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13中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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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青灰色的夜幕垂下來,丹鳳宮的偏殿裏柳青青坐在床頭仔細地為兒子噎好被角。因為上一次掉進湖裏的事薑侍灝感染了風寒,連著幾日都沒好,柳青青甚是擔心。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當當當”的敲門聲。
“誰啊?”
“回夫人,奴婢是皇後娘娘身邊的侍女彩繪。奉娘娘之命來看望薑小公子的。”門外的宮女回話。
柳青青起身前去開門。彩繪端著一個托盤走進來,對柳青青伏了一下身道:“太醫院今日送來了醫治風寒的藥膳給小皇子,娘娘想起薑小公子也感染了風寒便叫奴婢送來一些給小公子服用。”
“謝娘娘記掛!”
“藥要趁熱喝才管用。夫人要是沒什麼事奴婢就先回去了。娘娘跟前缺不了人伺候。”彩繪擱下托盤告辭離去。
“姑娘走好。”柳青青送至門外。
彩繪走後,柳青青走到床邊搖醒侍灝,又端了藥膳來一口一口地喂他吃下。
凝華宮中皇後正指揮著宮人將明鳳公主出嫁所準備的喜服、禮品等一件件分門別類,就見皇上自宮殿外走進來。她連忙領著宮人俯身行禮。“恭請皇上聖安!”
皇上今日似乎心情不錯笑嗬嗬地扶她起身語氣溫存地說:“愛妃不必多禮。你我既是夫妻,以後在自家的宮殿裏就不必這麼見外了!”
皇後笑著點頭,扶皇上到軟榻上坐下,宮女早有宮女端了皇上最愛喝的茶在邊上伺候著。皇後接過茶遞給皇上,道:“皇上今日怎麼有空到臣妾的宮裏來呢?”
皇上接過茶,品了一口才說:“近日來煩心的事太多,細想想朕已經三天沒看過煌兒了,今日好不容易抽個空來看看他。”
“臣妾這就派人將他抱來。”皇後急忙喚宮人到皇子寓所去抱。
皇上拉著她的手示意她也坐下。皇後溫婉一笑坐在皇上身邊。
“煌兒這幾天近況如何?風寒可好些了?”皇上語態之中盡顯一個父親的愛憐。
“好多了,太醫院的藥果然有效。煌兒今日已不咳了。剛才還捉著臣妾的手要父皇呢。”皇後說起自己的兒子臉上盡是喜悅之色。“他咿咿呀呀學語的樣子真是可愛極了!”
皇上“嗯”地點了點頭,正要說什麼。忽然,宮外傳來一陣急促的哭聲。剛才去抱小皇子的宮人幾乎是衝入大殿跪倒在地上,哭著說:“不……不好了!小皇子他……”
“小皇子他怎麼了?”皇上皇後著急地問。
“小皇子他快不行了!”
“啊——”皇後聽聞噩耗受不住暈了過去。宮女們立刻圍了上來。
皇上一邊抱住暈倒在地的皇後一邊吩咐:“速傳太醫進宮!”
就在凝華宮裏亂成一鍋粥的時候,丹鳳宮的偏殿裏傳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喊!然而,那孤單的呼聲遠不及宮裏騷亂的聲響,漸漸地被沉沒在天際……
太醫趕到皇子寓所時憤怒的皇上和憔悴的皇後早已等守候在皇子的床邊,見到太醫立刻命令他趕快為小皇子診治。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而焦急的。太醫們先後看過小皇子的脈又相互交流了很久才得出結論。
太醫院的首席醫官胡知名邁著沉重的步子來到皇上和皇後的麵前回話:“回稟聖上,據太醫院的勘察小皇子是中了一種十分罕見的毒藥。至於是何種毒藥,太醫們都無從得知。”
皇後畢竟是女人一聽此話立刻掩麵低泣。
“那你們可有醫治之法?”還是皇上比較沉穩,遇事冷靜。
胡知名沉吟片刻,道:“微臣等暫無解救之法。不過……”
“不過什麼?”皇上急問。
“微臣聽說進京近郊的虎嘯山莊可解天下百毒,皇上不妨派人找他們進宮,或許小皇子還有救。”
“朕這就派人去請。你等也要盡全力醫治小皇子。”
“臣等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