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星沉月落夜聞香,素手出鋒芒 第二章 星沉月落夜聞香,素手出鋒芒(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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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您。。。。。。您真的要去捉那可怕的魅妖嗎?"恒兒很不解地看著眼前的男子,溫潤如玉,卻又十分的倔強,隻要認定要做的事,絕對不會輕易地放棄。也正因為這樣,他才得到了在他這個年紀所不能得到的榮譽和尊敬,可,同時,也弄成了現在這樣,恒兒的眼裏閃著心疼。公子,如果您不是那麼地倔強,那麼,現在的你,和以前,還是一樣的吧。在大夏,隻要一聽到陳子翼這個名字,有誰不會肅然起敬?人人都說公子是"自古英雄出少年",英雄,英雄,英雄是那麼容易當的嗎?如果可以,她寧願公子隻是一個普通人罷了,這樣,公子活得就不會這麼辛苦,這麼艱難。那些隻知道阿諛奉承的家夥,他們怎麼知道,公子在這個所謂的"英雄"稱號的背後,默默地付出了多少努力?那些無知的人啊,那些隻知道巴結的人啊。
"好了,恒兒,別再用這種眼光來看你家公子我了,不然,我還真以為自己是個弱得不能再弱的家夥了。"陳子翼看著恒兒。淺笑著。
他笑的時候很好看,眉毛輕輕上挑,嘴角綻開,微微上揚著,就算是見慣了他這個樣子的恒兒,還是一不小心就被他迷住了。
"咳咳。。。。。。咳咳。"等反應過來之後,恒兒不由得鬧了個大紅臉,心裏暗罵自己怎麼這麼沒用,都這麼多年了,還是會迷失在公子的笑容裏。她懊惱地瞪了陳子默一眼。
"公子,不是恒兒說你,你的身體。。。。。。"她有些遲疑地開口,"恒兒聽人說,那魅妖,可是厲害得緊。"
"恒兒,莫非,你信不過我?"陳子翼收起笑容道。
"公子。恒兒絕不是那個意思,公子。。。。。。"糟糕,公子好象生氣了,恒兒一個勁地埋怨自己,什麼不好提,偏偏提那個,這可是公子最忌諱的事情了,哎呀,她真是該死。
陳子翼起身,看著窗外道:"好了,我相信你也是無心的,總之,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你就趕快給我把東西收拾好,我要盡快出發,早日抓住魅妖,還我大夏一個安寧!"
"是,公子。"恒兒低頭道,公子決定的事,怎麼可能因為她的勸阻而改變啊,心裏,突然有些酸酸的。可是,她還是轉身默默地去收拾東西,公子,是她永遠仰望的人,隻要,能,靜靜地站在他的身後,隻要,能緊緊跟隨他,就已經足夠了。
"是陳子翼。"男子俊美的臉上掛著一絲玩味。看著坐在一旁的女子,他的眼裏透著迷離的神色。"陳子翼?那個名揚大夏的少年神捕?"女子不以為然地挑眉道,"那又怎麼樣?"她仰頭將手中辛辣的酒灌下。隻有當辛辣的酒灌入她的喉嚨的時候,她才會感覺到,原來自己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她苦澀地笑了笑。又一口酒灌入,她伸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可,在那之前,一塊潔白的帕子已經輕輕將她嘴角殘留的酒拭去。
"純兒,告訴過你很多次了,女孩子,不應該這麼喝酒。"男子溫熱的氣息在她耳邊縈繞,她警覺地立刻離開座位。
"主人。"她不明所以地回頭望想宮南珩。立即離開座位。聲音裏帶著冷冷的意味。
"好了,不過是幫你擦拭下,不用那麼緊張。"感到女子身上散發出的生冷,宮南珩的心裏不由得有些失落。可是,轉而,他臉上的溫柔便被慣常的冷漠掩去。這,不就是他一直訓練的結果嗎?他要的,就是這樣的人。隻有像她這樣已經被他訓練地冷到了骨子裏的人,才能為他事。
"準備一下,你就出發吧。"宮南珩冷然道,兩人之間氣氛的驟變,讓人感覺剛才的那一幕仿佛並不存在過。"是,主人。"純兒恭敬地道。她的臉上,已經沒有一絲表情。冷得,就像一座石像。
"等等,把這個吃下。"宮南珩扔給純兒一枚晶瑩剔透的藥丸。
"冰淩?"純兒意外地看著宮南珩。冰淩,是風沙堡特有的一種毒藥,往往隻用在外出執行任務的人的身上,其用意思很明顯,就是為了防止有背叛的事情發生,而她,慕容純,在外出執行任務的時候從來沒用過這種藥。
她不會背叛,她隻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工具,自從那年她將發誓向風沙堡之主宮南珩效忠後,她日後的命運就已經注定,她,隻能做為一個冰冷的殺人工具而存在,她,隻聽從於她的主人--宮南珩。
可,這次,為什麼,宮南珩會給她冰淩?她並不需要的冰淩?是為了防止她的背叛?她又有什麼理由可以去背叛呢?她有些愕然地看著宮南珩。遲遲沒有去接。
那枚小小的藥丸在他手心裏攥著,他感到那枚藥丸已經被他的體溫捂熱。他也不知道怎麼會給她藥,在她就要離開的時候,他下意識地自懷裏掏出了那個裝著冰淩的瓶子。
他的手心滲出細細的汗珠。不知不覺中,他感到自己手心的那枚藥因為承受不住他手上逐漸加大的力道,已經碎裂成兩半。
"怎麼,不想吃?"他轉過身來,隱在暗處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主人讓純兒吃純兒當然會吃。"女子說道。雖然有些疑惑,可她還是將自己的手伸到了男子麵前。
藥丸自男子手中滑落,落在女子的手上。斷裂的藥丸邊緣,有細微的粉末飄落。
純兒看了看手中那斷裂的藥丸,沒有絲毫的猶豫,一仰脖,便吞了下去。頓時,一股冰涼透徹的寒意迅速在體內亂竄。她有意識抱緊自己,問道:"這,這是怎麼回事?主人?"
"你是第一次服用冰淩,有這樣的反應並不奇怪。"宮南珩故意轉身不看純兒,他怕,他怕自己會不由自主地上前去抱住那個女子。
他,不會是愛上了眼前這個女子吧?可,怎麼,怎麼可能?她,隻不過是自己當年無意間
在路上帶來的一個小女娃而已。他養她,教她,都隻是為了日後的大計而已,喜歡上她?笑話!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啊,對她,他隻不過是跟以前那些女人那樣逢場做戲罷了。
他到底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