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剝削,被剝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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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往西行,子星在磕磕碰碰中學會了很多事情,例如騎馬、例如洗衣燒飯、例如為美人梳妝。
當琅月總管第一次看見子星狼狽的生火時還很奇怪的問過她,“你不是說舉凡掃地洗衣做飯都會的嗎?”
那時已經滿臉熏煙妝的她在手忙腳亂之時,仍不忘反駁,“我是說,舉凡掃地洗衣做飯我都做過好不好,這和會不會又有什麼關係呢。”
可以想見,當時琅月總管的臉上是多麼有趣的表情。
但是在此之後,在其美人主子的不斷磨練之下,子星已經慢慢的朝著全能丫頭邁進了,如今的她可以毫不猶豫的說,是整個旋音中最為能幹的丫頭。
對此,某人隻能常常恨恨的腹誹,錦翎,你TMD真是個蛇蠍美人。麵上卻仍是要感恩戴德的侍候著這位給錢的老大。
一群人如今走在蒼嵐的山間小道上,為什麼要說走?因為蒼嵐境內最為出名的便是青峰丹壑,通俗的講就是山路十八彎。用走的絕對是最好的選擇。因此除了拉貨用的馬匹外,大部分的人都是老老實實走路的,當然也有好命的坐轎子的。
出門在外,自然沒那麼多的規矩。傍晚支完帳篷後,便有人提議要來個篝火晚會。這樣趕路的日子實在無聊了些,因此群情亢奮,積極響應。
很快,空地上便燃起了篝火,映的天也紅彤彤的一片,還頗為喜慶。子星對於篝火晚會的映像還停留在很久以前,她在小學裏經曆的那一次。記憶裏也隻留下了紅彤彤的火光。而這次的篝火晚會顯然要好玩的多,做飯的師傅們很配合的端上了各種肉食和美酒。團裏的姑娘帥哥們本就多才多藝,很快的,空地上便響起了歡歌笑語,人們圍在溫暖的火堆邊載歌載舞,好不熱鬧。
子星認命的切著手上的肉片,把它們割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放進美人錦翎的碗中,所幸,她還沒有忘記牛排的切割方法。
錦翎優雅的叉起一塊肉片,放入嘴裏,邊咀嚼邊出聲,用萬年不便的開頭開始找事兒。
“我說,”
子星暗地裏露個眼白,現在的她恨死了他一開口就來的那兩個字,我說。
“這也沒多大意思啊,肉還是這個肉。”
那肉還得是哪個肉啊,吃飯也堵不了你的嘴。也隻能在心裏悄悄的不滿一下下,子星帶絲無奈的問道,“那要怎麼樣?我們把肉烤著吃試試?”
美人略微思索,然後輕輕的那麼點了下腦袋,子星便又陷入了無止盡的忙碌命運中。
用石塊磊好灶台,再從篝火堆裏扒拉了些火紅透亮的木炭,加上些枯枝幹材,當當當當,簡陋版燒烤台完成。子星頗為得意,在上麵安了個鍋蓋,就把讓人從廚房拿的肉片直接扔了上去。這可是她無數次觀看野生節目的成果。
原本完全不看好這種簡陋器具和食物的錦翎,也在噝噝的油聲和濃鬱的香味下露出渴望的表情來。
用了點蘸醬塗抹後,子星小心翼翼的把第一筷食物送到錦翎嘴邊。
張口吞下滑嫩美味的肉片,大美人眯了眯漂亮的丹鳳眼,“我說,”
子星呆呆的舉著筷子等待宣判。
“這肉還真是不錯。”
哼,輕哼一聲,子星自得的回頭繼續烤肉,也不看看是誰烤的,好歹是韓式烤肉的說。
隻是還沒等得意多久,烤肉香味便引來了一堆饞貓,好好的篝火晚會半路終結改成了全民參與的烤肉大會。大夥把廚房所有的存貨洗劫一空,可算累死了主廚子星,侍候的人N倍放大。
勞心勞力,加上饑寒交迫,子星在第二日便光榮的累趴下了。想她累得半死竟然還一口沒吃上,這是讓她感覺最為鬱悶的事情。這樣的情緒直接導致躺在床上養病的人最為惦記的就是吃食了。
公子錦翎坐在床塌邊上看著吃得倍兒香的丫頭,哭笑不得。這哪裏是生病的樣子?
“我說,”這次,兩個字硬是拖的意味深長。
已經對這兩個字完全條件反射的子星立馬停下進食,朝自家美人謹慎的望過去。這會不是又想折騰她吧?
“你吃的比我還多啊。”
這個,能吃是福嘛,再說誰吃的不比小鳥兒多啊。自家美人挑食極其嚴重,就她看來有厭食症患者的征兆。但是此刻,某人打算沉默以對,避免禍從口出。
“桃兒,你去找棋師傅來一趟,好好給子星看看,這是什麼病來著?”
這,這,這個小人,難不成還怕她裝病不成,竟然還要個大夫來印證。她不就是被剝削的太厲害嗎,萬惡的剝削階級,怒了。
拿掉吃食,子星拉過被子,一股腦的鑽進了被窩中,還特意背過身,表示她的不滿。這沒躺下還好,一躺下她便覺得困意洶湧,也沒有了脾氣,不一會竟睡著了。
聽著被子裏傳出綿延的呼吸聲,錦翎示意大夫噤聲,讓他悄悄的把了脈,開了藥,許久之後才送人離開。
一覺好眠的子星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的病已經被看過了,隻覺得睡了一覺,精神大好,完全可以銷假上工了。
伸了個懶腰,剛打算起來,俏皮可愛的桃兒已經端了一碗烏漆抹黑的藥進來,一進門來便有股濃重的藥味兒隨之而來。
“這是什麼呀。”子星捂著鼻子,一臉的嫌惡。
倒是桃兒,依舊笑容滿麵的,“藥啊,棋大夫開的,說你寒風入體,要驅寒呢。”棋大夫可是公子的私人大夫,多少人請都請不得的人物。然後把藥碗一塞,“快喝了吧。”完全強勢的命令語氣。
“啊?”子星呆呆的注視著顏色氣味都差強人意的一大碗藥,這不是要她的命嗎,這藥喝下去還不得吐死她。
“啊什麼呀,快喝了,涼了會有味兒的。”看了眼子星痛不欲生的表情,才明白過來,“你不會是怕喝藥吧?多大的人了。”神色要多鄙視有多鄙視。
子星是有苦難言,但怕喝藥也是事實,便在那裏呐呐的不敢多言。
看她這樣,桃兒倒是樂了,第一次看見子星這樣可憐兮兮的表情呢。“放心吧,棋大夫說了,這藥外觀雖不怎麼樣,可是喝起來卻還是很美味的。”
這什麼破大夫啊,藥喝起來還美味,有沒有文化,有沒有常識啊。
硬是忍下嘴邊的牢騷,子星在桃兒的一再催促下,終於狠一狠心,舉起大碗,一口氣灌下了整大碗的藥汁。剛打算往外衝,胃裏卻沒有起強烈的化學反應,嘴裏也沒有濃重的氣味,隻唯有淡淡的青草味道,便又倒回了床上。
這是什麼情況,她對喝藥不過敏了?這麼多年,好像隻有炎靜的藥能讓她喝下去,這個棋大夫倒是厲害,和炎靜有的一拚。
剛剛還暗自埋怨沒文化沒常識的棋大夫便在她的心目中上升到了神醫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