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序幕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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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南王府
蘭雲傑輕聲推門進去,還未查看屋內情況,門外便有人大喊:
“殺人了!蘭大帥殺了人,快來人呐!他,他殺了嶺北王!快來人!”
緊接著一隊人衝進來將房間團團圍住;帶頭之人,一身黑衣手握單刀,眼神有些苦澀。蘭雲傑額頭青根冒起,咬牙切齒低沉道:
“沉,風!你他娘的陰我!!”
沉風握刀的手緊了緊,麵上平靜道:“大帥,束手就擒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呸!枉費老子一直把你當兄弟,今日看來你他娘的連條狗都不如!”
沉風身體一顫眼角微紅,艱難道:“蘭雲傑不顧救助之誼,殺害嶺北王,還不速速拿下!”
語落滿屋士兵齊衝上前,蘭雲傑抬腳踢飛一個士兵陷入混戰,雖是赤手空拳,但功夫了得不一會兒就撂倒一片,沉風站在一旁並末動作;突然一個黑影從他身邊飛過直衝蘭雲傑,蘭雲傑忙身躲過,出拳重重打在那人胸前來人吃痛後退一步,拉開身距看清此人後,仰首大笑:
“楊平貴,果真是你!”
揮拳上前邊出拳邊問“我很好奇,你們是怎麼殺了沈建明的?”
楊平貴不答連連閃躲,蘭雲傑見他不是躲就是守戾聲:
“龜孫!躲什麼躲,沈建明都殺得了還怕我?!”
楊平貴聞聲就真的不躲了,直擊蘭雲傑命門,蘭雲傑化拳為掌一側身迅速抓住他的手,將人迎麵重重甩向屋內頂梁柱上;楊平貴滑落起身捂臉碎了一口血在地上,見地上躺了顆乳白色牙齒,快速用舌頭在口腔攪動,發現左邊正門牙不見了,氣急攻心;沉風見狀依舊不動聲色,楊平貴瞥了他一眼衝向蘭雲傑。蘭雲傑舊傷未愈又連日未得休息,此時戰得有些分身乏術。楊平貴見狀並未動手隻往人周圍撒了些細小的白粉。蘭雲傑正熱戰之際一股白色飄過不慎吸入鼻中,一時間四肢無力單膝跪地,周圍士兵紛紛倒下。楊平貴暗笑一聲撿起地上的刀,砍向蘭雲傑;身後沉風雙手攥緊,指甲陷入血肉滲出些許血跡,滿眼戾氣的盯著他。蘭雲傑悶哼一聲雙膝跪地,左腿血流不止,眼睛直盯著眼前,楊平貴暗爽嘴裏漏風道:
“大帥,喜歡麼?這是專門給你和嶺北王準備的,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殺你的。”
說完大笑一聲扔掉刀刃,轉身大著舌頭對沉風說道:
“蘭雲傑妄想獨吞功績殺害嶺北王,這可是大罪不日便押進京由皇上定奪。給我好生看著!”
說著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耳語:
“如若出了什麼事,想好你妻兒下場。”
說完大笑著走出房間,沉風將蘭雲傑帶到地牢。過了會楊平貴換了身衣裳,身後跟著四個士兵拖著一大一小走進來,隔著牢房停在蘭雲傑身前;瞥了眼沉風,人走出去後。拍了拍手掌嘴角帶著笑意:
“來,讓他們父子好好團聚團聚。”
蘭雲傑手緊抓著欄杆死盯著躺在地上滿身傷痕的兩人,眼中冒著火光恨不得將人碎屍萬段:
“楊!平!貴!”
楊平貴挑了挑沒有眉毛的眉頭,嘴角上揚戲謔道:
“大帥,你猜猜這次又是誰背叛你?是誰巴不得你死全家。”
蘭雲傑盯著他的眼睛像是要將他生吞一樣,楊平貴被盯得心裏發毛背脊冰涼,強行鎮定嘴裏玩味道:
“讓我想想,嗯…哦!想起來了叫…什麼陳…狗。哎,你說叫什麼不好叫陳狗哈哈!!”
蘭雲傑雙眼充血大喊:
“滾!!!”
“哈哈哈好好我滾!大帥好好和你兒子聚聚,就他這小身板嘖嘖怕是活不到京咯~”
一天後黔中太守府·夜
“大人你可算是回來了,擔心死老奴了”
楊平貴沒忙著換衣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猛灌茶水
“我安排的事怎麼樣了?”
老管家阿諛奉承:“辦妥了,老太太屍首放在正堂,大人您要去看看麼?”
聞言楊平貴一怒將茶具摔在地毯上,茶水浸濕地毯:
“晦氣!人都死了看個屁啊,要不是還有些用處,還會讓她躺在府中?!”
老管家雙膝跪地抬手扇起耳光:“奴才多嘴,大人饒命!”
