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30 邊走邊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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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鈴聲驟然響起,猶如冷不防的暗器劃過眼前,未能致命但卻傷神。我也驚了一下,神經反射地跳了起來。初夏笑靨如花,說,瞧你猴樣。
我接通電話。
沙鳴海問,你們幹什麼呢?
我說,我正在守門,等初夏從廁所出來。
沙鳴海說,哦,好吧,那你們當心點,別出事。
我說,沒事,有我呢。見佛殺佛見鬼滅鬼。
我掛斷電話,雙手捏住初夏的臉蛋。
初夏問,你幹什麼捏我?
我說,我準備給你勇氣和力量。
初夏問,你怎麼給?
我右手從初夏的臉頰輕輕滑過,勾住下巴,左手滑到她的腰際,初夏的頭抬了起來,我的嘴唇壓住了她的嘴唇。我記得當初和初夏親吻,她總是一副不情願表情,頭歪在一邊,半推半就。後來逐漸改觀,她不推半就,再後來她學會了迎合我,熱情地和我接吻。這足以證明隻要男人功夫深女人一定有回應。我有時候睜著眼睛接吻,總發現初夏閉著眼睛,她投入、忘我的表情令我著迷,我用力吸允著她的舌頭,我們的舌頭就像兩條出江的蛟龍翻騰、交·纏。而每當我閉上眼,腦海中頻頻閃現的畫麵就像小島浮現出海平麵若隱若現,初夏那雙幹淨透徹的眼睛仿佛睜開了,她一直盯著我看,我幻想著,而當我再次睜開眼,初夏依舊閉著眼睛。我雙手摩挲著她的後背,緊緊地抱住她,她的嘴唇卻逃離了我的嘴唇。
初夏說,熱死了。
我說,你有沒有感覺力量猛增。
初夏說,沒有。
我說,那好,看來力量還沒有全部傳遞,我繼續傳送能量。
初夏說,你的手能不能放開?
我說,為什麼?
初夏說,我要去上廁所。
我說,你不怕啦?
初夏說,我憋不住了。
我鬆開手,又捏了捏她肥嘟嘟的麵龐,笑說,趕緊去吧,我在外麵等你。
初夏一轉身,紮入夜色中,良久,我不見她出來,焦急地說,初夏,你幹嘛呢?別掉進去啦。
初夏張牙舞爪麵目可怖地出現我麵前,字正腔圓地說,你嚇到了吧,誰讓你剛才嚇我!
我一把抓住初夏的雙手,反剪於背。
初夏急著求饒,我不鬧了,不玩了,放開我!
我附在她耳邊說,你丫還真記仇啊!
初夏說,辛秦,你放開我,小心我咬死你!
我益發用力握住初夏的雙手,陰著臉說,你咬給我看看。
初夏扭不過頭,徹底喪失了攻擊力,幾番努力後,宣告放棄。
初夏懇求說,辛秦,放開我唄,我手好疼。
我說,你說還咬不咬我?
初夏搖搖頭,忙說,我不咬你,我發誓我不咬你。
我剛一鬆手,初夏雙手順勢拽住我右胳膊,狠命咬下一口。
我已知中計,為時已晚,為此付出慘重的代價,罵自己真是混蛋,怎麼能相信初夏的話呢?
天天抱怨道,他們去這麼久,也該回來了!
方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舒坦道,我們坐著台階上多休息會,你著什麼急。
雪晴啃著雞腿,嘴邊還殘留一抹油跡,樂不可支說,打電話跟他們說,不著急回來。哎,累死我了,我要吃點東西。
沙鳴海揶揄道,你一直在吃,好像不是一點東西吧。
雪晴咽下口中的雞肉,美滋滋地說,難道你不知道生命在於進食。
我挽著初夏的手,按原路返回,一路上初夏像隻歡快的麻雀,嘰嘰喳喳地不停說話。初夏說,老公,你覺得我可愛嗎?
我說,可愛,至少可以讓我愛,等等,你剛才叫我什麼?
初夏說,老公啊,怎麼啦?
我大為驚訝,感歎道,今天什麼日子?你居然叫我老公!
我得意忘形地說,那我就是你的混蛋老公。
我飛快地在她臉上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
天天拔出香煙,焦躁地點燃煙說,這兩人到底幹什麼去啦!上趟廁所要這麼久?
正當口,一個佩戴袖章年過不惑的男人像一堵牆屹立在天天麵前,天天仰望他說,你要煙嗎?
天天抖出一根煙。
男人義正言辭地說,山上禁止吸煙,趕緊踩滅。
天天點頭說,哦,好的,我還真不知道,不好意思。天天扔下大半截香煙,急忙用腳一蹍。
男人凶巴巴說,現在人真是一點自覺性都沒有,什麼事情不該做什麼事該做毫無分寸。難道不知道明火容易引發火災,即使不能引發火災,也存在安全隱患,你一點也不克製自己的煙癮,那怎麼行?
天天窘迫地說,大哥,你說的對。
男人拂袖而去,狠狠甩下一句,記住了,別在山上抽煙。
方璐大呼,他們回來了。
我和初夏牽著手走到原處。
天天霍然道,你們終於回來啦!
沙鳴海直奔主題說,既然他們回來了,我們繼續往上爬吧。
雪晴從背包裏找出水和薯片,遞給初夏,殷勤說,你渴了吧,餓了吧,趕緊吃點東西。
沙鳴海奪過水和薯片塞進背包,拉上拉鏈,凜然說,再爬五百米喝水吃東西。
雪晴用鼻音拖出討厭的“哼”字,天天接過背包,摸了摸雪晴的頭,說,乖,別耍小孩子脾氣。
我們六人重整待發,爬山就像人生的奮鬥,隻想往上爬,而抵達頂峰的時候,卻高處不勝寒。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