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7皇族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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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尊帝對於妹婿秦之陽的所作所為也是有所耳聞的,隻是因為同樣身為男人,都有著尋花問柳的心,隻要做得不很過分,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但是今日盛華跪倒在太後麵前哭訴,看來這事他是不管不行了的!於是,他憤然從幕後走入,威風凜凜地堆長公主道:“皇妹可是受了什麼委屈?說出來,朕給你出氣!”
長公主乍見皇上駕臨連忙站起身邊用帕子拭著淚邊向皇上行禮。“不知皇上駕到,有失遠迎,萬望恕罪!”
“唉!皇妹無須多禮,你我即是兄妹,還照原來的叫法就好。”皇上笑著免禮,徑自坐於太後下席。長公主伏了伏身依命坐回原處。待二人坐穩了,太後才開口。“你皇妹正跟我說起各地諸侯聚集京城一事,為此哀家甚為擔心。”
“幕後請放心,待雲瑟公主出閨一事後,朕立刻遣返各地諸侯。我朝立朝未久,難得一次大盛事,既可展示我天朝的神威,也可為兒孫添一些喜氣。”皇上倒是信心十足。
“話雖如此,但哀家心中總有個結。此結不除,哀家永遠都如芒在背。”皇太後在說這些話時目光變得幽暗莫測,隻瞧得長公主心裏發毛,怔在一旁不敢做聲。倒是盛尊帝仍舊笑得一臉的雲淡風輕。
“兒臣知道母後的擔憂,為此也做了些防範。”
皇太後滿意地點點頭。“未雨綢繆才是上計。”說完這話她的目光又轉回慈愛,笑著麵對女兒,似是解釋又像自圓地說道:“非是哀家過於嚴厲。其實,眾位皇親也是難得一聚,京城繁華,多是貪看留戀這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先帝對各地諸侯封賜不薄,大家也都安居樂業、其樂融融,未曾有動搖國基之心,各自倒也相安無事。唯獨這個朱慈,仗持著母親大長公主的身份,興風作浪,當年若不是有杜老將軍力保,今日之情勢都未可知。你叫哀家怎不寒心?想那盛玉梅不過是老君王(對萬盛帝先父的尊稱)元配之女,先帝待她甚寬,她卻不思回報,反唆使其子謀權篡位。這樣忘恩負義之徒哀家如何不妨?”
“母後所言極是。是兒臣欠考慮了。”盛尊帝生怕太後情緒激動會引發舊疾,因此出言安慰。
“無妨。做皇帝的人就是要有自己的主見,否則外戚幹權豈不亂套?就連哀家之言也不過是給皇上提個醒,真主意還得皇上自個兒說了才算。”
長公主這下算是聽明白了,太後洋洋灑灑的一大篇無非是在告誡她外戚不得幹政的道理,意在警告她的所為莫要超出她長公主的身份。她這才算是體會到了“皇室無親情”的道理,即使親如母女的太後與公主站在了皇權的頂峰也要為了權利鬥心眼兒。她原本以為溫柔善良的母後永遠是慈愛安詳的,沒想到今日卻見到了她狠厲的另一麵,她終於明白了皇兄之所以能夠榮登大寶的原因,因為他有一個無比聰明且很能韜光養晦的母親。試想,若不是能將後宮及儲君之位的爭鬥了解透徹、各方利益權衡平均,焉能使皇兄在不動聲色之中輕易登上原本屬於先帝長子的皇帝寶座?這樣一想,長公主不覺冷汗浸背。她想到駙馬近日來與朱公侯來往頻繁,怕是已在皇帝的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