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觀南是在人群稍後的地方找到的楊母幾人。
    “媽”他上去一把就抱住幾人，所有的難受和擔心都在這一刻消失，隻餘看到親人都完完整整的高興。
    “南南”楊母撫摸他的臉看了又看，淚水忍不住掉下來。
    弟弟妹妹們都抱他的腿或者扯他的衣角，衣服太大，小孩子的手抓著就是一摟。
    “南南，你看到607了嗎？”
    紀曉一眼又一眼得望向楊觀南來時的方向，神情焦躁又高興，楊觀南心情頗為複雜，這個他一直當做小姨的婦人，從某種意義上算是他的媽媽。
    “他在後麵，紀姨你……沒事，你去找他吧”
    他本來想問紀姨管得了607嗎，但是看607的樣子也不像個服管的。
    “好，好的”
    目送紀姨走遠，楊觀南蹲下與東東三個小孩說話。
    楊母心中不安，她想起這幾日總做的夢，她做夢總是很靈，這幾日一直夢到楊觀南小時候被變態盯上的事，心中難安。
    她趁著楊觀南與東東說話，撈起他腰間的衣服，他記得這孩子皮膚容易留下痕跡。
    入目一大片青紫，她是過來人，怎麼會不知道這些是怎麼來的。
    “媽！”楊觀南驚恐地按住衣服一角，他感受到楊母的低氣壓，正要解釋幾句，人群就開始向前走，他不得不先抱起東東，囑咐另兩個孩子拉好自己。
    “是誰？我一直叫你保護好自己你是不是忘記了？啊·！你跟媽媽說是誰，我跟他拚了”
    “媽，你別哭，你別哭”
    他心疼得抹掉楊母的眼淚，女人的眼睛已經載著太多滄桑，他不想因為他的原因再在裏麵加些丘壑。
    “我一直不敢告訴你，我從小就喜歡男生”其實不是，他喜歡女生“我早就和607好上了，我之前不是去監獄做過誌願者嗎？那時候就好上的。”他什麼時候去過監獄當誌願者他自己都不知道。
    “你說什麼？607？”
    “他是殺人犯啊孩子”
    楊觀南摟住媽媽，心底痛苦交織，撒謊道“可是媽媽，我愛他呀”
    607身後跟著紀曉，他跟著楊觀南，男人靜靜聽著前麵人的對話，心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以他的心為肥料生根發芽。
    607拉著紀曉退出人群，來到相對稀疏的外圍。
    “把你知道的所有楊觀南的事都告訴我”
    “兒子，你不會真的”紀曉還在震驚中，卻被607黑如鍋底的臉色怔住。
    “你兒子早死了，你到底說不說？”
    “南南一直很乖，他媽媽也管得嚴，我與她媽媽相處的時間裏大半都在聊他，607，你”她心中痛苦萬分，比之萬把劍插在身上還疼，說話的聲音都打著顫。
    “把你記得的都說了。”
    紀曉被607強硬的態度傷的無地自容，想到南南看她的複雜眼神，胸口的怒氣一壓再壓。
    “607，楊姐會恨我的，你把他兒子這樣折辱，你讓我怎麼說，你讓我怎麼做人。”女人抓著自己的手，她歇斯底裏，用盡所有勇氣怒吼。
    這是她的兒子啊，他怎麼會不知道607的性子，是他強了那個乖巧得令人心疼的孩子。
    “他那麼乖，你怎麼下得去手，你怎麼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