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二章邂逅紅顏馬超成“神”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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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超初進西涼城的明遠客棧,感覺這裏與摩嶺鎮的明遠客棧還是有所區別的。這裏雖也是三重院子,但臨街的酒肆是一幢二層樓,外觀豪華氣派,內裏的桌椅也明亮講究;中院也是客房,但比摩天嶺的客棧幹淨寬敞,門窗也堂皇考究;後院的馬棚、廁所和庫房都比摩嶺鎮的寬大整潔,堆放的一應雜物更顯得錯落有致。生意也遠比摩嶺鎮的紅火。而最大的差別還在於中院的西牆上還開著一扇小門,這裏顯然還連接著一個跨院。不過,跨院門總鎖著
馬超住在中院最南側的西房裏,房間一旁就是跨院門。他住在這裏,倒不是因為他沒錢住正房。他現在已不是身無分文,雖稱不起腰纏萬貫,卻也手頭寬裕。他和賣藝人比試完後,很快找到了山貨鋪,賣出的虎皮和野兔價,遠超他的想象,足夠他在明遠客棧大手大腳地生活一個多月。他住進這間西房,一則是他住進來時,趕上了客滿,隻剩了這間西房;二則他想了起來,自己營救勝子時,就是住進了一間西房後,事情才出現了轉機,他為了圖吉利,才沒再換房間。
雖然住進了明遠客棧,但對於父親的狀況,他依然一無所知。他所了解的線索就是父親和韓遂見麵的時間和地點。這個地點,他找到了,並且住了進來。他明察暗訪遍了這裏的每一個房間,並未發現父親住過的蛛絲馬跡。至於時間,按侯選所說,他推斷應該是六月十五,可他旁敲側擊地問過客棧王掌櫃和那些跑堂的,他們都說在那天並無特殊情況發生。他還進一步猜想,也可能他們在六月十五之後的幾日內見麵,可也沒打聽出結果。他不相信,父親以及他手下那一百名死士進了西涼城後,會這樣無聲無息地消失。
他也曾打算,直接去找韓遂,問個究竟。但又怕這樣做太冒失。對於和韓遂的聯係,即便是他父親馬騰也總顯得慎之又慎。馬騰一則擔心會給韓遂帶來禍事,二則怕失去這個強大可靠的內應,會一事無成。馬超也有這樣的擔心,覺得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這樣做為好。
而他又不甘心毫不作為。這天中午,他茶飯不思,在前麵酒肆裏,胡亂吃了些粥和饃,便心事重重地往房間裏走。跨入中院門時,他下定決心,夜探刺史府,去那個龍潭虎穴裏,尋找父親的去向和蹤跡。這樣決定下來,他便一身輕鬆了,腳步自然輕快了許多。等他走到西房近前,發現總是關著的跨院門敞開著,他沒有多想,信步走進了跨院裏。
進了跨院門,繞過影壁牆,馬超就見三個少女正在玩捉迷藏。蒙眼的綠衣姑娘正在被另兩個姑娘轉動著身子,麵對馬超的姑娘身穿黃衣,高大粗壯,大眼睛,厚嘴唇,一看就是位直率的姑娘。她看到馬超後,一驚,接著抬起下巴,向背對馬超的紅衣少女示意。紅衣少女趕忙扭回了頭,看到馬超後,也顯得有些意外,但她馬上平靜如常了,還上下掃視了馬超一眼,就舉起手,放到了嘴邊,示意馬超安靜。馬超隻好站在原地不動了。
事實上,馬超完全被紅衣少女的美貌震驚了。他覺得這是他有生以來見到過的最漂亮的少女。在鬆潘草原上,也有許多漂亮姑娘,但她們完全是另一種風格的美,美得明豔,美得潑辣。而眼前的紅衣少女卻美得秀麗,美得柔媚,任誰見了都會生出我見猶憐的情愫。馬超正值情竇初開的年齡,完全被對方的美所吸引,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她幾眼,不僅越看越覺得她美,還越看越覺得她似曾相識。
