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皺眉，他不太高興，雖然覺得自己對他可能不太溫柔，但是從一開始接觸楊觀南，他就無一不應允過他，救他，救他的家人，他又不是沒有做到，不至於恨他。
    “休息好了嗎。”607強製地給楊觀南穿上衣服，看到被自己著急撕爛的褲子，他拿自己的褲子給他套上，因為楊觀南沒有力氣掙紮，他的動作很順利。衣服比青年大很多，他穿著哪裏都長，看著他像個玩偶一樣隨自己擺動，突然很想笑。他隨意地換上青年的衣服，破破爛爛，遮不住什麼東西，不過也聊勝於無。
    “我見過你母親和其他人了。”607盯著楊觀南的眼睛，真是雙漂亮的眼睛，好對他的胃口，就是這雙眸子動情的時候，實在誘人地緊。
    楊觀南這才看向607，他眼中的色彩慢慢消失“她們還好嗎？”聲音有些沙啞，他痛恨自己被侵犯後還要求著他，還要把自己所剩不多的尊嚴放在地上給607踐踏。
    “還可以，一個人不多，一個人不少。”607越看越歡喜，笑著親了幾口青年的眼角“要我帶你回去嗎？不回去也可以，我不介意過二人世界。”607不是沒看到楊觀南的失落，但他不以為意。
    “你不想回去？那紀姨呢，你不去護著她嗎？”楊觀南偏頭躲過607的手，不可置信地看著男人，紀姨一直在等他，他竟然不想回去。
    “有126在，我不擔心她，不過我不保證你的家人會沒事。”607沒有糾結他躲著自己的手。因為車裏是密閉空間，又被他的金屬封住，一點光都沒透進去，他揮手去掉包在車外麵的一層金屬殼，那些金屬化成一灘液體堆在車頭。
    陽光從一絲到一捧慢慢地照在楊觀南的臉上，美豔得令人驚羨。
    “送你回去也可以，答應當我的情人。”607對著車外一隻感染者做了個槍斃的手勢，那淌液體的一小部分就爭先恐後地穿刺了感染者的腦袋和心口。他臉色有些難看。即使感染者幾乎隻是無意識的看到。
    “你看，他沒了，因為他看到了你這種樣子———衣裳不整，誘人犯罪。”
    “瘋子。”楊觀南本就蒼白的麵容更是再白了幾分，嘴唇更是沒有絲毫血色。他要回去，一定要回去，媽媽還在等他。
    “我可以答應你，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我希望你能答應。”鍾眠想給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
    “你還要提要求，不明白自己的處境嗎？”607略有興味“說來聽聽。”
    楊觀南抿唇一笑“怎麼不可以提要求了，我又不是看不出你對我很感興趣，被偏愛的總是有些任性的。”他與607對視，看到他因為自己笑了一下就低沉下來的神色，半晌不敢繼續說，“我們談戀愛吧”，說著他忍著惡心親607的臉頰。
    “談戀愛好處很多，我會主動親你，會跟父母說，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不像情人，隨時都會被人窺視，而他們還會有恃無恐地追求我，就像你對我一樣。”楊觀南知道自己生著一副什麼樣的麵孔，和平年代時都會有奇怪的人稀罕他，還差點鬧出了人命，更不要談現在，他沒有能力去保護自己，但是家人他卻怎麼都要他們好好的。
    戀人至少地位是平等的，他還可以在任何方麵拒絕607，情人就像玩物，任打任罵，任玩任丟。
    607輕揉青年的頭發，情緒跟著楊觀南的動作和話語起起伏伏。
    “你很聰明，我答應你。”607知道他在耍小聰明，不過他覺得談戀愛和情人之間並不出入多少。
    “你放心，我雖然差勁，但答應過的事不會失言。”
    “嗯”
    剛剛那隻感染者倒在地上弄出了聲響，四麵八方的感染者圍聚到死去的感染者周圍。
    607打開車門，他才一抬手，車頭的金屬液體立馬具化成一把刀，飛到607手中，把感染者殺死的那小部分金屬在607的意念下穿梭於感染者之間。
    “瑪德，混賬。”趁607忙於清除感染者，楊觀南想要坐起把貓和種子放出來，屁股那處就不可抑製地疼。
    座椅底下全部被封著，沒有留一點空隙，仔細一看封麵凹凸不平，有大大小小的凸洞。
    這一看就是種子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