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 我溫柔的帝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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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的強烈要求,大鏡子也被一同帶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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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了顛波的豪華馬車,其實,也不是多顛波,越容易顛波的馬車質量越差,按照厚燳的說法,這是頂好的馬車,但坐慣了現代交通工具的我依舊覺得顛波。
最重要的是,我暈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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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盡日都泛著青,心口也悶悶的,總是惡心想吐,這日子過得朕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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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燳,這要多久能到京城?”我苦著臉吃著梅,急切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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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半個多月的車程。”他為我撫著背,極溫柔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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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頭撞死在這馬車裏算了!
厚燳憐惜的摟著我“要不我們邊遊山邊玩水邊回京城?璃兒也不必如此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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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不跌的點頭,就這樣,就這樣,好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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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點著頭,突然想到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厚燳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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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著的頭開始來回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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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璃兒你如此難過怎能這麼顛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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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嘔。。。。。。”我是想說,你是皇帝,你要以天下為主,還有一點我不能說,你若不回宮,危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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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他若回宮,我不就該弑君了?!
我現在弑君,如何?
不過我記得明朝曆史上好象沒有二十多歲在外遊玩的時候被同行的妓女毒死的皇帝啊!就算我曆史學的再不好這點也是記得的,不過···應該有在宮裏被毒死的皇上吧···貌似有···
那便是說明,若我現在弑君,定會功敗垂成。
還是算了···
曆史是沿著應有的軌跡運轉著的,憑我一人之力如何改變?
“那便聽從厚燳所言,不過,這鏡子帶著也不方便,容易碎,先送回宮中去吧。”
車外的太監似乎聽到了車內的對話,極識時務的扯著尖細的嗓子對著趕車的侍從道:“先不回京了,萬歲爺要和劉娘娘遊山玩水···”
“喳。”
有油頭粉麵的太監探進頭來諂媚的說:“萬歲爺,聽聞榆林的景色秀麗,您和劉娘娘···”
“好,朕便從璃兒去榆林吧?”厚燳微垂頭詢問道。
哎···誰知道榆林是哪兒呢?但隻要不那麼難受就好。
輕輕的嚼著青梅嘎吱嘎吱的,我順從的點頭,將整個身子依靠在厚燳的身上,找了一個最舒適的姿勢,淡淡的叮嚀一聲。
厚燳就那般的攬著我,好似我就是一縷青煙,一不小心便會隨風而逝了,小心翼翼的憐惜與眸中盛的滿滿的幾乎像那譚春水一般溢出的溫柔。
被這潭溫柔溺了一下,心神定了定,轉了轉頭,將臉埋入他的胸膛。
“璃兒,你這般可真似一隻嬌寵的貓兒。“厚燳深情款款的說。
這樣一個君臨天下的帝王,這般似豐碩花骨朵一般能掐出汁液的溫柔。
字字句句,搖曳著我本就不堅定的堅定,堅定懸浮著,在心室的半空中,搖搖欲墜······
馬車外,春意盈盈無邊豔麗淡美。
馬車內,潮汐般的猶豫與酸澀浸泡著我的心。
何如?何如?
“爺,到榆林了。”
“小容子,調二十名暗衛。”
“喳。”
厚燳扶著我下了馬車,我撫著胸口,抑製住胸口的苦水。
“璃兒,怎麼樣了?”
“璃兒好多了。”
“這便好,璃兒,朕便不入住行宮了,璃兒不喜在行宮住,對嗎?日日用膳時看璃兒的心情都不是太好。”厚燳語氣淡淡然的說。
枯啞的枝頭冒出碎碎點點的綠意,柳絛搖蕩著風騷的身姿,就那樣,舞著,舞著···
原本就慢慢的波紋的心室被這席話又擊出幾點漣漪。
原來,他都知曉我的不習慣與那些令我討厭的禮節與約束。
“謝謝厚燳。”
“璃兒那需對朕說什麼謝不謝的呢?”
