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27曉以大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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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塵見事情不妥向公主道了謝告辭出來。許是因為心裏的一塊大石終於落地,落塵感覺到異常的輕鬆。想要盡快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給細娘,她腳步輕快地向客棧走去。對於身後的異樣絲毫沒有察覺。
雲瑟公主聽了下人的密報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她吩咐管家備轎直奔迎賓客棧而去。
廂房裏,細娘正因為落塵的平安歸來而欣喜不已。還未詢問她事情辦得如何就聽見樓下傳來一陣嘈雜之聲。細娘探頭望去,見幾名侍衛模樣的漢子護著一位風華絕代的美婦人出現在大堂裏。細娘認出來人正是雲瑟公主,嚇得立刻縮回了頭。不想還是被雲瑟看到了。她吩咐下人在大廳等她,然後獨自登上二樓。
細娘知道再也躲不過了,待雲瑟踏進房門她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她麵前,坦承自己的罪責。“阿蠻自知有罪,單憑公主處置。但求公主不要牽連他人。”
落塵更是氣憤不已,出言不遜道:“本以為你是個好人,看來是我錯了。方才說的那些感激的話都是白費!”
雲瑟顯然已經料到他們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她淡淡地笑了笑,伸手扶起細娘,說道:“你們誤會了。我此來並不是為了興師問罪。”
“那麼是為了什麼?”落塵和細娘異口同聲地問。
“我希望你能夠打消與烏瑪聯係的念頭。並且為了我們大家的安全,請你們盡快離開京城。”
“不行。”落塵斷然拒絕。“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詭計,我決不允許烏瑪做王室陰謀下的犧牲品。”
“那麼,你能怎麼樣呢?”雲瑟公主反問道。“就算讓你見到她,你又能怎麼辦呢?這裏是京城,天子腳下,皇宮能隨隨便便讓你帶一位即將封妃的女子逃走嗎?”
“我可以……”
“你可以什麼?可以向皇上說明整件事?”雲瑟公主冷聲問道,“你認為皇上會信嗎?就算皇上相信了。你認為這麼大的事皇上不會追究嗎?龍顏大怒之下別說是你我的性命就是整個大理都有可能灰飛煙滅。這是你想看到的嗎?你忍心看著阿蠻、烏老寨和大理國的百姓們全部死於天朝的屠刀之下嗎?”
雲瑟公主的聲聲質問讓落塵啞口無言、羞愧不已。的確,為了兒女私情而枉顧他人的生命是她落塵做不出來的!可是烏瑪,她也絕對不能拋棄。這真叫她左右為難。
雲瑟公主見落塵沉默不語知道她已被自己說動。曉之以理得配上動之以情才有收效。於是她趁機說道:“我知道姑娘並非不通情理之人,隻是因為關心則亂。不過,據我看來,烏瑪在宮中並沒有悲傷或是不適應,反而過的比在大理時更開心。加上皇上和太後都是真心喜歡她,皇後娘娘也為人和善。我想這於她未嚐不是一件好事。或許你還不知道烏瑪為什麼會被找來替代阿蠻吧?”
落塵點點頭。
“那是因為她是烏老寨進奉給王室用來奉神的侍女。比之冰冷的祭壇,有人疼有人愛的普通生活更適合她,不是嗎?”雲瑟公主笑問。
落塵沒有回答她的問話,她已經被突然獲知的信息所震驚了!烏瑪被作為侍女獻祭給神壇?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落塵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有一樣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雲瑟公主的話說的沒錯。像烏瑪那樣天真爛漫、活潑可愛的少女被關在毫無生氣的神壇裏一輩子是相當可怕,也是相當殘酷的。這一刻她忽然也像公主一樣不禁為烏瑪感到慶幸。
“好吧。我答應公主的要求,不再見烏瑪。隻是離開京城一事,屬在下不能答應。”落塵基本上同意了雲瑟公主的要求。
“為什麼?”雲瑟公主本以為她已接受了自己的提議卻沒想到會是如此。
“這個恕難告知。不過,在下保證絕對不會暴露目標,牽連公主。”
雲瑟公主見落塵態度堅決,絲毫不肯妥協。隻得依她。坐在回程的轎中忐忑不安地祈禱著千萬不要出什麼岔子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