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是女生》第一部分 第十章 夜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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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看過一篇報道說:看美女,有助於男人長壽。
我怕我再看下去以後會“老不死”,到最後影響中國人口又多了一個,成為社會主義的罪人。於是我決絕的轉過身去看書店的櫥窗,黏有水珠的玻璃上貼著一張大大的海報——安妮的《告別薇安》的再版本,畫麵幹淨的猶如一朵頹敗的蓮花。
櫥窗,彼岸,雨水,女孩,路人,水窪。。。。。
一排典雅的名字有序的從我腦海裏飄過,是悲傷的痕跡。
很奇怪,突然的想起了席慕容的一首詩:
我不能選擇我的命運,
是命運選擇了我。
於是日複以夜,
用一根冰冷的針,
繡出我除了幹淨炙熱的青春。
看著喬池,我突然有一種想吟詩作對的衝動。我看著地上的像麵團的泥巴,清了清嗓子說:“喬池,不然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趁現在沒事,不然我們來。。。。。作詩好嗎?”
喬池像吞了顆棗說:“做屎?。。。。。好髒啊,不能做其他的嗎?”
我:“。。。。。”
懷念曾經的天空,可以看見好大一朵的棉花糖雲從頭頂上空像賊一樣的溜過去,不帶一點聲音。
如今的天上臭氧層被毀的差不多了,雖然每天依舊有無數的人在地球上放屁,形成臭氣,但據說臭氧跟臭氣是不一樣的,就像網吧跟王八,這是兩回事。
我想這場雨來的不善,果真,一下就是要人家一身濕。
同樣躲在一個屋簷下,喬池似乎不怎麼著急回家,至少我偷偷瞄她時,看不出有什麼很著急的舉動。
女人心,果然是海底針不是?
電話伴著雨聲“嘀嘀噔噔”的響起來。
我一看來電,是老媽。大概是看她兒子放學已久,至今竟未歸家而焦急不已,乃至平時摳得連一毛錢都要跟路邊攤阿媽砍半天的老人家撥電話過來。
我要是不接,明天的電視新聞尋人啟示一定少不了我的。
握著手機我感覺到一句唱的很實在的話:沒媽的孩子像根草,有媽的孩子像個寶。
我接起電話親熱的叫了一聲:“媽。”
老媽的口水差點從電話裏噴出來說:“小忌!你。。。。。你還沒回來,在外麵做啥子哩?
喬池轉過頭來看著我,半笑不笑——老媽的聲音這麼大,就像按了擴音器,聽不到的是聾子!
我尷尬的轉了轉身,捂著電話:“媽,你淑女文雅一點行不?我。。。。。我。。。。。下著雨呢,你難道讓你寶貝兒子冒著雨衝回去不成?”
老媽“呀”了一聲反問:“下雨了?”
然後電話裏傳來拉窗簾的聲音。
“媽,你不會吧,成天窩家裏看瓊瑤電視劇,也不看看外麵的世界都炸開鍋了!奧巴馬要當總統了,你兒子我快變落湯雞了!”
電話那旁緩緩的傳來沉沉的感歎:“真的——下雨——了?”
我頃刻之間差點吐血,我說:“媽!你。。。。。沒事。。。。。吧?”
老媽跟沒事人一樣說:“咱家的被子還在外頭曬著呢。。。。。”
“。。。。。”
電話裏老媽的聲音變了調:“哎呦,我的被子啊!”
“媽。。。。。沒被子還有兒子呢!你淋了被子了不要把我也給淋了!”
老媽渾身一震說:“兒子,你在哪,老媽給你送傘去。”
我把地址告訴了她,又說:“要是多帶一把。。。。。我就更愛你了,媽!”
等我把電話掛了,喬池看著我雙頰微紅。
“怎麼啦?”
“阿姨要。。。。。給你送傘?”
“恩。等會兒傘來,我再送你回去。。。。。”
喬池“嗯”了一聲,然後窗外的雨依舊一盆一盆的下。
老天的洗腳水好多,我想他老人家的腳一定很大吧。。。。。。
晚上吃飯了時候,老媽吃一口看我一下,吃兩口看我兩下,吃三口就一直盯著我看,一臉不懷好意。
直到實在憋不住時,終於露出了一條狐狸尾巴,笑眯眯的湊過臉問我:“兒子啊,來來來,多吃點肉。。。。。那個。。。。。嘿嘿。。。。。那個是你同學啊?”
