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兩百十一章鬧鬼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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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起啊,翻修一下,就成婚房了,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常過來了。”朋友們樂嗬嗬地在房子裏嚷嚷起來,看到桌子上隻擺了兩瓶啤酒,明顯是喝剩下的,也隻是嫌唐棕小氣,趕緊去買了好幾打啤酒跟花生過來。
一群人在屋子裏談起自己的工作,都是罵罵咧咧的,抽煙喝酒非常自在在。但聊了一會兒,有個朋友還是問起了這個房子的價格,唐棕也隻是擺擺手:“可花了我不少功夫,別談那掃興事了。”
“這屋子還沒收拾過吧,之前主人的東西還留著。”一個朋友在桌子下翻到了一個鐵盒,打開後居然有本郵票本,翻開居然全是年代久遠的郵票,頓時瞪大了眼“這玩意可值錢了,要是你前任屋主沒打算要,趕緊給賣了吧。”
“這麼貴重的東西,肯定是忘記拿走了,不能做這不厚道的事。”會收集這麼古老的東西,一般是老年人的愛好。一向喜歡占便宜的唐棕想到自殺的老人家跟自己做這行的規矩,要是屋子裏少了貴重物品,不隻會被告,還會壞了名聲,再也做不了這行,趕緊從朋友手中抽回了郵票本,就怕被偷了幾張。
“這還真不像你作風。”朋友又去翻其他抽屜,看到老人家收集的垃圾袋,又嫌棄地隨意丟在地上”屋子裏全是垃圾,記得找你那免費保姆收拾收拾,聞著總有股味。”
味?唐棕想起剛進屋那會兒確實有股味道,抽著煙就去開窗戶散氣了,鼻子也不太靈敏,聞不到有什麼異味。他好像沒問過屋主,除了那個上吊的房間,其他地方有沒有打掃過,看樣子是沒有了。那這些家具豈不是被屍臭熏遍了?一想到這,他靠著椅子的手都有些不自覺地抬了起來。
一群朋友來了興致,頓時開始在屋裏翻找起來,看有沒有屋主完全忘記的寶貝物件。
唐棕忘記了自己去朋友家也喜歡翻箱倒櫃的,連忙阻止,卻沒人理會他,又在角落裏翻出一本相冊,看到裏麵的一家三口,還嫌棄地撇撇嘴:“這老頭長得真磕磣,顴骨太高了,一看就是克妻克子命,慘啊。”
“怎麼?你還會看麵相?”“一點點啦,我爸爸年輕時學過,我給你好好分析這老頭的麵相。”“說來我聽聽。”
“等等。”唐棕瞥了眼朋友說的老頭,應該就是自殺的屋主了,連忙去拽相冊,卻被朋友起哄著攔住“幹什麼啊,你不是最喜歡說這些了嗎?今晚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
“這老不……老人家年紀這麼大了,都不知道在不在世,談論這些不好。”
“可你上次去爬山,不也朝路邊墓碑吐痰嗎?怎麼還避諱起這個了?”朋友哄笑著,隨意將相冊丟到地上,拉了拉褲子去上廁所,經過自殺的房間時,下意識地多瞥了兩眼,隻因為這個房間裏的東西全都搬空了。就在他離開的瞬間,瞥見有個黑影迅速閃過,揉揉眼又多看了幾下,什麼都沒看到,有些疑惑自己才喝了兩瓶酒,怎麼就眼花了呢?
很快的,地上被丟了不少啤酒瓶跟煙蒂,唐棕暗惱著應該晚點跟施招娣分手的,那就能讓她來收拾了。不過說起她,好像還送過自己一個護身符,一個玻璃瓶,就是不知道裏麵的液體是什麼,反正剛好拿來防身。
“你那小姑娘一樣的東西是什麼?”一個朋友在唐棕帶來的筆記本旁邊發現了一個吊墜,唐棕記得是之前隨手放的,剛要讓朋友拿過來,朋友就打開瓶口聞了一下,而後嫌棄地丟到了地上,灑在了相冊上“好臭啊,放的什麼玩意。”
臭?不是護身符嗎?怎麼會臭?唐棕隔了一段距離還能聞到一股臭味,不過他最在意的還是被弄臭的相冊,揀起來拿到廁所清洗了好幾遍。
朋友又在吹牛,抱怨老天爺不公平,別人發大財,他們就隻能打工,說到激動處,還會用力地拍打桌子,謾罵滿天神佛,卻沒有一個保佑他們。光會吃供奉,不幹活,還惡狠狠地表示要去寺廟砸神像。
一群人隻顧著謾罵,根本看不到頭頂上的福報值越降越低。恍惚間,一個沒開過的酒瓶飄蕩在半空,眾人還以為自己是眼花了,揉了揉眼睛,伸手去摸,酒瓶卻狠狠砸在那人的頭頂,霎時間血流了一臉,嚇得他們酒都醒了,爭先恐後地衝出了房子。
還在廁所的唐棕聽到朋友大叫後就跑了,趕緊也衝了出來,卻什麼動靜都沒有,心裏有點忐忑,但還是告訴自己世界上哪來的鬼,就算有也是慫貨,收下護身符隻是為了不讓媽媽擔心。
習慣性地想去睡覺,但隨即想起來自己已經分手了,沒人幫忙收拾,也不能被客人投訴,唐棕也隻好認命收拾一地狼藉,暗罵那群人不講義氣,早知道就不喊他們過來了。
在唐棕睡著後,一個黑影就站在床頭看他,滿眼的不甘,想靠近,卻被他身上散發的氣場逼退。這小子的福報大部分都用在這方麵了,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的嘴給耗盡。
而施招娣還在等待唐棕給她打電話,卻什麼消息都沒有,第二天試探著給打電話,唐棕卻是十分的不耐煩,半點複合的意思都沒有,連忙道歉後就掛了手機,一臉疑惑為什麼她這次的情降不奏效了,難道是心意不夠,還要再來一次?可表妹已經不會允許她進出租屋了。
今日的王彤依舊精神有些恍惚,還是堅持站在前台,沒有客人的時候多看看書學習。辦公室裏的同事一臉厭惡地看著她,還拍了張照,想發給自己的好姐妹,抹黑一番,卻沒曾想拍到了詭異的畫麵,一開始還以為自己不小心下載了什麼奇怪的軟件,又給自己自拍了一張,卻什麼都沒有,再拍王彤的時候又恢複了正常。
同事不明白原因,但想了想還是冷哼一聲,在走向王彤的時候已經是一臉為難跟擔心:“我剛才想給你拍張照片,卻拍到了可怕的東西,你最近可要小心點。”
“好。”王彤可記得這個同事幾乎是當麵跟其他同事一起說她的壞話,還一邊嫌棄冷笑,也沒打算跟她打好關係,隻是禮貌性地點點頭淡笑“我會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