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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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了澡,將自己打理整齊走出浴室,瑪麗已經整理好床單了:“沙小姐,快到晚餐時間了,您準備一下可以就可以就餐了。”看到那被疼愛過後如沐春風的麵龐,瑪麗似乎受到感染般也從心裏為她感到高興。
“好,那我們走吧。”
這次是在三樓露天的陽台上吃的,邊吃飯邊賞景真是件享受的事,站在邊緣憑欄遠眺,直到一雙有力的臂膀從背後環住自己,她才回過頭,唇不小心刷過那人的臉,“恩,你來啦。”好尷尬,他那樣親密地將頭靠在自己肩上,剛做過那事的她還不是能很習慣這種親密的對待,卻又不敢推開身後的人,頓時僵硬在原地。
“這兒的風景很美吧!看山總能讓人心靈寧靜,普羅旺斯是個多山的地方,所以我特別喜歡在這裏看山,尤其是這個時候,繞上晚霞,山就象女人一樣嬌媚柔和。”突然察覺自己說多了,皺了下眉,手上用了點力提醒她:“過來吃飯了。”
“哦。”後背失去堅強有力的溫暖胸膛,突來的山風讓她打了一個冷戰。
拉著她走在前頭的克裏佛突然轉身停住,害她差點撞上,“怎麼了?”
“身體有不舒服的地方嗎?抱歉,我昨晚有些不知節製。”
瞬間鬧了個大紅臉,沙蔻不敢與他對視,熱辣辣的臉轉想冷風好吹散一些熱度,“我沒事。”
聽到低低的笑聲,她又羞又怒地瞪著聲音的來源,“你笑什麼?”
“沒,我喜歡你臉紅的模樣,美極了。”
第一次被男人稱讚自己長得美,沙蔻欣喜地微張嘴,卻又不知做何反應。克裏佛當然不會錯過這份邀請,湊上嘴吻住她,挑逗那老是若隱若現勾引他全部注意力的丁香小舌,直到湊在中間推拒的雙手開始用力,他才放開她,真是容易害羞的小女人。
“克裏佛,你——”別胡亂發情!旁邊可還有人呢!不好意思開口,偷偷瞄了一下旁邊的女傭,還好大家都假裝沒看到。
“你叫我什麼?”這廂老大不滿的克裏佛在聽到沙蔻脫口而出的稱呼後眯起雙眼,作凶惡狀將臉湊近她,“看來我昨晚努力得還不夠,得再繼續教你。”低啞的性感聲音如昨晚那不斷強迫自己喊出求饒的魔音一樣讓她頓時腳軟,回憶起那被不求饒就不讓自己高潮折磨得淚眼婆娑,最後隻剩下力氣低吟那烙印在自己心底的名字:“亞克——”看到克裏佛忽現的滿意笑容,才發現自己竟在回憶中不由自主地叫出他的名,沙蔻為了掩飾自己的害羞快步走向餐桌,刻意忽視身後笑得張狂的男人。
“明天就開始去玩了?真的嗎?”聽到這個消息甚是高興,要知道,她從小就夢想著將來有一天能環遊世界,現在不就是起步了嗎?
普羅旺斯的夏季獨具魅力,深受遊客青睞,於是,以普羅旺斯為中心,他們開始了這趟環法旅程。
從精神上來說,阿爾勒是普羅旺斯的首府,所以,他們的第一目標便是阿爾勒。早上去逛了宏偉的羅馬人和中世紀時期的建築及美麗的舊城中心,下午去看了鬥牛表演。傍晚時分,在樹木茂盛的論壇廣場的雕塑下,走了一天的兩人在咖啡椅上稍事休息。旅遊的確能愉悅人的心靈,看那浮現在兩人臉上的笑容便可得知。而夢想跨出一大步的沙蔻更是容光煥發,整個人洋溢著青春活潑的光彩。
晚上兩人住在五星級大酒店的總統套房中,一向不喜歡與人同睡的克裏佛竟然在沙蔻的陪伴下睡得香甜,很奇怪,但,感覺不錯。當然,晚上少不了一番纏綿,即使知道她有點累,他還是會去把她騷擾醒,就算想安安分分睡個覺,一聞到她身上那種清新自然的味道,身體總是不受控製地靠近她,然後便是又一個不眠之夜。不過,克裏佛也不是全無節製的人,白天到處遊玩需要的體力不少,他總會讓他休息個夠就是了。
接下來便坐上克裏佛的私人遊艇從藍色海岸出發,途經卡西斯海灣,海景絕妙,到達戛納時在那裏停留了兩天,好好享受在滿是棕欖樹的沙灘上曬太陽的愜意。
羅亞河穀則另有一番風光,北邊是風景誘人的山峽,停留在瓦爾河口,兩人一同參觀了山穀上十萬多幅岩石古畫。
