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7 邊走邊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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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女人不是東西有據可考,偉大的聖人孔丘麵對自己“野合”而出,百感交集道,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風花雪月的詩人拜倫說,想要女人,就拍一拍手——叫她們進來。不想要女人,也拍一拍手——叫她們出去!德國哲學家尼采說,想要到女人那去嗎?別忘了帶上你的鞭子。以上言論一句比一句粗暴,足以強有力證明女人不是東西這一論點。當然,我素來不帶有任何性別歧視,至少我很公允的說。
我下海遊泳乘興而去敗興而歸,初夏一旁數落我種種不是,我倒是已經習慣她機關槍似的兩片嘴唇,但是,達爾文告訴我,適者生存,我用“鴕鳥政策”輕鬆應付著她千篇一律的嘮叨,像鴕鳥一樣把頭埋進沙子,充耳不聞。
天天略帶疲倦地說,辛秦,這幾天可能是累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去山海關轉轉。我頓時激情四射,抑製不住內心的訴說欲,侃侃道來——因其北倚燕山,南連渤海,故得名山海關,古稱榆關,是聞名遐邇的“天下第一關”。想當年吳三桂鎮守山海關,孤軍奮鬥拒不投降,未料,李自成手下大將劉宗敏霸占愛妾陳圓圓,吳三桂勃然大怒道,大丈夫不能自保其室何生為?衝冠一怒為紅顏,與李自成大順政權不共戴天一刀兩斷,向攝政王多爾袞“借兵”,多爾袞立馬兵赴山海關與吳三桂聯兵一處風卷殘雲般銳不可當所向披靡,李自成兵敗如山倒,大順政權土崩瓦解。
初夏挖苦我說,你不去說書真屈才啊!
我恬不知恥說,可不就是,怎麼也得給我弄個大講堂授課講學。
方璐摟著初夏,額頭貼著初夏的下顎,用一種羨慕的口吻說,你們家辛秦博學,至少什麼都懂點,哪像我們家這個死鬼,什麼都不知道!
天天開著車,調整了反光鏡,他的臉出現在反光鏡中,他不服氣地說,我知道怎麼賺錢!
言外之意就是說,我不知道賺錢,徒有滿腹經綸又有何用?我想也是,人家至少把才充分轉化成了財,我即使貫通古今也就隻有一副臭皮囊。
他的話刺激了我的內心僅有的自尊。天天意識到自己說話有些不著分寸,調轉話頭說,辛秦追求精神世界,我追求物質滿足,各走各的道。境界不同。
我憋了一肚子火,又無處發作,也沒什麼資本發作,我憑什麼反駁,用什麼理由立足我的觀點,因為我發現天天說的話完全正確,無一批駁。
我坐在他的寶馬跑車裏,彷佛在一個黑洞兀自下墜,帶著我的靈魂和思考慢慢沉澱。
回到天天家,大家癱倒在地,尤其是我,四仰八叉躺在沙發上眼皮下垂頭腦抽空,我當時的唯一想法就是——我餓了,我想吃東西。方璐訂了一份匹薩,不消十分鍾門外“篤篤篤”響起敲門聲,運送之神速非同一般。我顧不得個人形象狼吞虎咽迅速掃蕩完一塊匹薩,天天和我平分秋色互不相讓,簡直就是哼哈二將進食小分隊,方璐和初夏細嚼慢咽款款說,你看這兩人,跟豬投胎似的,上輩子沒吃過匹薩。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躺在床上閱讀石康的《在一起》,初夏敷上一張麵膜,對著鏡子說,完了,完了,今天曬黑啦!
我扭頭說,誰讓你穿這麼少?現在有趣了吧,露在外麵的皮膚都曬黑了。
初夏氣勢洶洶說,辛秦,你笑屁!女人一輩子就這麼幾年炫耀身材,你說過幾年我身材走樣了,還穿得出比基尼麼?
我說,那可不一定,你看今天沙灘上還有發福成球狀的俄羅斯中年婦女穿著比基尼扭著大屁、股走來走去呢!
初夏撲哧一笑,你討厭!
走廊頭傳來一陣窸窣聲,我凝神聆聽,聽見斷斷續續的說話,於是,我帶著好奇心走出了房間。
天天房間裏傳出他和方璐的對話。
你插進去沒有?方璐問。
沒有。天天說。
你怎麼這麼沒用!
我再努力努力。
你快點,別磨磨嘰嘰。
你別催,著什麼急?
我聽到這,抑製不住內心的喜悅,嘿嘿嘿嘿賊笑起來,一臉猥瑣樣。
你怎麼插的啊?方璐問,到現在都沒進去。
我就這樣插的,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插不進去。
你去叫辛秦,來幫你插。
我一聽,後背沁出一層水蒸氣,遇到衣服之後凝結成了細珠。我假裝若無其事走過,那時,天天剛巧開門,甚是熱情地說,辛秦,你來,快幫我插下。天天手拿插頭,臉上寫滿憂心忡忡。我恍然頓悟豁然開朗。
我檢修了插座插孔,發現有一孔銅絲堵塞,我費力半天,搖搖頭說,我也插不進去,這洞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