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獄吏初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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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說沒戲你還不聽,怎麼樣,還要我去救你,知不知道我很忙?”西嵐拉著玖樂走遠一些就開始數落。
“你忙?忙什麼?忙著數錢?”
“我——我也有幹別的事啊,我是要數錢,可我要找狗要喝茶還要想吃不吃人,真得很忙。”
玖樂白了一眼滿臉為難得西嵐,慢吞吞地說,“我又沒讓你來救我。”
“那怎麼行!你沒了那麼大一筆債誰來還?誒!你受傷了?!”
“沒什麼大礙,他沒下重手。”
“玖樂,我真的不明白,那又不是你的親弟弟,你認識他才幾天?我就說他有麻煩,你不聽就罷了,何苦自己跳下去?”西嵐一反常態的歎息著。
“其實,我也不是單純的想為他報仇。”
“總之戊曲現在又沒死,大不了劫獄好了。”西嵐悶悶的小聲嘀咕。
“知道蕭聿史為何被殺嗎?”玖樂停下突然問道。
“暫時還沒有得到消息。”
“……是因為貪狼獄!”玖樂認真的看著西嵐一字一字地說,“我不與人共浴知道為什麼嗎?”
“你……難道是——”見玖樂點頭,西嵐募地睜大眼睛,有好長時間沒有說話,最終,她輕聲地再次確認,“你,真的是獄吏?”
“不信?”玖樂秀眉一挑,“要看?”
西嵐闔起冒著金星的眼睛,背靠在一顆青竹上,“還是不了,已經有很多人在‘追’我了,不用麻煩。”
“其實,我也沒仔細看過,說不定,說不定根本就不是呢。”
“那刺青在背上?”
“恩。”玖樂輕輕歎息一聲。
“有沒有辦法……把那東西去掉?”
“這個嘛……從來沒想過,所有人都想得到它,也隻有你一個人能說出這種話。你沒事吧。”玖樂上前伸出手探向西嵐的額頭,“你沒發燒吧,這可是貪狼獄誒,聽說裏麵有數不清的財富,你這個守財奴今天怎麼轉性了?”
西嵐一把拍掉她的手,跳了起來,“我不就是蹭了你幾頓飯嗎?說的好像我為了錢就不要命一樣!”她一瞥眼睛又靠了回去,“話說回來,即使你知道自己是獄吏幹嘛還顛顛的跑去招惹那個首席殺手,首席啊!你以為和他很熟嗎?熟到他乖乖的等去殺?”
玖樂馬上唉聲歎氣地給她給白眼,“你以為我願意啊,我也是沒有辦法啊,那個千魂實在是太可怕了,那可是聿使中丞啊,他竟然也能查出來,而且還說啥就殺了!那樣淩厲的手段和思想,我……真的害怕啊。”
西嵐長出口氣,望著天,“所以你就去找他?”
“恩,我主動去找他的話,興許會成為他的盲點也說必定呢,認識你之後,對於逃實在是沒有信心,索性就賭一把吧。”
好久,西嵐歎了口氣,“行得通?”
玖樂奇怪的看著她,“是你說他非官不殺的。”
“哈!”西嵐怪笑一聲,抬手捋了捋垂下的發絲,“非官不殺?你剛剛還說所有人都為了貪狼獄拚命,你能確定他不是這樣的人?”
“不然還能怎麼辦?”玖樂隨她一起靠在竹上,“過一天是一天吧。對了,你有沒有發現他剛剛看你的眼神怪怪的?”
“怪怪的?”西嵐勾著嘴角眨了下眼睛,施施然站起來抬起袖口微掩雙頰,投一個慵媚至極的笑容,一臉八卦樣的對玖樂說,“他若是看上了我,你的小命豈不是在我手上?”
“哼。”玖樂一甩袖,“說不定他也是‘追’你的人呢。”
“哪有這麼巧。他要‘追’我的話,我還能這麼悠閑的在這和你探討人生?準一早就消失了。”西嵐邊說邊挽住玖樂的胳膊,“走吧。”
“去哪?”
“就當……蹭飯好了。”西嵐笑得狡猾,拉著玖樂一溜煙跑的無影無蹤。
城北有一木屋,名為祈欽館,是個很少有人光顧的醫館,館主名喚欽偌,身手好樣貌好,就是脾氣差點,城裏有好多姑娘對他青睞有嘉,他卻一個都不理,統統拒之門外。
但西嵐和他是朋友。西嵐一口一個庸醫的叫著,卻時不時地跑來醫病拿藥,欽偌也搞不懂那麼惜命愛財的人怎麼總是一身傷的回來,西嵐沒說,他也從不過問,總之傷還是要醫的。
可是最近他們之間好像出了一點事情。聽說是西嵐欠錢不隻不還,更加不打算還了,幾千兩的白銀,不知欽偌要怎麼辦好……
祈欽館入門是個廳房,由一張烏木桌子。現在這張桌子被三分了天下,欽偌背門而坐,對麵是玖樂,他們旁邊的則是一臉笑容燦爛的西嵐。
西嵐扣著桌麵挑眉,“庸醫,你不同意嗎?”
“三個月不見,一回來就塞這麼大一個人給我,還要照顧她的飲食起居,是你會同意嗎?”雖然背光看不清欽偌的表情,但聽他的語氣可想而知此刻不爽得緊。
西嵐搖了搖食指,“她住在這裏呢是養病地,你沒看見她受傷了嗎?而且她是江湖人士吧,和你的原則相符誒。你是要診金?好說了,等你醫好了她,她就是這裏的長工,順便我的那些錢也由她付好了。還有啊,別怪我沒提醒你,她要跑了,你這輩子可別想找到我!嗯,就這樣吧,本小姐還有事,後會有期了。”西嵐嘰裏咕嚕地說了一大堆,沒等其他人有所反映,一個閃身翻出了窗外。欽偌坐在門口幾個她都不夠跑的,玖樂被西嵐暗中點了穴自是動彈不得,隻有幹瞪眼的份。
西嵐心中默念,玖樂你可別怪我,你在這裏一定安全,且不說欽偌保護病人,就算為了我欠他的那幾千兩銀子也得拚命。所以我盡人事你安天命,自求多福吧。再說了,我是給你們製造機會,一個男大當婚一個女大當嫁,不用太感激我的。“
“啊丘~~誰想我啊。”西嵐堅決的把有人“想她”拋之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