到達以高溫出名的尼姆是,克裏佛帶著沙蔻在加爾大橋附近的花園的河中遊泳,驅散仲夏的酷熱,又去城裏參觀了羅馬競技場和羅馬劇場。在離開普羅旺斯地區是他們特意去了一趟農場,在遍地盛開的熏衣草中嬉戲耍鬧,知道身上沾滿那獨特的香味。
然後,攀登勃墾峰,在阿爾卑斯山脈上縱情高喊,在奧弗涅的溫泉裏顛鸞倒鳳,在羅特河泛舟。。。。。。走過了裏昂,勃墾第,第戎,阿爾薩斯,諾曼底,布列塔尼,當繞了一周回到普羅旺斯時,已是兩個月後了,兩人在遊玩過程中心無芥蒂,猶如一對熱戀中的情侶,沙蔻對每樣事物都感到新奇,總要每樣問個夠看個透,也虧得克裏佛異常有耐性,一切都從著她,總是嘴角噙著笑在她身後默默關注著,看到那張臉上不斷變化的各種生動表情,心裏空虛的部分好象都被填滿了,這女人,有如春天的陽光一樣溫暖的笑容。
回到普羅旺斯的城堡時,沙蔻是自己一個人的,因為克裏佛有事要去美國一趟。她起先是覺得沒什麼,但在他一個月毫無音訓時,她突然問正在張羅著早餐的瑪麗:“你說他把我晾在這裏是什麼意思?”
瑪麗被突如其來的問題嚇了一跳,轉念想了想,也明白她在說什麼,但又不敢直接回答,隻好迂回路轉:“您別多想,伯爵隻是有事而已。”
“哼,有事?一個月前你說這話我是信的,但現在我可不覺得有可能,他壓根是忘了我這人的存在了吧。”若是心裏有她,有怎麼可能一聲不吭一個月?
“沙小姐——”不知該如何安慰,她是個沒心機的人,什麼表情都表露在臉上,那苦戀的神情看得她心中不舍,突然低低開口:“這個城堡隻是伯爵在法國的一處產業而已,他一年隻在這裏住一兩個月,聽說伯爵在很多國家都有自己的城堡,所以他——”暗暗瞄了下沙蔻的臉,沒有表情,是不是在傷心?
在她納悶他怎麼不說話的時候,撒謊口突然直盯著瑪麗的臉問:“他有沒有帶過其他女人來這裏?說真話。”她想知道他究竟將她置於何地。
“。。。。。。有,不過伯爵對她們隻是玩玩而已,和你是不同的。”急於解釋卻露了馬腳。
沙蔻苦笑了一下,“原來還有那麼多人呢。我和她們又有什麼不同?!”原來自己在他心中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情婦罷了,那她是不是該識相點在他趕人之前自己主動消失?哈,“那他們都去哪了?被他這樣對待之後。”也許她該效仿一下別人的做法。
瑪麗不知該怎麼回答,她從心底裏感覺得出這個沙小姐與伯爵會有跟別人不同的未來,但又不懂將她心裏所想傳遞給她知道,隻好如實回答:“他們有的就回自己家,有的就跟伯爵走,但伯爵身邊從未有固定過的女人,最後都是沒有結果的。”
“你說想我這樣的該什麼時候離開呢?我總不能老在這裏白吃白住吧。”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心理卻苦澀得讓他犯酸,突然覺得對滿桌美味可口的菜肴都失去了胃口,“瑪麗,我有點不舒服,不想吃了,撤下去吧。”
“這怎麼可以?沙小姐——”看著頭也不回離開餐桌的沙蔻,瑪麗心裏湧上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愛上了伯爵注定要走的是一段艱辛崎嶇的道路。
心情不是很好的沙蔻回到房間,倒在床上,這段異國戀情已經發展得比她想象中的好很多了,就這樣結束的話未嚐不是件好事,至少自己並沒有陷得那麼深,既然如此,就在離開之前好好看看這裏吧。
跟瑪麗說了一聲,不一會就有車在大門那等著她,下了山來到山下的小鎮,她讓車停下,自己下來徒步參觀。在綠蔭密布的街道上有小孩在玩著滾球,她坐在咖啡館裏透過玻璃窗欣賞那顯露在臉上的快樂表情,人其實是很容易滿足的,知識很多時候總是看不清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反觀他自己,如果愛上的人不愛她,她又何苦繼續癡等呢?自己,從不是個執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