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入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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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
陰冷昏暗的地牢傳出一陣陣刺耳的鞭打聲。
“招不招?招不招?讓你嘴硬!”
袁娘滿身傷痕被固定在十字木樁上,鮮血從嘴角流出蒼白發絲散落遮擋住半邊臉:
“呸!豬狗不如的東西,想我招什麼?你做夢!”
那牢監滿臉橫肉眼神陰狠:“好,好得很!”
轉身扔掉帶刺的長鞭,走向火盆從中拿出燒的發紅的烙鐵,眉頭挑起嘴角上揚。露出極其恐怖的麵容:
“老人家,要不還是招了吧,這東西要是烙上可是一輩子的事。再說了你與那姓蘭的狗賊非親非故的,又何必為他受這苦。隻要你招了皇上定不會虧待你的,你說是不是?”
袁娘艱難的豎起頭:“你做夢!大帥沒殺嶺北王,沒叛反,你想我招什啊!!”
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隻見袁娘臉上冒出陣陣白煙。
牢監陰笑:“嗬,真是塊硬骨頭。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何時!”
袁娘右臉血肉模糊燒出一個巴掌大正方形烙印,額頭虛汗不止,淬了他一口血:
“呸畜生!就算你弄死我,我也沒什麼可招的。大帥沒罪,你們,你們…”
話未說完便暈死過去,牢監欲上前查看。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楊昆一身官服身麵跟著幾人走了進來。牢監見人趕忙跑過去畢恭畢敬:
“大人。”
楊昆看了眼木樁上的人,再看看早已昏死在地的蘭惟卿。眉頭一皺:“查的如何?”
“回大人,他二人一直不肯招,所以用了些手段。”
楊昆看著昏死在地的人氣結道:“沒招供人不能死,皇上要的是供詞。這還用我教你!”
轉頭給了他一巴掌:“別到時候供詞沒有,人卻先死了!上麵怪罪下來誰都別想活!”
牢監臉頰泛紅背脊生涼:“是大人,小的會注意。”
人走後聲音有些發虛:“還楞著幹嘛,還不把人拖回去!”
“大哥,今日不審了麼?”
牢監欺軟怕硬給那人一巴掌:“審個屁啊審,就照這嘴硬程度,到時把人弄死都不一定審得出來!”
那獄卒摸了摸臉腦袋不好使:“皇上把人放在這,不就是想人死麼?怎的又不能死了。”
牢監恨鐵不成鋼:“沒聽大人怎麼說啊,還不快去!”
見他凶狠獄萃一溜煙跑過去將人帶走了。
宮中.禦書房
宗政琮批著奏折,瞟了眼立在一旁的老太監:“走了沒?”
老太監跨近了些低聲下氣:“回皇上,還跪著呢。依奴才看今夜怕是不會回去了。”
聞言宗政琮握筆的手緊了緊:周子傲這老東西是想與自己死磕到底啊!
老太監名為福滿五十有一跟隨他多年,一眼便看出緣由試探道:“要不奴才再去勸勸太傅他老人家?”
宗政琮臉色難看:“不用,告訴他既如此信任蘭雲傑,這幾日都不用來上朝了!”
看他如此爆戾老太監不敢耽擱趕忙跑到太和殿,見還跪著的周子傲搖頭歎氣道:
“太傅,皇上讓咱家通知你,這幾日都不用上朝了。”
周子傲抬起頭眼神疲憊:“皇上不肯見我?”
福滿心想:這不肯定的麼,今日你若是能忍住氣不與那魏長江爭也不會如此。皇上最忌諱的就是別人拿他與蘭雲傑比。
麵色為難道:“是,太傅您還是早些回家去吧,天色也不早了。”
見他正要開口,也沒給人留說話的機會。繼續道:
“太傅,不是咱家不幫你。實在是皇上心意已決,咱家知你信蘭雲傑忠貞不二,可樁樁罪證都指向他。皇上與他情同兄弟,如今出了此事皇上心裏也不好受,您老就體諒體諒吧!”
說完轉身就走,沒給人留一絲機會。周子傲見人走了心裏懊悔:真是老了,腦子都不靈光了,若不是哎…
起身輕晃一下腦袋走出宮去。
大理寺
“喲,老哥這都幾日了還沒招呢?”
肖雄壞笑著對正位的人說道。楊昆這幾日被招供一事弄的七上八下,憔悴了不少;端起茶水又放下:
“這倆人骨頭硬的很,刑具都用了遍還是不肯招,又不能直接弄死,真是愁死人了。皇上不過問還好,要是哪天問起來了;恐怕兄長我早就不能坐在這了。”
肖雄喝了一口茶:“皇上自是不想過問,不然也不會冷落了那貴妃娘娘。”
手肘杵在桌案手掌拖著臉,有點惋惜道:
“可姓魏的老賊是鐵了心要弄死這餘孽。明明還是個孩子怎麼就這麼狠心呢?”
楊昆懶得看他,手指挑起盤中一粒果仁把弄著:說得好像你他娘的不想似的。
“是啊,這些天上朝隻要宰相一開口,哥哥我心裏就跳的跟打鼓似的,愁的很呐。哎,要真沒辦法也隻得讓賢囉。”
肖雄瞥了他一眼:畏手畏腳的廢物,要不是怕周子傲那老頭;你他娘早弄妥了吧,還擱這裝!
“哥哥過謙了,你若有心要查辦法多的是。”
“什麼辦法?”
肖雄端正坐姿:“皇上沒明著說人不能死,也就是說弄死也不是不行。”
楊昆看著他:狗東西想把老子當刀使!
肖雄似是看穿他一樣詭異道:“既不能弄死那餘孽,不還有別人麼。孩子生性軟弱缺了人庇護,還怕他不招…”
聞言楊昆指尖果仁落回盤中望著他露出陰笑:
“還是賢弟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