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晨，你丫的真欠扁。”
    車裏的齊哲終於還是忍不住罵了安晨一句。X666捂著嘴偷笑。
    “我怎麼了？”安晨無辜地看著他們兩個人：“我來送你們去簽約居然還罵我欠扁？”莫名其妙啊……
    “丫的，操。”齊哲恨恨地吐出幾個字就別過頭去看著窗外的風景。
    傾盆大雨衝刷著寂靜的公路，一閃一閃的電光也不時地出現，那轟隆隆的雷聲更是連續不斷地響起。
    這場大雨似乎要下很久呢。
    “安晨，你喜歡男人嗎？”
    齊哲這一個問題讓毫無準備的安晨著實嗆了個正著。
    “你，你，你發燒了？”
    “你才發燒，問你正經呢。”齊哲沒好氣地說。
    “你以前不是排斥嗎，我們大學的時候不就是……”
    “行了，大學的事別提，我就問你是不是喜歡男人。”齊哲很厭惡提起大學的那段回憶，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大學的那個時候很惡心，剛才和X666那確是完全的另一種感覺……
    “是啊，你不是知道的嗎？”安晨也認真地回答齊哲，然後再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可愛的X666也就大約明白了為什麼齊哲會問這個問題了。
    “喜歡男人不惡心嗎？”
    “不會啊，和女人才惡心。”安晨嬉皮笑臉地看著齊哲：“怎麼，喜歡上你們家小六子。”
    “去你的。算了，不和你這個不正常的人討論這個問題。”齊哲繼續看著窗外的大雨不理會安晨和一直朝他眨著大眼睛
    自己的這種情感到底是什麼……
    友情，習慣，錯覺還是愛情？
    齊哲迷惑了，精明的齊哲迷惑了！
    “齊哲！”
    “齊哲！”
    “啊？”
    “到了。”
    安晨叫了好幾聲之後齊哲才反應過來。車子停在了地下停車場，這裏就是他們這次要簽約的公司了。
    “好，走吧。”齊哲下了車，為那個怎麼也弄不開車門了車門。
    “這門真難看，不像我們的飛行器一按就開。”X666被齊哲拉著走，眼睛卻還是盯著那扇自己征服不了的車門。
    “是啊，是啊，你們的飛行器就是先進。”
    齊哲早已經習慣了X666說那些白癡的話，不以為然了。安晨倒是覺得很是新鮮，看著X666認真地說：“下次開飛行器的時候順便載我好不好？”
    “嗯。載你不載齊哲。”X666故意把後麵四個字說得特別大聲，就怕齊哲聽不見。
    齊哲用力地將X666拉到自己的身邊，不爽快地說：“憑什麼就載他不載我！”
    “你自己不坐的啊。”
    “有嗎？”
    “沒有嗎？”
    “忘記了。”齊哲用不冷不熱的口吻說：“要載也隻能載我知不知道？”
    “為什麼啊？”
    X666仰著頭看著那個比他高了N多的齊哲，亮晶晶的雙眼眨著露出了期待的光芒。齊哲實在受不了渾身那種異樣的感覺，霸道地說：“隻要記住我說的話就好了！”誰的也不要記住，隻記住我的就好。
    管它是習慣還是愛情，我就是不想看到你的眼睛裏有我之外的人！
    “哎呦，幹嘛那麼吵，我記住了不就是了啊。”X666有點失望，沒有聽到想要的答案，不過看著那隻被齊哲握緊的手，心裏又升起了一股小小的暖流。
    看來，是淪陷了……
    “你們兩個給我正經點，別丟我的臉。”一進那家公司的大門安晨便用眼角狠狠地瞪了他們兩個人，低聲地警告他們安分點。
    “行了行了，我什麼時候丟過你的臉了。”齊哲不以為意地擺著手，拉著X666跟著安晨的後麵走進了辦公室。
    “趙導，我幫你把他們帶來了。”安晨微笑著給前麵的一個胖男人打招呼。
    那個男人年紀頗大，禿頂，戴著一副金邊眼鏡，手上還有好幾顆金戒子，似乎怕別人知道自己不是富人一樣，肥大的西裝和不配稱皮鞋讓他整個人看起來要多庸俗有多庸俗。倒是旁邊一位看起來典雅端莊的年輕女人讓齊哲印象比較好，隻是看她和那個男子在一起，齊哲不免為他感到惋惜。
    但他此刻更自己下的決定感到愚蠢，居然沒有事先了解導演的貨色就把戲接了下來，這樣子庸俗的人能拍出什麼好戲……
    “安晨……”齊哲想想寧願丟臉也不能丟掉X666的形象，硬著頭皮說：“我想還是不簽約了。”
    “什麼？”安晨和坐在中年男子旁邊的那位年輕的女人站了起來，兩個人顯然都沒有預料到齊哲會突然這麼說。那個中年男人的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
    “趙導，我是看最近的代言寵兒六梓（X666的藝名）願意出演你這部戲我才投資的，如果他不參與到這部戲的拍攝，那咱們就免談了。”
    中年男子站起來就打算走人，齊哲這才晃過來，原來所謂的趙導不是那個男人而是眼前這個風姿綽約的女人啊。
    “等等。”齊哲意識到自己又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居然沒有搞清楚狀況就說出那些話來。
    “我是說……不簽約不行，咱們這就簽約，簽約。”為了給X666找到一個好的角色可謂花了他不少時間，怎能因為自己的麵子問題就毀了這麼一個角色呢，死皮賴臉，拉下臉皮，硬著頭皮幹吧。
    齊哲不好意思地給那個男人和趙導演賠著笑臉。男人聽說願意簽約又重新坐了下來，那位趙導演也重新坐了下來，洽談好條件之後正式簽了約。
    “我們預計下個星期開拍，在那之前我們打算做一個記者招待會，具體時間我會再通知你。”
    趙導演拿了一份合約複印件給齊哲。“希望你能按照上麵的約定，這段時間不要讓六梓傳出一些不好的負麵消息以影響了片子的正麵性，我們是針對小孩子的喜劇片，所以不希望演員出現太多的緋聞讓片子成為反麵教材。”
    “嗯，我們一定會注意的。”齊哲欣然允諾，對這位趙導演印象也多加了幾分，的確是找到了一個理想的合作夥伴！
    “那我們先走了。”
    “嗯，告辭。”
    點了點，齊哲，安晨還有X666退出了辦公室。
    “去慶祝一下？”安晨提意見。
    “好啊，好啊！”X666一想到慶祝又有東西吃，當然不會不同意，第一個就衝到了了車子旁邊隨時整裝待發，隻可惜怎麼也拉不開那扇車門。
    “齊哲，快過來幫我開。”
    “這個家夥，有得吃就什麼都好。”齊哲無奈地搖搖頭，走過去幫他拉開了車門。
    “嗬嗬，看來你要小心點了。”安晨走過來拍拍齊哲的肩膀好心地提醒。
    “怎麼講？”
    “當心他某一天被人用食物誘拐跑啊。”
    “去你的。”
    “嗬嗬。”安晨笑得賊眉鼠眼的，齊哲看得皺眉豎眼的。好在齊哲今天心情不錯，要不然安晨那個家夥肯定是活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