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被悔的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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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遠的古代中國……
梅龍鎮裏的寧府張燈結彩,喜氣洋洋。
寧府,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寧府不僅是梅龍鎮的慈善家,更是全國首富。而且,府中的人每個都是人中之龍,深受重視。但是,除了她——寧雪涯。
平日,寧家慈悲為懷,樂善好施,無論是當地官員還是平民百姓無不對寧家尊敬異常。再者,寧家中的兩位公子風流倜儻,儒雅不羈,深受朝廷重用,要不是兩位公子早些年已經成家,害怕寧府的大門早就被說親的媒婆擠破。寧家大小姐長得更是花容月貌,傾國傾城,可謂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更重要的是她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通,不過早在兩年前成了太子妃。寧家二小姐,老實說,外麵的人隻知道寧府中有二男二女,但是從來沒有人見過寧家二小姐是相貌。隻是傳說著這個寧家二小姐相貌跟本沒法和大小姐相比,最多最多隻算清秀;才華,沒有人知道,不過大家猜測這個二小姐的才華也不怎樣,要不然怎麼沒有人知曉呢?而且,她與她的兩位哥哥和大姐不一樣,因為她不是嫡出,而她的生母在她出生不久後就撒手人寰。她的父親很少來看望她,隻是每年的年夜飯見一次。總之,寧雪涯鮮為人知。
但這回可不一樣了,天下人都知道,寧家二小姐要出閣了!目光不由得投到這位待嫁新娘身上。
其實,寧雪涯並非無才,她隻是不喜歡備受關注。性格內斂,大門不出小門不邁。
隻是,她和其他姑娘一樣……
“小姐,明天你就要出閣了,你還有什麼不開心的嗎?”丫鬟夏荷見寧雪涯眉頭緊皺,一位自家小姐有心事。
寧雪涯坐在窗邊,靜靜地看著窗外緩緩飄落的樹葉。她心裏不是不高興,隻是在疑惑。明天真的要成為別人的妻子了嗎?真的很難相信!
“夏荷,明天我真的要出嫁了嗎?”寧雪涯回過頭問身邊的侍女。臉頰微紅,不確定又含羞答答地問。
“哎呦,我的小姐,明天真的是你出閣的日子啊!”夏荷被寧雪涯的問題嚇了一跳,但回想一下,頓時有哭笑不得,“小姐,明天你真的要嫁人了,少爺們少奶奶們還有大小姐都專門為你回來了。”
“是嗎?”寧雪涯唇掛起淺淺的微笑,“大家都回來了?!”寧雪涯此時才確定自己真的要嫁人了。但問題又來了,自己的未來夫君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呢?“夏荷,你可知道,知道……”未說完臉先紅起來。
夏荷自家小姐紅著臉自己,但怎麼說也說不出後麵的話,頓時明白寧雪涯要問什麼,於是調侃道:“小姐是想知道姑爺是一個怎樣的人對吧?”
寧雪涯聽了,含羞地點點頭。
“聽說呀……”夏荷故意停下來,看了眼寧雪涯,接著說,“據說啊……”又頓下來。寧雪涯好奇地看著夏荷,等待著下文,誰知道夏荷拋出一句話羞得寧雪涯幾乎抬不起頭。
“怎麼樣?”
“小姐想知道?”夏荷存心吊人胃口。
寧雪涯點點頭。
“嗬嗬……小姐那麼想知道,等到入了洞房不久一清二楚了?”
“夏荷!”寧雪涯恨不得挖個洞轉下出去。
“好了好了,小姐,奴婢告訴你就是了。”夏荷低聲笑了笑,“聽說啊,姑爺是以為儒雅公子,長的可謂風流倜儻,玉樹臨風,而且才華橫溢,又是至忠至孝至義之人。”夏荷邊說邊指手畫腳,說得可不亦樂乎。
寧雪涯聽了夏荷如此稱讚他,忐忑不安的心中算平複下來,那麼,這應該是體貼的好丈夫。想到這,寧雪涯心中又一喜。
晚上,夜空一片寧靜,無數星辰撒在黑夜之中。
寧雪涯房內,喜字貼滿,襯托著喜洋洋的氛圍。
“雪涯,明天你就要出閣了,姐姐就那天為你熟透。”寧家到小姐寧雪苑拿著梳子輕輕地梳著三尺青絲。
坐在鏡前的寧雪涯靜靜地看著鏡中的自己,靜靜地讓這位傾國傾城的姐姐梳著。
“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發齊眉,三梳兒孫滿地,禮成。”寧雪苑停下來,手放在寧雪涯肩上說道,“雪涯,作為人妻,你要懂得相夫教子,凡是莫要強出頭,要懂得忍讓。在夫家不同於在娘家,你可明白?”
