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二章 失去聯絡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003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即便是信任任子莫和墨逸清,來到了魔間界的任晨曦還是覺得有些不安。
“閻王,你有辦法把他們叫回來嗎?”
“怎麼?還是擔心了?”閻王嘴上說著調侃的話,但神色卻沒有比任晨曦好上多少,“不過,叫他們回來也得看他們願不願意。你還記得他們臨行前我給他們戴上的藍色腕帶嗎?”
任晨曦神色一變,緩緩吐出兩字:“魂引。”
“對,就是‘魂引’。這原來是為了使他們在受到重創之下還能保留住靈魂,以便以後能夠重生。但是要和他們聯係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血祭。”
“啊,看來以前學的東西,你還記得。不過,我還是保持和以前相同的意見。血祭這個名字起的實在不符,不過是滴幾滴血的事,非要讓人感覺像是用宰活人來祭似的。”閻王故作輕鬆地說道。
任晨曦的臉色並沒有因這段話而改變多少,而是喃喃重複了一遍,“血祭。”
“快點兒開始,否則,說不定就要來不及了。”閻王沒有理會任晨曦的話,口氣卻強硬了許多,“你也不想,他們是以靈體的方式回來的吧!”
閻王的話讓任晨曦渾身一震,隨後緩慢而沉重地點了點頭:“不要太勉強自己。”
閻王笑了笑,在空中拍了拍手。空間略有浮動後,漸漸裂開了一條口子,露出了一汪淨水。任晨曦屏息凝神,看著閻王從頭上取下一支隱在發間許久的銀色簪子,時間仿佛定格。卻在一眨眼之後,那支簪子垂直戳進了手腕中,鮮紅的血液在傷處湧動著,卻被閻王硬生生地控製住了。接著,隨著閻王手上的力道,那根簪的頭從另外一麵的皮肉中鑽了出來,鮮紅的血順著簪體滴到了淨水中,逐漸泛起了點點漣漪。
眼看著紅色的水麵就要浮出影像,卻突然從水中躍出一股黑氣,閻王本能地一閃,可是還是有些許黑氣侵入了血滴中。並沒有太多思考的時間,她另一隻手成掌狀用力一壓,硬是把那支銀簪由上至下迫出了血肉之中。隻見掉落在地上的銀簪瞬間被黑氣環繞,任晨曦小心翼翼地將其裝到了一隻琉璃盒中,麵色不穩道:“看來你是對的,他們的確遇上了不小的麻煩,就算現在沒有事,但至少也被人盯上了。”
“失去聯絡。”閻王邊包紮著自己手腕上的血洞,邊道,“現在我們是徹底跟他們失去聯絡了,但這卻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他們到時候真的使用了‘魂引’,那他們的靈魂隻能被這團黑氣吞噬得一點不剩,到時候就連天帝也回天乏術。”
“就連天帝也回天乏術?”任晨曦重複著閻王的話立即拍案而起,“不行,我要去找他們。”
“晚了,魔間界也被盯上了。”卡爾帶來了最壞的消息,“你們知道帶頭的是誰嗎?”
“誰?”
“八歧大蛇。”
與此同時,旅館中的任子莫也察覺到了‘魂引’的不同尋常。
“墨逸清,你有沒有覺得今天這腕帶戴在手上,很難受?”幾天來一直蹲居在旅館中啃著薯片,看著電視,優哉優哉等著墨逸清想出對策的任子莫早已覺得不安。而今早一起來,手腕上突然麻麻的觸感更另他膽寒,躊躇了半天,才問出了這個問題,誰知沒有鄙夷,沒有調侃,安靜的沒有回答。墨逸清將一隻手掌覆在那腕帶上,靜靜地定在了那裏。
就在任子莫以為等不到回答的時候,墨逸清的嗓音漸漸擴散開來;“你也察覺到了?”這種語調讓任子莫始料不及。
本以為隻是自己的錯覺而已,這腕帶是閻王親自為他們戴上的,而閻王絕沒有害他們的理由,那麼現在‘魂引’的不正常,難道意味著閻王那邊也出了事?
“別胡思亂想。”墨逸清的聲音讓任子莫找回了理智,“首先,閻王那邊如果出事,她也會在第一時間確保我們的安全。第二,這腕帶上黑色的痕跡,明顯就是有外力侵入。”任子莫聞言也脫下了腕帶,果然在隱閉的內部淡淡地繞著一團黑氣,而佩戴過腕帶的手腕也隱隱圍著些黑色的東西。
“看起來,我們被人盯上了。”任子莫補上了墨逸清未說完的結論。
墨逸清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任子莫知道他是在考慮去還是留,沒有打破沉默,隻是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上引魂符的一部分,等著墨逸清的下文。
“淩門的人知道我們在找他們,也知道我們手中握有引魂符的殘片,而今天這奇怪的跡象表明有人盯上了我們,不過,無論是被淩門的人盯上還是被其他人盯上,都是一個找到淩門的人的最佳時機。”
“沒錯,如果來的是淩門的人那最好,倘若不是淩門的人,那麼我們賭的便是淩門的人會看在引魂符的麵子上來救我們。我說,你一開始的請君入甕不會就是這種情景吧?”任子莫用手捅了捅墨逸清問道。
“是,也不是。”墨逸清苦笑道,“我可沒想過要把我們置於這樣凶險的境地。”
“別想了,會沒事的。”任子莫安慰道。
“但願吧,我想,按照這一切來看,要對付我們的人絕對不簡單,而且不出意外,今晚我們是不可能睡好了。”
“這。。。。。。”
“還有,任子莫,”墨逸清看著任子莫異常嚴肅,“今晚,如果我們能活著,無論找不找得到淩門的人都要立即返回。”
“好。”
他們都明白,在失去退路的情況下,他們要想活下去,就隻能打這一場惡仗,而且這場仗隻能贏不能輸。另外,就算他們今晚能夠全身而退,恐怕以後找上他們的人也會蜂擁而至。如果不快走,真是凶多吉少。
兩人緩緩地將手交握在了一起,一點點收緊,仿佛要把生命融合在一起。他們明白,現在,唯一能靠的就是他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