桃花紛紛聚在了枝頭,似笑著,它的美象是無法揮釋的溫柔···
桃花···
我的桃花妖孽,心中,微微的恍惚了一下。
記得···雪色的長裳在發尾好似無邊無際的伸延,柔媚無邊的青絲糾纏了我的腦海,桃花雙眸的那幾絲妖朔,絕美傾城的容顏···
有什麼在輕輕的叩擊著心房。
一下,一下,一下···
白牆黛瓦,飛翹琉璃。
“璃兒,便在此住下可好?”
我仰頭看了看,是名為“綠陌閣”的客棧。
“璃兒聽從厚燳的意見。”
反正我住哪兒都是一樣,隻要有吃有喝安全有保障就OK。
其實···厚燳啊,人家想說一句話----為啥把人家的漂亮臉蛋兒用紗蒙住呢?
“客官兒,裏邊請,是打尖兒還是住店呐?”剛走進門,便看見小兒或者說跑堂的迎上來,勤利的擦拭著我們將要坐的桌椅板凳。
、啊···果真和電視劇中演的一樣啊!
我“撲哧”笑出聲來。
厚燳有些疑惑的看著我。
小容子從袖中掏出一錠金光閃閃的金元寶遞給小二:“要單院單門的小閣。”
“好嘞,爺您這邊請,去綠柔閣。”
這綠柔閣倒是好風景,有一窪小小的院子,種了不知名的花花草草,兩層高的小樓,覆蓋著紅琉璃的瓦,飛簷邊上是幾欲衝天的鳥兒,倒也是淨耐素雅的。
進了房間,鏤空花兒的門窗,簡樸的房內裝飾,牆上掛了些字畫。
是不是這個朝代很流行在牆上掛字畫?
“看日頭也該是午時了。”小容子仰頭看看天嘟囔道。
“爺,您點寫吃食?”小二殷勤的問道。
“將你們這兒最好的菜都招呼上來,再來一壺上好的茶!”小容子頤指氣使的對小二說著便轉了身極諂媚的對厚燳點頭哈腰道:“朱爺,您看如何?”
厚燳一個眼神也未給他,隻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
“就是這樣,記住,要快,我們爺的耐心可不好,若慢了定讓你吃不了兜子走,快去!”
哎···狗仗人勢···
“小容子,你在外麵侯著吧。”
“喳。”小太監退出房去將門反帶上。
“璃兒。”太監剛出去厚燳便柔聲喚我。
我順從的走過去任由他攬住我。
“璃兒,方才你為何笑的那麼開心?”他坐在凳子上,閉了雙眸,長睫在他的眸下投了一小片陰影。
“璃兒剛才隻是想到一個小笑話而已。”
“是嗎?璃兒想到了什麼笑話那麼好笑呢?”厚燳將頭倚在的的胸前,問道。
丫的你個色狼!
我眨了眨眼睛。
“有一個腳殘的人行走在路上,一瘸一拐的,便有個年輕人見他走路有意思,便隨在他後麵學他走路,走著走著便走到了那人的前麵對他做鬼臉,腳殘的人很生氣,卻又無可奈何,隻得不再理他。結果,結果有一壯漢衝上來將腳殘的人狠狠的揍了一頓道:‘人家殘疾已經夠可憐的了,你竟然還在後麵學他!’”
