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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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著父王的遺體,我不知道要怎麼向母後解釋。
“冰兒,你還好吧?結束了?”
“恩。”
“那,那你父王呢?”
我用手指了指後麵白布蓋著的兩具屍體中的其中一具。母後哭著跑了下來。她說早猜到如此,她說命運弄人,她說父王走了,誰陪她白頭到老,她說………。我別過臉,默默地離開。絕塵背著天涯,我將他葬在幽幽穀的櫻花樹下。風中響徹著葬鳥的哀鳴。絕塵無力地趴在天涯的墓前。無痕倚在樹上。我,無力的靠在樹邊,還累。頭重重地靠在幕上。天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啊?看到母後的傷心斷腸,我要如何?隻能內疚。看到母後那樣的絕望心痛,我真的好恨自己。但是為什麼是你呢?天涯,你起來告訴我啊。為什麼是你啊?為什麼你是神武皇?為什麼你要殺父王?為什麼你要造反?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啊?我好想恨你。我等了這麼久,難道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嘛??但是我恨不起來,你要我怎麼辦?你要冰兒怎麼辦?天涯,你怎麼可以這樣呢???怎麼可以???
我回到筱雅閣的時候,夜已經很深了。絕塵陪著天涯不肯離開。我感覺渾身輕飄飄的,似是很多東西都離我而去了,心裏好空好空。床上不知道是誰放著一封信匣。我不想看,這一切猶如千根纏繞的麻繩,一場自相殘殺,家破人亡的遊戲,已經讓我精疲力竭了。我躺在床上,什麼都不想做,隻有淚水慢慢地滲透進衣服裏,被子裏,血管裏。
第二天,我看了看信匣,還是進去了。我看到了父皇,還有神武皇。他告訴父王,隻有讓我殺了他才能拯救我。父王問他原因,他說玄祭製造了這場災難,隻有讓我對天涯死心,才能答應讓我好好地活下去。否則,凱亞城將會成為曆史。父王含著淚答應。讓自己的孩子自相殘殺,情何以堪?於是,父王對他說,如果我下不了手,就殺了他,那樣來激起我的噴怒,以此來殺了天涯。天涯不同意,父皇便求他。父子兩流著淚商量著如何布置這場自殘的局。那樣的晚上,淒涼一幕幕地上演。
我哭著從信匣裏麵出來。這一切都是為了我,都是我惹的禍。是我讓凱亞城打劫,是我讓父皇還有天涯從我身邊離開,是我讓母後傷心寸斷,是我。一切都是我惹的禍。我就是害人精,從我的一出生就是一個錯誤的開始。我跑向母親的臥房。她應該一個晚上都在傷心吧。不然,眼睛不會不滿血絲,憔悴得猶如遲暮的老人。
“母後啊,對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害死了父王。”
“孩子,你起來。別跪著了。”
“母後,我對不起你啊。對不起。”
“孩子啊,這一切都已經注定了的。這場戰爭你父王早就知道了結局。與國,他是大祭司,應當保家衛國。於家,他應該保衛自己的家園。為人夫,為人父,他都必須這麼做。冰兒,母後不怪你。真的,你是王。以後的路,恐怕母後不能陪你了。”
“母後……………。。”
聽到她怎麼說,我的心就揪著難受。原來大家都知道,就隻有我一個人蒙在鼓裏。隻有我讓別人為我付出。而我呢,隻會傷人心,隻會吸引死神的降臨。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嗎?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啊?既然我是個隻會帶來災難的人,那幹嘛還要讓我出世啊?為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