我到底在哪兒見過她呢?馬超完全陷入到了沉思中,根本沒注意,那個綠衣少女在那兩位少女的錯誤誘導下,已快速接近了他。等馬超發覺綠衣少女逼過來,對方已離他近在咫尺。但馬超不慌,他以為以自己的身手,就算對方貼到了自己身上,他也能躲開她,成功逃離。但他萬沒想到對方居然出手如電,迅捷無比地抓向了自己的雙肩,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一怔之下,就被她抓了個正著。馬超羞急地舉起雙手,正要推她的雙手,對方卻一邊往自己懷裏拽馬超,一邊將自己的身子貼了上來。馬超即便推開對方的手,對方也會撲入自己懷裏。情急之下,馬超隻能狼狽地坐到了地上。饒是這樣,一股醉人的香氣撲麵而來,讓馬超不禁心神蕩漾,陷入到一種從未有過的癡迷中。
“咯咯咯……”那兩個少女看到他們倆這副滑稽樣兒,發出了痛快淋漓的大笑。
綠衣少女也感覺出了不對,急忙扯下了眼上的黑布,馬超便又看到了一張美輪美奐的麵孔,而且,她的美是那樣高貴大氣,儀態萬方。而這美女一看到馬超,立即發出一聲尖叫,羞急地向後躍去,身法輕靈飄逸,馬超即刻認定對方會武功。
馬超站起身,正要向對方施禮道歉,卻見綠衣少女正揪打著那倆少女,完全不去看他,他隻好垂手等待道歉的時機。黃衣少女一邊格擋著綠衣少女捶打過來的拳頭,一邊指著紅衣少女說:“是她使得壞,是她使得壞,是她把你引向那小夥兒的……”
“不是,不是,”紅衣少女也分辯著,並抬手一指馬超說,“是他硬闖進來的,還站在那裏,故意讓你抱的。咯咯咯……”
雖然是說笑,馬超還是漲紅了臉,心裏也對紅衣少女產生了一絲不滿:幹嗎平白無故地誣賴人?
“你來這兒幹嗎?”綠衣少女停止揪打那倆人,扭過頭來,冷冷地質問馬超。
“我……我無意中走進來的。”馬超看到她冷豔的樣子又有一種別樣的風韻,止不住心跳,生平第一次口吃了。
“無意中走進來的?你不知道這是別人家的內宅嗎?”綠衣少女懷疑地問。
“不,我真不知道。”馬超初次來到城裏,沒有經驗,判斷不出房屋的用途,但內宅不可輕入,他還是聽張先生講過的。因而,他帶著歉意,衝綠衣少女深施一禮,扭身就要離去。
“不能走,不能就這樣輕饒他。”紅衣少女說著,快步走過來,一把揪住了馬超。而馬超在扭身的刹那兒,一種空落落的感覺也油然而生,他從未感到過,這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原來如此揪心。此刻,紅衣少女一拉他,他急忙轉回了身,看了紅衣少女一眼,略顯意外地問:“小姐,你還有什麼吩咐嗎?”
“你亂闖內宅,嚇壞了潔青,最重要的是,你被潔青抓住了,怎麼能一走了之呢?”紅衣少女口齒伶俐地說。
“那……那怎麼辦?”馬超不知所措地問。
“把你的眼蒙上,也捉我們一回。”紅衣少女拿起了黑布,張羅著要往馬超眼上蒙。
“不妥吧!”還沒等馬超說話,綠衣少女搶先說,“你父母回來,看到這樣子,多不好,以為是怎麼回事呢!”
“沒關係,他們還要忙一個多時辰呢!”紅衣少女一臉不在乎,又扭頭衝黃衣少女說,“賀英,你去把門關上。”
黃衣少女帶著一臉興奮,急忙去關敞著的跨院門。
“可……”綠衣少女仍一臉顧慮,試圖阻止紅衣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