一片櫻花輕悠悠的飄落···
半晌無聲。
“哎···”厚燳神色冷峻的歎了一口氣。
“皇上,璃兒的這個笑話不好笑嗎?”我小心翼翼的低聲問道。
“璃兒,你不懂。”厚燳睜開雙眸,深深的看著我。
噼裏啪啦,噼裏。
皇上大人,別放電了···
我定定的盯著他的瞳仁,淺茶的顏色,好像化解這許許多多那麼輕,那麼淡,那麼沉重,那麼濃厚的憂傷,想及濃又淡的春意,揮之不去。
有什麼,七零八落的,散了一地。
他似乎不在乎,不在乎我看到了他的憂傷,那種好似亙古不變永抹不掉的憂傷。
有,零碎斑駁的傷痛。
“璃兒,你不知,我也如殘疾了一般,我心中的痛,是為我的自由而痛,為我自己而痛,我也似那殘疾的人一般失了自由,有束縛緊緊的包裹住我前去尋找自由的路,璃兒,我也向往那英雄般的日子,上戰場殺敵,立顯赫的戰功。”厚燳一點一點的細細的說著,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但他瞳中透露出的憂傷卻出賣了他的情緒。
有大片大片的憂傷從他的瞳孔和心髒深處噴薄而出,像灼灼的妖豔的火,慢慢的撲在了我的軀體上。
風習習的吹過,吹起了無法言瑜的蕭殤。
這樣的帝王啊!
有什麼在熊熊的燃燒,我要殺的人竟是你啊。
我凝眸,卻不忍看那潭憂傷。
閉眸,淚水滑著睫毛落下。
一片迷茫···
厚燳心痛的摟緊我,摘去我臉上的紗,輕允掉落下的淚。
“朱爺,傳膳嗎?”門外有那太監諂媚的聲音。
“傳膳吧。”
門開了,小二端著精致的裝滿了色香味俱全的珍饈的瓷盤進來,不一會兒,桌上便滿滿的擺了二十多碟菜。
我咽了咽口水。
哎···在行宮的那幾天的折磨啊!慘的不忍回想,沒有哪頓飯是吃飽了的,本來我還以為就這樣餓死了來著。
但厚燳在這兒我也不能撲上去猛吃不是。
“你們先下去吧。”厚燳遣退閑雜人等。
“可,可是皇,不對,朱爺,這菜還未驗毒···”小容子猶豫的說:“而且奴才還要伺候爺和夫人用膳。”
“不用了。”厚燳揚了揚手。
“別,小容子,來驗一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忙招呼回來正欲走出去的小容子。
大哥,你是皇上那,如果有人想要害你在你的飯菜裏下了毒,害到我就不好了哈···我還等我們家妖孽來接我離去呢!
小二癟了癟嘴,出去了。
小容子拿了筷子和碗,一道菜夾了一點兒慢慢的吃了起來。見他把飯菜都吃了個遍,一點兒事都沒有。
小容子行了禮轉身欲離開。
“慢!”我揚聲道:“還有這壺茶呢!”
“奴才疏忽了!”小容子驚恐忙下跪道。
“朕恕你無罪,快些驗了下去吧!”
小容子忙倒了杯茶水,吹了吹,仰頭喝了下去。
“奴才先行告退。”小容子恭敬的下跪起身轉身離開。
我坐到桌前拿起筷子,淑女的抬起手夾起了一根嬌翠欲滴的---小白菜。
“噗通!”
恩?什麼東西倒了?
我轉身···
“啊!···”
小容子呢?小容子呢?那一大灘血和小容子的衣裳是怎麼回事?
“茶水有毒!”厚燳有些平靜又有些驚訝的說。
我手中的筷子“啪嗒”一下掉了。
有毒?!開蝦米玩笑?!
剛才還獻媚的小容子,現在,現在就化成一灘血水了?
胃猛烈的抽搐著,頭腦暈眩,一股酸水上湧,我哇的吐了,但胃裏根本沒有食物,隻吐了苦水出來···
“璃兒!”厚燳焦急的抱起幾乎暈厥的我,將我置於床上。
我緊緊的閉著眼睛,心中翻滾著惡心,我第一次看到人死,而且還死的那麼淒慘,剛剛還好好的,現在就···
如果不是我讓他去驗那茶水,小容子便不會死了···
對了!那茶水!若小容子不驗毒,那化為血水而亡的便是···
我猛地睜開雙眸:“厚燳,厚燳!我們離開這兒!”
話未說完,心中便如針紮一般的痛:回了宮,若不是我便要殺他了?!不,不,我不要殺人,我不要···但若我不殺他,死的···便是我了···
“璃兒,你猜得到是誰嗎?“
楊騰?粉蝶?晉王?抑或江彬?或是其他人?