“姐姐,我明白。”寧雪涯害羞地點點頭。
“嗯,那你早些歇息,明天就是你的大喜日子,你會很忙的。”
“嗯。”
“明早,我和兩位嫂嫂會過來。”
“姐姐,你也早些休息吧。”
寧雪苑點點頭,邁著蓮步優雅地離去。
在丫鬟夏荷的侍候下,寧雪涯終於躺在床上,這是在家裏的最後一個晚上了。
一切都很安靜,寧府的大紅燈籠高高掛著亮著,紅色的喜氣籠罩著整個寧府,然而,如此寧靜的夜裏,誰會想到意外。這可能就是常人所說的半風雨前夕的寧靜吧?!
翌日清晨。
大家都很忙,忙得熱火朝天,忙得雞飛狗跳……
寧雪涯剛剛沐浴淨身,換上火紅的嫁衣,在姐姐和兩位嫂嫂的協助下變得更加光彩動照人,楚楚動人。
一切都準備好了,蓋上喜帕,在是女夏荷的扶助下慢慢地走出閨房。
來到寧家祠堂,寧雪涯跪下行禮。進過三跪九叩後來到大廳。各路賓客不斷向寧雪涯的父親寧蔚翩道賀。
此時,一個中年男子匆匆進來,在寧蔚翩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寧蔚翩聽了,臉色大變。
寧雪涯正好在寧蔚翩身邊,正好聽到他們的話。
寧雪涯心裏一驚,一手揭開喜帕,不置信地問來者,“他真的走了嗎?”
賓客見到新娘突然自己揭開喜帕,頓時唏噓不已。再看看新娘和寧老爺的臉色菜得不能再菜,黑得跟鍋底有得拚。眾人疑惑,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雪涯,成何體統?!”寧蔚翩不滿責備道。
“告訴我,他真的走了嗎?”寧雪涯雙目含光問來人。
“雪涯!”寧蔚翩有些惱火了。
“小姐,這這、這……”來人看了看寧雪涯又看了看寧蔚翩,不知道說還是不說,陷入兩難的境地。
“唔?!”寧蔚翩一個高調,嚇得來人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寧雪涯頓時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本以為他一個好丈夫,結果逃婚了?!好好,好!果然是好人一個!!!
“爹,我不嫁!”
這回不僅是賓客下了一大跳,寧蔚翩也吃了一驚。
“不得胡鬧!”寧蔚翩現在更惱火了。
“胡鬧?嗬,嗬嗬……”寧雪涯痛苦地笑道,“胡鬧,我胡鬧還是你的好女婿胡鬧?既然他不想娶我就不應該有這個婚事。爹,他走了,這個親還用成嗎?唔?”
“什麼?!新郎官走了?”
“新郎官逃婚了?”
“怎麼會是這樣?”
“怎麼就走了?”
“不會吧?”
“怎麼會有這種事?”
……
大廳之中一下子如煮沸了的開水,砸開了鍋……
“豈有此理!來人,把小姐送上花轎!”寧蔚翩喝令道。
“我不嫁!”
“你!”寧蔚翩氣得不輕,“帶上去!”
“我不嫁!”寧雪涯再次反抗。
“不孝女!”說著,寧蔚翩舉起手就是一巴掌。寧雪涯身為小姐本身就是弱不禁風,而今寧蔚翩正是活在上頭,出手的力度毫無保留。
這巴掌落在寧雪涯身上無疑石頭撞雞蛋。寧雪涯一個沒站穩就被寧蔚翩摔到一邊,接著,頭撞上台角,暈倒在地。
眾人見這一舉動,頓時鴉雀無聲,果然是此時無聲勝有聲……
沉默。
沉默……
大家沉默得可怕……
“雪涯!”寧雪苑見妹妹暈倒在地,馬上上前去看。血,流血了!