我就知道,這種事情,讓我媽知道,全地球的人就幾乎沒有不知道的了。她是一個相當頂級的無證書“宣傳家”,並且這宣傳家有一個精神,一般情況下打破砂鍋問到底。
我往嘴裏扒進一大口飯,含糊的說:“哪。。。。。啊,就是我的同學,坐我前麵的。”
老媽把剛送進嘴裏的飯吐回碗裏失望的說:“就這樣?。。。。。別騙你媽,媽是過來人,人家女孩子看你的眼神可不一般,也討媽喜歡,眼睛水靈靈的還一口一個阿姨。。。。。呦。。。。。”
話沒說完,自個兒捂著嘴笑起來。
我像隻破了的氣球,渾身一軟,把筷子一撂說:“媽,你想到哪去了?
老媽得寸進尺:“不要害羞,跟媽說,你跟人家。。。。。”
我噴了一口飯,雙手一攤,短時間死亡。。。。。
就在這時,電話響起來,老媽屁顛屁顛的跑去客廳接電話,我獲得短時間解放,趕緊隨便吃兩口飯,要撤。
結果老媽洪量的聲音再次從客廳傳到廚房。
“喬池啊?。。。。。在吃呢。。。。。哦忽忽。。。。。你這孩子,真懂事!小忌嗎?。。。。。他也到家了,現在也在吃飯著呢!。。。。。有空的話來我家玩啊,我給你做好多好吃的。。。。。是嗎。。。。。”
早上,我睜開惺忪的眼睛時,已經。。。。。不對,已經中午11點了!
我直接從床上滾到地上,差點摔死,急急忙忙的穿著一條褲頭跑出來
“媽,你怎麼沒叫我呢?11點了,我死定了!”
老媽說:“寶貝,禮拜天的誰想殺你?”
我僵了一下說:“今天。。。。。禮拜天?”
一陣風刮過來,穿著褲頭的我直挺挺的發了一下抖。我站在門口,有點像那種發春的女人,在村口的歪脖子樹等她的男人從戰地歸來。。。。。
我馬上打電話給頭發:“頭發,今天禮拜天的準備去哪兜去?”
頭發說:“在家裏看《葫蘆娃》”
“你可以死了!”
頭發為難的說:“死人。。。。。可以再死一次嗎?”
我拿著電話想了很久很久,直到電話費花的差不多時我終於決定了。
“頭發,咱。。。。。要不。。。。。”我掃了一下周圍,確定老媽沒在才說:“咱去夜店?”
“夜店?”頭發立刻來了精神:“你小子怎麼突然發春要去那地方,那裏麵很多老玻璃的,我才不去咧。。。。。”
“好啦,我出錢總可以了吧!愛去不去?我數一二三,一。。。。。”
頭發說:“我要!”
其實我也是跟很多未成年人一樣,我也好奇那種不是很幹淨的天堂的。。。。。地方。
我覺得男人嘛,隻要潔身自愛,戀愛的話一次愛上三四個就可以了,至於外遇一輩子兩三次也就要知足了,去夜店呢,就當是逛逛街,學習學習一下社會經驗,將來做對社會有用的人才也可以了。
大家,當我在放屁也就可以了。
頭發:“說去哪你挑,出錢是大爺!”
“西瓜你個大拔辣!這是人家的第一次,我怎麼知道哪有那玩意兒?”
頭發“得”了一聲,攔了倆車子鑽了進去。
車子歪歪繞繞,從城市北邊往市中心開去。
我說:“頭發,你小子我身上隻有500來塊錢,別去那種喝杯冰水就要50塊錢的地兒。”
頭發乜著眼睛說:“哪可能那麼貴,一杯才49塊!”
的士司機聽到我們的私語,笑的發抖,方向盤沒打好,車子拐了一下,差點撞路邊的護欄。
頭發失去平衡倒向一邊,張開嘴口水四濺:“賊你媽,你想撞死老子啊!”
司機連連道歉。
路上車子不多,車子一直進了市中心,開進東大街的豪華地段。
街上行人紛紛。
司機把車開到路邊,相當幹脆的重重踩下刹車說:“到了!”
車子猛地定住,頭發整個頭磕在前座椅背上,又是一句:“賊你媽!”
我看司機可能是新手,被罵挺可憐的,連忙拽住頭發說:“算啦,算啦。。。。。”
司機直接衝我來一句:“賊你媽!人家罵我關你什麼事啊?”
我跟頭發同時僵住了——這世界上真有這麼賤的人啊!
跟“賤人司機”告別以後,我跟頭發望著眼前蓬蓽生輝的建築樓閣,一陣感慨。
身旁不斷的有一些穿著很嘻哈很妖豔的男人女人從我們麵前走過去,然後走進這家1+2夜店。
頭發說:“我不入夜店,誰入夜店!夥計!咱上!”
然後我尾隨著他,一步一個腳印的走進黑暗而華麗的圓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