我不知,因為每個人都有可能,每個人又都不可能。
厚燳凝望著我,撲朔撲朔的目光,良久,他歎了口氣,隻見他薄唇輕啟,說:“可能,是皇弟---寧王。”
有風透過了窗,極寒的灌了進來,趕都趕不走。
苦笑,無語,怎麼可能?!
不會的,我不信。在心中默默的低歎,不會的,我信我的妖孽,他不會如此的。
“璃兒,你不知啊,正德九年的時候,寧王他先後賄賂了劉瑾,臧賢等人,恢複那些已裁撤的侍衛,畜養人命,隨意殺逐幽禁地方文武官員與無罪百姓,搶奪官民田產動以萬記,並掠劫商賈,窩藏盜賊,密謀起兵。張忠等人告發了皇弟的罪行,朕便下了旨收了他的護衛及田產,並將田產金銀盡數歸還,朕見皇弟有心認錯,便隻罰他黃金萬兩,將他幹的事盡數抹淨了,可現如今···”
不是的,不是的,妖孽他是一隻粉嫩的桃花,柔淨又素軟,不是他,他怎麼可能幹這樣的事情呢?我不信,我不信!即使,即使之前他的確幹了如此的事,這並不代表現在的這事也是他幹的。
“四九絕命散是晉王府獨有的,再無他人有,而晉王府遭過盜賊,失了一瓶四九絕命散。”
“如此也不能證明是寧王幹的啊!”我一激動,幾乎語無倫次,幸好反應的快,盡量將音調放緩放平。
但怎麼聽都還是有些焦急的語氣···
厚燳的俊臉閃過若有若無的疑惑,飄渺而過。
“盜散者不會想到晉王府丟了一瓶毒藥都會有人知道,所以就明目張膽的給朕下毒。”厚燳神色冷峻,接著道:“下毒者應是想誣陷晉王爺,但盜散者在盜散之時不慎遺落了這個。”
我接過厚燳手中的玉佩。
哦···好眼熟···和妖孽留給我的玉一模一樣!我偷偷的摸了一下荷包,玉還在。
明白了,明白了,不知是誰想要汙蔑我家妖孽!
既然如此,高懸著的心也落了下來:“厚燳,這是寧王爺的玉佩嗎?”
“是,皇弟他終日不離身的。朕前些日子見他時卻沒有見到他帶這塊玉佩。”
“寧王身份高貴,怎需親自去盜散呢?”我將玉還給了厚燳,假裝漫不經心的隨口問道。
“宸濠的武功奇高且招式奇特,用劍如用柳,卻又不失剛毅,朕那日見他與別人過了幾招。璃兒,關於下毒的事你便不用勞心了,朕會好好的保護你的。”
誣陷妖孽的人真是用心良苦!是誰想要誣陷妖孽呢?難不成是晉王?妖孽是不是有危險呢?妖孽?原來你反叛過嗎?而且濫殺無辜?搶收田產?不會的,不會的妖孽怎麼會幹出那樣的事呢?不會的,一定是有人想要暗害他!
對了,這個四九絕命散···不是慢性毒藥嗎?怎麼···
我謹慎的小聲問:“厚燳,何謂四九絕命散?”
“璃兒,你知此作甚?”
“璃兒隻是好奇罷了···”我慌亂的敷衍道。
“四九絕命散由晉王親自配置,普天下並無他人知曉配置法,此散無色無味,服散者若不每四十九日食一粒解藥,定死無疑,若與茶水混服,五步之內化為血水而亡。而且中散者即使有足夠的解藥也隻能活四千九百天。中此散者定死無疑,隻不過是時間長短而已,故名曰:四九絕命散。”厚燳細細的解說著。
我的命,隻有十幾年了嗎?
不知名的感覺在心髒一隅肆意的蔓延,好痛,好痛,痛的快要死掉···
兀自消沉···
“璃兒,你在想什麼?”
