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是女生》第四部分  第四十六章 禮物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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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少次我常常站在這個門口了?
    已經數不清了,隻是突然覺得麵前這棟別墅突然間就像一個夢魘,緊緊的箍住我,很久很久。。。。。而現在金箍已經去了,咒語解了,什麼也沒有了。隻剩下別墅裏傳來歡悅的生日歌,別墅上的燈光很亮,幾乎照亮每個角落,若是遠遠看上過去,會不會像一座童話裏的城堡呢?
    我還是按響了門鈴,開門的是個兩鬢斑白的老人:“請問你找誰?”
    “喬池在嗎?”
    老人往裏說:“小姐,有人來找!”然後轉過頭來問我:“請問您貴姓?”
    我說:“姓顧。”然後我跨了進去,循著斑駁的鵝卵石路徑直進了別墅。
    喬池的家意料中的豪華,甚而勝過那天黃龍會的總舵廠子——客廳泳池一樣大小很寬敞,地板光滑如膚可以照出人的影像,天花板貼著千條萬縷的彩帶,布置得很是好看。楊三玥和頭發都在著,還有幾個女同學圍在蛋糕塔旁邊,蛋糕上的蠟燭似乎剛滅,有一絲煙雲漫漫升起。
    喬池坐在沙發上,見來人是我,馬上迎過來:“我知道你。。。。會來的。”
    我看著她的臉,眼角化的妝周圍已經模糊掉了,大概是哭過吧,我的心裏就猛的倒騰一下——從跟喬池認識到小打小鬧再到送她回家再到拍大頭貼看電影,這些畫麵在我腦海裏重複放映。但是一想到她把錢拿給袁小華,然後叫袁小華離開我,我的恨意就上來,像潮水一樣湮沒種種的甜蜜。我在路上一直告訴自己不能心軟,要記住袁小華現在還在監獄裏。
    我把水晶球遞給她說:“祝你生日快樂!我是來給你送禮物的,送完就走。”
    “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對嗎?”喬池淚馬上又流下來,順著臉頰滴到鋪著毯子的地板上。
    我不置可否,把水晶球塞到她懷裏便往外走。當我背過身時,淚水就流出來了,我不敢去擦,隻想趕緊走。一開門風撲麵,突然覺得好冷,有溫暖的地方就是不一樣。
    我沒敢回頭直接走了出來。走不遠的時候,後麵傳來了腳步聲,我回過頭看是頭發。頭發追上我,也沒敢說責怪話,搭著我的肩說:“西瓜大把辣,想哭就哭吧,別難為情了。”
    我吸了吸挺堵的鼻子說:“不哭了,今天哭累了。”
    “其實換做我是你,我也不知怎麼辦。很抱歉,現在兄弟我卻什麼忙也幫你不上!”
    心情不好的時候我就特想喝酒,我苦笑了一下擁著頭發說:“怎麼幫不上,走,陪我去喝一杯如何?”
    頭發拍了拍胸脯,很豪邁的說:“這個容易,走!喝到死為止!”
    我給頭發一記耳光:“去!以後不許隨便說死字!聽見沒有?”自從袁小華出事以後,我不想身邊有任何人再離開,所以我很怕。。。。。
    我們倆采取了就近原則,隨便在街尾尋了一間店麵很小的小酒吧。客人不多,環境很舒適,一片昏黃的燈光中,就感覺自己已經突然在仙界一般。
    我舉著酒對著頭發說:“頭發,你能喝多少瓶?”
    頭發掰了一粒花生扔嘴裏:“10瓶那是小CASE!”
    “好,那今天你喝9瓶,我喝到醉為止!”
    頭發說:“為什麼?”
    “因為你還要馱我回家啊!”
    頭發說:“好,我一定完成任務!來,喝。”頭發舉起一瓶啤酒便咕嚕咕嚕的喝下去,看上去跟喝白開水差不多。我也不服輸,拿起來就往嘴裏灌——聲音像抽水馬桶一樣,嘩啦啦。。。。。
    我問頭發:“頭發,你還記得為什麼我們倆會這麼要好嗎?”
    頭發打了個飽嗝說:“不知道!”
    “你還記得那天我跟你吃飯,見得那個大個子沒有?我跟你其實還不算熟,充其量也就是沒辦法,不小心跟你同桌了。天意啊,那天跟你去食堂吃飯,就見那個招人厭的大個子,你還說是姚明他弟!”
    “去,你玩命的還跟我爭是姚明他哥呢!那時我真想揍你你知道嗎?”
