難題了!橙舒頭痛不已,早知道吃了四角豆炒臘味會是這個結果,饞死她也不吃!
“近親就是,他de媽和你媽是姐妹,”暈,這話怎麼聽著像罵人啊,橙舒在心裏鄙視了一下自己的用詞,繼續說:“你和他之間有著很近的血緣關係,現代婚姻法規定,五代血緣關係之內的人是不能夠結婚的,因為遺傳學證明,近親結婚生下來的孩子發生畸形的可能性會很大!明白了嗎?”
實際上橙舒不用問也知道,阿紫能明白才怪呢!古時候的人都喜歡玩“表哥表妹”這一套情感戲碼,美其名曰“親上加親”,現實中的著名例子有詩人陸遊和表妹唐婉,小說裏則首推《紅樓夢》中的賈寶玉和表姐寶釵表妹黛玉。究其原因,或許是因為古代女子外出交際的機會非常少,認識或交往陌生青年男子的機會就更是少之又少,隻有親戚當中的表哥、表弟,是她們生活中比較容易接觸到的,一旦雙方才貌相當,就很容易暗生情愫,親上加親的事情時有發生也就不奇怪了。
所以,來到現代的阿紫才會情不自禁地戀上表哥展翎飛,更何況,翎飛與她之前的未婚夫有著七八分相似,也難怪她會認為這是天意。
果然,阿紫瞪大了眼睛看著她:“姐姐,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什麼是‘一串學’(遺傳學)?‘極刑’(畸形)?和表哥成親後代就要受極刑嗎?為什麼會有這麼不講道理的法?而且你說我們的母親是姐妹,但實際上,我不是韓紫裳,我是韓紫!”
真是“剪不斷、理還亂”了!橙舒拍了拍額頭,告訴自己要冷靜,這不是一下子能說明白的問題,得慢慢來。她拉過阿紫的手,握住,慢慢說道:“我知道,你是韓紫,但是,你的身體是韓紫裳的,現在你們的靈魂和身體已經合二為一,是一個整體,不能分開算,難道翎飛看到的你,不是紫裳的身體嗎?他能直接看到你的靈魂嗎?再比如現在,你能感覺到我在握著你的手,但實際上,我握著的是紫裳的手,有感覺的是你——韓紫,對不對?”
見阿紫懵懂地點點頭,橙舒繼續說:“也就是說,在你的身體裏流淌的,也是紫裳的血,紫裳的血和翎飛的血,是有血緣關係的,血緣關係你肯定懂吧?在你們那個時代,還不知道有著血緣關係的男女結合後,他們的後代很容易有先天缺陷,至於原因就非常複雜了,但這已是經過現代醫學證實的。先天缺陷,現代的詞語就叫做畸形,不是什麼處以極刑,知道嗎?”橙舒盡量挑選阿紫聽得懂的詞彙,想把這件事情講清楚。“所以,現在的你,不可以和翎飛結成夫婦。你想一想,一旦你們結合,如果生下有缺陷的孩子,那是一種怎樣的痛苦?”
阿紫沉默了……
接下來,橙舒從網上找了很多關於這方麵的知識,又費盡心思地去圖書館翻古文醫典,盡可能地讓阿紫能理解這方麵的知識。配合著理論上的說服,橙舒還搬出了《婚姻法》,表明以阿紫和展翎飛的關係,是不能通過法律認可,成為合法夫妻的。
一連四五天,阿紫都關在房裏不出來,別說做飯了,連吃飯都得橙舒連哄帶勸,才出來喝幾口粥,最喜歡的披薩,也沒能讓她多看兩眼。失戀,果然是女人減肥的最好方法。
好在已經在現代經過了一年多的熏陶,經過橙舒反反複複的教育,阿紫雖然還沒能搞懂“遺傳”和“畸形”的真正含義,但是她終於明白,這是一個嚴肅的、不容忽視的問題,是影響到她和翎飛子孫後代的問題;也終於不得不麵對她和展翎飛隻能“此生無緣來生再聚”的事實了。
這天晚上,橙舒下班回家,意外地發現,阿紫沒有像幾天前那樣躲在自己屋裏,而是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橙舒心中一喜,知道她大概是想通了,但沒說什麼,而是如往常一樣和她閑聊。阿紫也一樣默默地聽著,不說話。
就在橙舒換上衣服,係好圍裙,要去廚房做飯的時候,沙發上的阿紫突然開口了。
“姐姐,其實翎飛表哥……他從未像我喜歡他那樣喜歡過我!”
這一點,橙舒其實心裏早就明白,阿紫不知道近親不能結婚,難道翎飛還不知道?隻不過之前沒有點破她,是不想讓她更難過。現在她自己意識到了,豈不更好。橙舒不去廚房了,走過來做到阿紫身邊,聽她說。
“這些天,我想了很多和翎飛表哥在一起的細節,我發現他對我和對一個妹妹沒有什麼區別,他,就是把我當妹妹看的,還總說我是小孩子脾氣。”阿紫抿一下嘴角,繼續說道:“而且,翎飛表哥有喜歡的人,他好像有個女朋友,叫晶晶。”
“是嗎?你怎麼知道的?你見過嗎?長什麼樣子?”後麵這句話引起了橙舒極大的興趣,忍不住露出八卦本色。
“我也沒見過,但是有一次我在他辦公室,聽到他們通電話,翎飛表哥當時的表情和語氣,都好溫柔!而且,他好像打算要向那個晶晶求婚呢。”阿紫又想起那天在展翎飛辦公室的情形,也不得不承認,翎飛要求婚的對象不是她,而是電話那頭的晶晶。
這個消息讓橙舒吃驚不少。展翎飛在國外五年,從未聽到他談戀愛的消息,如今剛回來沒多久,就交了女朋友,居然還很快發展到要求婚,不知道這晶晶姑娘是何方神聖?怎麼一下子就俘獲了展大少的心?還有,姨媽估計還不知道吧……
好容易打住心裏越滑越遠的聯翩浮想,先收斂了一下自己高昂的八卦心態,橙舒覺得還是應該顧著眼前剛失戀的妹妹要緊。
“嗯,他的事自有姨媽去操心,不管了。阿紫,你晚上想吃什麼?蒜茸菜心還是菠菜雞蛋?
(某楚:還是離不開蛋!
某橙:閃一邊去,小心我用臭雞蛋扔你!)
阿紫想了想,微微一笑:“姐姐啊,我們出去吃吧。”
橙舒的手看似無意地撫過心口,剛剛她又被那“三字經”驚得眼皮一跳,好在有驚無險,看來這“三字經”也有帶來好消息的時候,這些天她做飯做得快吐了!
“好啊好啊,你想去吃什麼?”
“當然是披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