“璃兒,璃兒擔心厚燳的安危,厚燳,我們,我們回宮吧。”我淚眼婆娑,不知為誰落得這紅顏淚。
“璃兒不必擔心,朕心中有數,朕便陪著璃兒遊山玩水,璃兒盡興玩耍,不必心憂的。”厚燳安撫著哭得顫抖的我:“璃兒,璃兒不哭了,璃兒若落淚,朕的心中隱痛。”他的手抓住我半握的柔荑,放在他胸膛的心髒位置:“璃兒,你每落一次淚,這兒便痛一次。”
我“哇”的放聲大哭,投進厚燳溫暖的懷中,我的命隻有十幾年啊,十幾年看似長,但時間如指尖流水,稍縱即逝。若我死了,妖孽他會不會很傷心,很難過?
心中飄起了雪,白雪皚皚,兀自美麗,兀自淒涼。
良久,良久···
止了淚,哭得渾身無力,雙眼腫痛。
“璃兒,我的璃兒,你這麼讓人心痛,璃兒,朕真想將你揉到朕的骨子裏,讓你知道真有多愛你,有多心疼你···”厚燳的聲音有些喑啞,喑啞的讓我顫抖:“璃兒,不要把我當做高高在上的帝王。”
“厚燳。”我仰起梨花帶雨的臉:“我餓了。”
靜···
看著眼前強忍著笑意,俊臉幾乎變形的他,我癟著嘴沒好氣兒的說:“想笑就笑吧。”
一串爽朗的笑聲從他嘴中溢出,他朗聲大笑。
哼,笑死你好了!
我撅著嘴從床上爬下來。那個···桌子上的菜還能吃嗎?
眼睛的餘光掃到那灘血···
嘔···算了!
“璃兒啊璃兒,你真是朕的寶啊!”
看著滿臉笑意的厚燳,我的心中也早已想的清明了,十幾年就十幾年,這十幾年我隻負責好好的渡過就可以了。我的妖孽···對不起。我太自私,剩餘的十餘年我不能離開他,我不舍得離開他,即使死亡,我也要在他的懷中走向黃泉,我不是八點檔的狗血女主角,會遠離男主角一個人默默的去死。
就算死,我也要幸福的死去。
更何況,我穿越了這數百年而來,隻為尋求幸福。妖孽,我不忍看到你傷心的模樣,但是妖孽你知道嗎?八點檔的男主角沒有一個是快樂的。
我愛你,因為我愛你,你也愛我,所以我的生命願意在你的懷中消逝。
我的寶寶,我希望我們可以一同養大他,看著他幸福。
我知,這世上的的確確有一種藥,喚作流雲蠱,顧名思義,往事如流雲般逝去,不留痕跡。中了這蠱,你會忘記。我會尋得這蠱。妖孽,你會忘記的,在我死後,我們之間隻會是一場虛無縹緲的夢···
妖孽,我等你來帶我走,我等我的幸福。
厚燳,我的王,我不知我忍不忍心害你,我知,你並不是荒淫無度的帝王,你是真正的帝王,從剛才的話我便知,知你是一個真正的皇帝,會武功,懂人心,還有好多好多,你渴望戰場,你盼望自由,但,你卻表現出昏庸的模樣。你是怎樣的帝王,我不知啊!
你愛劉璃,不是劉璃的劉璃---我會努力讓你快樂,表現在你麵前的,將會是真正的我!
最重要的是,我要用著些年去破解所有的陰謀陽謀,不破不休!
因為····嗬嗬···沒辦法啦,好奇心害死貓···
看來,我未來的十幾年會很充足呢!
不過···我能得到那麼多解藥嗎?一共需要九十九顆解藥,我已經吃了8顆,現在還剩6顆,那麼···我還需要85顆解藥的說···
這個目標似乎有些遙遠···
GOGO加油!我做握拳奮進狀。
咕嚕嚕···肚子大人唱起了空城計。
我真的很餓···
厚燳興味盎然的看著我,滿滿的笑意。
我直奔上去,抓住他的袖子:“我餓,我餓···”晃啊晃···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璃兒,這般天真可愛。”厚燳笑道。
“我餓···我餓嘛···”
嗯?天怎麼黑了?
