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9公主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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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盛華長公主回到公主府後第一件事就是召見自己的夫婿秦之陽。結果卻被告知駙馬出府會友去了,一時間氣得她砸碎了大廳中的一套古瓷茶碗和兩個青花瓷瓶。
“告訴門房管事,駙馬一回來就叫他來見我!”長公主怒氣衝衝地對丫頭小廝們吩咐。
下人們從沒見長公主發過這麼大的脾氣,個個嚇得都禁了聲,低垂著頭,等著主子撒氣兒。
長公主出夠了氣,罵夠了奴才,才在婢女的攙扶下回了臥房,之後沒再出來,連晚飯都沒有吃。
府裏的下人們都在猜測長公主一定是在宮裏受了什麼委屈或是挨了皇上的罵了才會如此惱怒。這公主之怒啊,來勢洶洶,大家皆是小心做事、人人自危,一時倒有些草木皆兵的陣仗!
駙馬秦之陽回府的時候已是深夜,他在翠玉閣裏喝夠了酒,醉醺醺地被府中的侍衛攙著回來,邊走還邊大聲嚷嚷,喊著醉話。“來,喝,再喝……來……來……”不知道是在招呼那個同他一起爛醉的狐朋狗友。
門房開門將人接了過來,低聲訓斥兩個跟班道:“駙馬又去翠玉閣了?你們也不看著點兒!喝成這個樣子。”
兩個跟班心裏委屈,哭喪著臉道:“咱們哪裏管得了駙馬爺?一到翠玉閣門口就被擋住了。”
門房一聽就來氣,瞪直了眼睛剛想開罵,駙馬那頭到唱起來了。依依呀呀的,哼的是青樓妓館裏流行的小曲兒,香豔、挑情。駙馬這邊唱的起勁兒,下人們卻是忙做一團。門房無奈之下隻得指揮兩個壯漢先扶好了主子,然後派人去稟報管事。
老管家睡的正香就被人從穿上叫了起來,睡眼惺忪中聽人彙報了情況立刻翻身起床,也顧不得更衣,裹了件大袍子就往外院子裏趕來。迎頭便看見兩個大漢駕著酒醉的駙馬爺,又聽他口裏哼著不成樣兒的曲調慌忙跑上前邊捂他的嘴邊道:“小聲些吧!當心長公主聽見。”
駙馬原本還笑嗬嗬的表情在聽到“長公主”三個字後立刻垮了下來,借著一股酒勁兒大嚷大喊道:“聽去又怎麼了?我怕她?她是我的夫人,是跟我姓的!我怕她?”
“哎呦!我的活祖宗哎!你快醒醒吧!長公主今日從宮裏回來,生了大氣了!”老管家是秦家的老人兒,一心為了秦之陽好,生怕他因得罪公主而獲罪。他深知駙馬心裏還是懼怕長公主的,因此故意說出長公主發怒一事來嚇唬他。老管家的這句話還真是起了作用,駙馬心裏“咯噔”一聲,酒也醒了大半兒,也不再吵鬧,乖順地任由下人們扶著往後院去。喝了碗醒酒湯,又在下人們的服侍下洗了澡才敢回房。
臥房裏隻點了一盞燈,半昏半暝,羅幃垂下,隱約間可以看見長公主麵向裏側躺著。駙馬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邊,小心翼翼地脫下衣物,躺上床,生怕吵醒了公主。方才他已在身上撲了些粉以此掩蓋身上的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