“再有下次老子直接刮了你,滾!操蛋玩意!”
地牢
蘭雲傑懷裏抱著發燒的蘭惟卿,手在他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他多久沒有這樣抱過他兒子了,是五歲還是六歲以後時間太久有些記不清,轉眼間就這麼大了懷裏都快容不下了……袁娘雙眼泛紅的看著兩人,不知在想什麼。一個聲音劃過:
“蘭雲傑哈哈,你也有今天啊!開不開心?你兒子要跟你一起陪葬,啊哈哈!”
隻見那宗政懷真渾身瘋相,身上帶傷趴倒在地隔著欄杆盯著蘭雲傑。蘭雲傑瞥了他一眼:
“開心,有小王爺你給我父子陪葬。蘭某覺得不虧。”
“你,你誰要給你陪葬!我是黔中刺史!是當今皇上的親弟弟!皇兄他會還我清白的,我跟你不一樣,你,你殺了沈建明!你死到臨頭了…哈哈哈!你將遺臭萬年!蘭雲傑你玩完了!”
“嗯,蘭某是玩完了,那你就一定能活麼?楊平貴會放過你麼?”
“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會不知道?真夠蠢的。”
宗政懷真雙眼通紅瞳孔放大,抖動著身軀道:
“什麼意思?蘭雲傑你又想框我對不對,就像十幾年前那樣!我不會再上你當了,你,你休要框我!”
蘭雲傑搖頭真的給他蠢笑了道:
“楊平貴怎麼騙你的?說你是這黔中老大?我猜你是為了出兵一事被抓的吧,你執意要出兵他不肯就把你抓了。”
“你,你怎麼知道?”宗政懷真時咽了咽口水。
蘭雲傑無奈道:“這還用猜?他騙你說兵權在你手上一切讓你定奪?那你可知,你不過是黔中一個擺設,他楊平貴的一顆棋子。你覺得皇上會讓一個和自己爭奪皇位又險些要了自己命的人來掌管兵權。所以我說你到底是笨還是蠢呢?”
“你騙我!不可能皇兄不會這般對我的…楊平貴他,他是想要南越他才,他…”
宗政懷真眼珠一轉瘋一樣扯著頭發:楊平貴居然敢,居然拿他做墊腳石!!
兩日後
烈日炎炎寬長的官道樹木稀少。一行人押著兩輛囚車行駛在路上。囚車裏宗政懷真蓬頭垢麵,一身紅衣破爛不堪身上帶著鞭傷嘴裏不停叫罵著:
“楊三!你這狗賊!我是黔中刺史,皇上的親弟弟,你們膽敢如此對我,我饒不了你們!狗賊!”
楊平貴坐在馬車裏悶熱的很,對叫罵聲哼之以鼻心裏道:操他娘的!要不是還有用老子一定弄死他!心煩意亂的端起綠豆湯喝起來,強壓著怒火朝馬車外道:
“還有多久到渝州?”
外頭人道:“大人,還有大約七裏便到鬆桃縣了,預計今晚可到達渝州洪安古鎮。”
楊平貴擦了擦臉上的汗珠:
“嗯,在此處休息一下讓他們放放水。”
外麵人喊道:“在此處休整一下!”指了指囚車:“帶他們去放放水免得尿在車上,一路進京還不得臭死快些!”
幾人被帶下車手腳拷著囚鏈,走起路來叮當直響。老婦單獨帶到一邊,三個男人被帶得更遠些;雲傑父子走在前麵,宗政懷真走在後麵東張西望的,士兵不耐煩的推著他,宗政懷真怒道:
“他媽的推爺做什麼?爺會走!”
蘭雲傑兀然停腳抱住蘭惟卿耳語道:“卿兒,爹對不住你。”
蘭惟卿心裏一驚,蘭雲傑迅速放開他轉身一腳命中身側士兵;一人見狀欲拔刀蘭雲傑出拳打了在那人肩上,伏身奪刀一腳將人踢飛在地;快速閃現至宗政懷真身邊手起刀落,這一連串動作隻在一瞬間,便見那宗政懷真人頭落地,身體倒地。楊平貴趕來與他撕打,顯然不是其對手被踢飛在地,眼看小命快交代了。一個黑影閃現擋在他麵前,揮刀衝向蘭雲傑。蘭雲傑似乎正等待此刻放棄刀刃。沉風眉頭緊皺正欲放刀,蘭雲傑飛身向前拽住他的手單刀直擊心髒一劍穿心方然倒地;眼睛直直盯著一旁被人按趴在地的蘭惟卿沒了呼吸。蘭惟卿趴在地上拚命掙紮嘴裏大喊:
“爹!爹!!!”
那聲音震得群林鳥飛。
眼中淨是絕望的盯著蘭雲傑: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丟下他?為什麼不要他了!到底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