“雪涯,雪涯,雪涯,醒醒,醒醒,我是姐姐啊!”隻見寧雪涯雙目緊閉,臉色發青嘴唇蒼白,額頭的血不停地流。“來人,快來人!”寧雪苑大聲呼叫。
“雪涯,雪涯……”寧雪涯的兩個哥哥上前,二哥寧雪軒連忙抱起寧雪涯走進內堂,大哥寧雪閔則忙著打發來賓。
誰都沒有想到,原本喜氣洋洋的寧府這時一點喜慶的氣氛也沒有。誰也沒有想到被大家公認的的好男兒新郎官悔婚走了。這不僅給寧家帶來莫大的恥辱,更是毀了寧雪涯的聲譽。
寧雪涯自從受傷後一直都是渾渾噩噩,迷迷糊糊,癡癡呆呆。說也奇怪,從寧雪涯受傷後,除了寧家三個兒女來過,身為父親的寧蔚翩沒有出現過,而男方的人也沒有人來問候。
大家看在眼中,心裏替寧雪涯可憐。
這是怎麼一回事?全身輕飄飄的?是誰?誰在叫我?寧雪涯輕輕地緩緩地睜開眼睛。
奇怪,這是哪裏?
出現於眼前的是白色的平平的屋頂,空氣中還有一股難聞的奇怪的氣味。
“乖女,乖女,你終於醒了?”旁邊響起一個聲音。
寧雪涯偏過頭,一個衣著奇怪的婦人淚眼汪汪地看著自己,手還被她緊緊抓住。嘴裏還不停地說著:“我的好女兒,你終於肯醒過來了,媽媽真的好怕,好怕一直這樣沉睡下去。”
媽媽?這個稱呼好奇怪!寧雪涯想著。
“媽媽?”本想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結果隻發出兩個字,喉嚨就發不出聲音了。
“乖女,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婦人一把抱住寧雪涯,可憐啊,這樣抱著,難受的隻有寧雪涯了。
“好了好了,你這樣抱住我們的女兒,我怕她會被你嚇到。”
門被推開,走進一個衣著一樣奇怪的男子,手上拿著一個東西。隻是這個男子給人的感覺是那麼的親切,就像朋友,又似親人。
“令狐清,你這是什麼意思?”婦人一躍而起,指著叫令狐清的男子叫囂。
好、好彪悍的婦人……
“寶貝,好些了嗎?”令狐清走到床的另一邊,把一個奇怪的東西放在桌上,完全不把婦人當回事。
寧雪涯盯著那個男子,仔細觀察大量,長得雖然不是非常俊美,但是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
“令狐清,你……”婦人見令狐清這種態度氣得直跳腳。
“好了好了,獨孤雪,這裏是醫院,麻煩安靜點。而且夜兒剛醒過來,還要靜養的。”邊說便打開他帶來的東西。
“哼!”獨孤雪不滿地哼了一聲,但也乖乖安靜下來。
“寶貝,來,這是爸爸親手煲的湯,趁熱喝了吧。”原來那個是裝湯的食盒。寧雪涯這回明白拿東西是什麼了,隻是令狐清的那句寶貝,害得寧雪涯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剛要伸手去接,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怎麼會變小了,這、這、這是怎麼回事?這無疑是一個晴天霹靂。
“乖女,你怎麼了?”獨孤雪見女兒一下子呆住,擔心地問。
怎麼會這樣?我怎麼會變成這樣?
“乖女?”
“不要叫我,我、我不是你們的女兒。”寧雪涯用沙啞的聲音艱辛地說。
“乖女你說什麼啊?你不是我們的女兒誰還是我們的女兒?”獨孤雪扯出一個笑臉說道。
“不是,我真的不是。”
“清,我去叫醫生,乖女的病又犯了。”說著,獨孤雪直接衝了出去。
“我、我我真的不是……”寧雪涯低著頭,淚珠不停地往下掉。
“我知道。”令狐清談談地說。
他知道?寧雪涯不信地抬起頭看著令狐清。
“我早就知道。”
早就知道?
“你現在的身體是我的女兒的,但是,你的靈魂是來自遙遠的地方,我們這裏就那個地方叫古代。你叫寧雪涯對吧?”聲音溫潤,好像春天裏的陽光夏天裏的風。
“那為什麼你還認我為女兒?”
“你可能不知道,”令狐清頓了頓,微笑地說,“如果你想知道,那乖乖把我這碗湯喝完。這可是爸爸我親手熬的湯,趁熱喝了,很有營養的。”
寧雪涯雖然不大懂令狐清說的什麼,但大概想到他不會還自己。疑惑地接過湯,輕輕地吹了吹。湯的味道很特別,這是自己喝過最好喝的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