感覺腳下一空,額···我被橫抱起來了。
眨啊眨的看著厚燳,便走出了門,喔,天很藍,雲很白。
······!!
飛,飛,我們飛了?
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就帶我飛了?開什麼玩笑?!
雲朵幾乎出售可得,但這個高度的氣壓不太對誒,總覺得有些不舒服,想低頭看看但自己又有恐高症。
好吧,好吧,隻看一眼。
我小心的垂頭···
嗚!我呈八爪魚狀抓住厚燳,人家怕···
哇!我猛地坐起,發現自己依然在床上,不在半空,那麼···剛才的隻是做夢嗎?還好,好好是做夢。
“璃兒,你醒了。怎麼說暈就餓暈過去了?”
“那個,我什麼時候暈了過去的?”
“你一邊晃一邊說餓的時候。”厚燳微微的笑。
哎···原來隻有在天上飛的那一點兒是做夢啊,真是的。
“對了厚燳,關於下毒這件事···”
“璃兒不必擔憂,有暗衛已為朕調查了。”
“哦···”
“璃兒,桌上有重新做的飯菜,我用銀針驗過了,沒有毒,可以吃的。“
看著朱皇帝這副獻媚的模樣我都覺得我是皇帝···
無所謂啦!有東西吃就可以啦!
翻身下床,特意看了一眼門前,那灘血沒有了,隻有很淡的紅色痕跡。
心中一沉。
沒事沒事,吃飯啦,吃飯啦!你很餓,你要吃飯···催眠自己中。
“吃飯啦!”我張牙舞爪的拿著筷子狂吃中。
“啪嗒。”
誰的下巴掉了,自己撿回去。
丫的半個月沒有吃飽飯今天一定要全補回來!
“璃兒?···”怎麼厚燳的聲音聽著卻生生的?
我承認啦,我的吃相是有些不雅啦(隻是‘有些’嗎?)歎了口氣,放下左手中的雞腿,右手中的糕點,抹了一下嘴巴,笑,道;“厚燳有什麼事嗎?”
“我,我,我···”
“我什麼啊,有什麼事快說啦,我還要吃飯呢!”一個糕點入口,我含糊不清的嘟囔。
“沒什麼,璃兒,你吃好我再說吧。”厚燳依舊溫柔的笑啊笑的。
你真強,本來我還以為用這種狂野型的吃法可以讓你不喜歡我,畢竟男人嘛,都喜歡淑女的。丫的你還這麼溫柔!
就在他溫柔的可以滴水的目光下,我吃了N久。
“璃兒,吃飽了嗎?”笑。
“嗯···。”我心滿意足的擦擦嘴。
“不再吃一點兒了嗎。”仍舊笑。
“不用了,好飽了。”我叭了叭嘴,拍了拍肚子。
“璃兒,你真的很可愛。”接著笑。
狂汗無比!都不知道怎麼才能讓他不那麼溫柔不那麼好。
他魅惑眾生的絕世容顏毫不吝嗇的展現笑靨,空氣中幾乎翻騰舞動著溫柔的蝴蝶。
“那個,厚燳你還沒吃飯呢吧!”我傻笑。
皇上大人啊,我犯了大不敬之罪啊,別再對我那麼好了···
“沒事,看著璃兒朕就滿足了。”
如此溫潤儒雅的模樣,哎···這樣的帝王···。
我自顧自的到了杯茶水喝,暗自在心中尋思著如何能讓他不再這麼溫柔,既然這樣不行,我隻能換一種方式了。
“璃兒,今日就早些歇了吧,明天真陪你遊山。”
看看,看看,都是‘朕陪你’,都不是‘你陪朕’。
窗外,月色如黛,蒼穹緘默。
窗內,美男子靜立,溫柔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