    我說:“那個大個子一來不講理,直接要我坐的位置讓給他。這年頭隻聽過有讓座的,丫的就沒聽過有邀坐的!你還記的他那狂妄樣子不?是這樣的。”
    我說著把一隻腳拿起來哐當一下踩在桌上,學著當年的那大木棍說:“你小子給我走開!我要坐這裏!。。。。。他當時指著我的頭,那個時侯我還比較乖戾,沒敢反抗乖到想走開,結果你個大西瓜直接過去一拳就把姚明他弟弟打趴下了,還說,以後別用手指著我的朋友!那個時候,我覺得你這人什麼?講義氣!我什麼也沒有,有你這樣的朋友,很幸福!”
    頭發又打了個嗝,洋氣的說:“小CASE!大西瓜,我也很開心,可以做你的朋友。”
    我看著頭發臉上在光線裏那微微可以看的見的疤痕,心裏途生愧疚,我說:“頭發,對不起!”
    “什麼對不起的,來,應該罰你亂說!幹了它!”
    我接過啤酒,一口氣又喝下去。再接再喝,喝完再接。。。。。
    一直到小酒店要打烊的時候,我跟頭發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從裏麵晃晃悠悠的恍出來。天色依舊的是潑墨般的黑。頭發跟我差不多,已經基本上站著會恍,看著會歪了——地麵已經像地震一樣了。
    公車應該沒有開了,公路上車輛三三兩兩。
    頭發突然說想吐,結果話剛說完,就朝著我吐了一口,我馬上聞到濃烈的酒精酸酸的味道。這樣的感覺真好,心都麻了,什麼也不用去想,就算想了也不心痛。我跟頭發走在路上,我突然很想唱歌,於是我唱起了白天那首在天橋聽到的歌:
    寫這高貴情書
    用自言自語作我的天書
    自己都不愛怎麼相愛
    怎麼可給愛人好處
    這千斤重情書
    在夜闌盡處如門前大樹
    沒有他倚靠
    歸家也不必撇雨
    頭發有些暈眩的問我:“這是什麼歌?挺悲傷的。。。。。。”
    我剛想回答,路邊猛的鑽出幾個人兒出來,撞了我一下,我跟頭發兩個人原本站穩就困難直接摔倒在地。
    頭發疼的叫咧著嘴罵出一聲:“奶奶的沒長眼睛啊??”
    我也疼的直咧嘴,抬頭看了一下來人,該死!這次竟然是死老鼠碰見瞎貓——死無全屍了!
    是劉一旦。
    我以為是喝太多了沒看清,使勁的看過去,眼睛的焦距漸漸調好,清晰。。。。。就是劉一旦,還有小川,旁邊站著十來個人,都拿著家夥——今兒個要招了這小子的道不成。
    我搖了搖頭發說:“頭發,醒醒!”
    頭發睜著惺忪眼睛看過去,低聲說:“這次完了。”
    街上的人就像是世界末日一樣,連個鬼影也沒見。
    劉一旦挨過來,半蹲下身子:“兩位,別來無恙啊?還記得俺嗎?”
    我支起身子,佯裝鎮定的說:“你。。。。。你想幹嘛?”
    “俺想幹嗎?”劉一旦狂笑一下:“俺想幹嗎?魏頭發你讓俺躺了好幾天醫院現在你們問我想幹嘛?真可笑!”
    頭發撐著已經沒力氣的身體怒從心生:“你這種小人,就隻會來這種陰的嗎?要打改天挑我奉陪!”
    劉一旦哼了一聲說:“我偏要今天來,怎樣?現在我也是黃龍會的人了,可惜你反而不是。這樣的話,我也就不必在考慮什麼誰的臉麵了。羅哥也說了,他得不到的東西寧願毀了他!所以,今天我想怎麼對付你們都可以!”
    我勉強站了起來,酒已經醒了一半,我說:“怎麼樣你才能罷手?”
    “罷手?除非。。。。。他給老子跪下來叫聲爸爸!怎麼樣?”說完劉一旦往頭發一指。
    頭發往他臉上呸了一口說:“我才是你爸爸!你別拿你的手指指著你老子的頭!”
    小川站在一旁早已徹底憤怒了:“羅哥現在已經不罩著你們了還這麼囂張,媽的,你們還等什麼?給俺打!”
    說完將近十條鐵棍直接向我打過來。我突然間雙腳發軟,眼睜睜的看著幾個大家夥向我攻擊過來。。。。。
    夜這個時候真的很深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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