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4大理美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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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鑾殿上,朝臣們按照官職大小依次排開動作齊整地向皇上行禮,口中高喊著:“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睥睨著匍匐在自己腳下的臣民,穩穩地在龍椅上坐下。
“眾卿平身——”他的語調平穩,語氣卻充滿了霸氣,儼然一副君臨天下的霸主形象。待眾人起身站穩後,他向身邊的太監抬了一下手。很快地一個尖細的聲音響起。
“皇上有旨,宣吏部侍郎薑瑞旭及大理美人上殿——”一時間太監們特有的詭異聲音響徹了整個皇宮的上空,太監們就像是接力賽似的一個接著一個傳下去。傳到崇華門——薑瑞旭等候的地方時已經不知是第幾十個了。
薑瑞旭和他的部下們在焦急和不耐中等候著,就見一個模樣清秀的小太監急匆匆地跑過來,氣喘籲籲地衝薑瑞旭行了一個禮道:“皇上宣吏部侍郎薑瑞旭和兩位美人進殿,其餘人等原地等候。”
“有勞公公了。”薑瑞旭向小太監客氣了一句。這時,兩位大理美人早已聞訊下了步攆走到他身邊。於是,三人便隨小太監進宮。
來到金鑾殿外的烏瑪立刻被這雄偉的宮殿所震撼,她興奮地發出一聲感歎:“啊!真是太美了!”
雲瑟公主用嚴肅的目光瞪了她一眼,似是在責怪她的冒失。烏瑪心裏畏懼這位仙女一般的公主,委屈地撇了撇嘴表達自己的不滿,卻也不敢再開口。薑瑞旭恰巧回頭看見了這一幕,心裏的擔憂頓時減輕不少,這樣看來起碼雲瑟公主還是震得住她的。凡事有公主在身邊提點應該不會出什麼差錯的。
小太監領著三人進入大殿,薑瑞旭單膝跪地向皇上行禮。兩位美人則向皇上行了大理的禮節。
皇帝俯瞰高台之下的美人,兩人雖然均是紗巾遮麵,但從她們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們的性格迥異。黃裳的那個似乎年齡長些,一雙鳳目溫和柔順、含情脈脈,眉目間自有一股高貴堅忍的態度。想來應該是雲瑟公主無疑。而藍裳的那個相對要活潑些,一雙靈動的眼眸水汪汪的,忽閃忽閃的好像天上的明星,體態也較黃裳的那個更輕盈些,看來一定是“細腰美女”了。他雖然猜出了兩人的身份,但仍然裝作疑惑地詢問道:“你們兩人誰是‘細腰美女’?”
“我。”烏瑪回答。從小生長在山野裏,又天真淳樸的她生就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活潑性子。
雲瑟公主偷眼瞧了瞧皇上,生怕他會因為烏瑪的莽撞而生氣,但隻見他溫和地一笑,道:“哦!能不能把你的麵紗摘下來,讓朕看看你的麵容?”
烏瑪想也沒想就拒絕道:“不行。”
皇帝還從來沒被人這麼頂撞過,心裏有點惱怒,臉色一沉,冷聲問:“如果朕非要看呢?”
烏瑪歪著頭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皇帝的臉色更難看了。
“你知不知道,沒有人膽敢違抗朕的命令。”他出言恫嚇。烏瑪嚇得連忙伏在地上。她一臉驚恐和無辜地看著雲瑟。
雲瑟搖搖頭,這個孩子怎麼心眼兒這麼直呢?一點也不知道變通!無奈之下隻好自己挺身而出了!為了壯膽她故意挺直了身子。
“啟稟皇上,按照我們大理人的說法,新嫁娘的美麗隻有新郎一人可以享有,因此在戴上麵紗之後是不能輕易摘除的。而此刻大殿上朝臣眾多,所以‘細腰’才會回拒皇上的要求。還望皇上恕罪。”
原本鴉雀無聲的大殿上忽然響起了雲瑟公主清脆婉轉的聲音,似是山澗泉水般甜美的聲音流入眾人的耳中,說不出的舒服。皇上被這聲音吸引了,緊緊地盯著她。“哦?原來是習俗。”
“是的。皇上。”雲瑟公主不卑不亢地回答。
“可是,你們現在是在中原的土地上而非大理故鄉,朕認為美好的事物就該顯露出來,否則,還要就浪費了天生的麗質!你認為呢?雲瑟公主?”皇帝挑著眉饒有興趣的看著她。
“不敢。”雲瑟公主謙卑地頷首。
大殿上再次恢複了死寂一般的氣氛,大臣們都屏著呼吸等著看皇上怎樣處置這兩個不自量力的異族女子,就連薑瑞旭也不敢多言。豈知皇上隻是“嗬嗬”地笑了兩聲便向大太監黃爽吩咐:“叫他們準備一下,今晚朕要在蓮華殿設宴款待兩位遠道而來的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