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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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譽兒,那個女娃對寒兒有那種心思嗎?”老王爺看著認真幫自己換藥的肖譽,突然開口。“嗯”肖譽沒抬頭,繼續手上的事。
“那父王會同意讓寒收了她嗎?”肖譽也突然問他。
“那你同不同意?”老王爺轉問。
“如果我不同意,父王會生氣嗎?”肖譽停了一下才問。
“你不同意,我也不同意。”老王爺出奇意料的回答。
肖譽終於抬起頭來,“父王不會生我的氣嗎?”
“我為什麼要生你的氣。”老王爺莫名其妙。
“你不會認為我很狹隘,容不下丈夫納小嗎?”肖譽奇怪道。
“那隻是事俗的看法,不是我老頭子的看法”老王爺撇撇嘴。
“父王,你好潮啊。”肖譽搖頭失笑。
“潮,什麼意思?”老王爺不解。
“就是父王你的觀念很先進。”肖譽好笑的解釋。
“哈哈哈,還是我的兒媳婦懂我啊,嗷”老王爺高興過頭,說了肖譽不愛聽的話,然後被狠狠報複了一下。
“媳婦,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老人家。”老王爺想抱住腳,無奈手短了點。
“什麼你媳婦,他是我媳婦。”慕斯寒剛來就聽見老王爺的哀嚎。
“你都是我生的,叫聲媳婦怎麼了。”老王爺小孩子氣道。
“懶得理你。譽兒,你等下要去哪?”慕斯寒可不想跟這個老頑童浪費時間。
“哦,我打算到普陀山看看有沒有什麼新奇的草藥。怎麼有事?”肖譽邊收拾器具邊回答。
“叫人去采就好,為何非要自己去受罪。”慕斯寒皺起英挺的眉毛。
“別人采的跟自己采的,樂趣根本不一樣好不好。”肖譽把收拾好的東西推走。
“那我跟你一起去。”慕斯寒眼珠子轉了轉。
“隨便你好了。你不用處理政事嗎?皇上肯給你這麼閑嗎?”以皇帝的妻奴程度,他可是巴不得把所有事都推給了慕斯寒。
“現在太平盛世的,哪有那麼多事處理。”慕斯寒以一句太平盛世打發。
“喂,你們不陪我啊,蔡老頭昨天回去了,你們再不陪我,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老王爺硬是擠出兩滴淚來。
肖譽和慕斯寒同時扭頭鄙視他“要不你找個後母得了。”“可以考慮考慮。”
“你們可不可以問問我的意見。”老王爺看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身影大喊“告訴你們,我,不,同,意。”
邱澤國的京城郊外有一座普陀山,傳說那裏是佛祖飛天的地方,所以山上一直有一座普陀寺,已經沒有人知道那座寺廟存在了多久,官府的記載檔案也破舊不堪,看不清字體。如此神秘與古老的寺院自然會受到百姓的追捧,所以廟裏長年香火不斷,全國各地的香客遠道而來,隻為求得佛祖保佑。當然,這裏也是邱澤國的約會勝地,每年不知道要成全多少對良人,寺廟外有一顆姻緣樹,在這裏促成的每對良緣都會回來這裏還願,所以樹上掛滿了密密麻麻的紅綢,遠遠看去以為是一顆紅寶樹。
“譽兒,等下采完藥,我們去廟裏還願吧。”慕斯寒跟著肖譽走在山間小道上,羨慕的看著山腳下香火旺盛的寺廟。
“嗯,好啊。”肖譽拿著樹枝撥開灌木叢,這樣可以趕走那些蟲蛇,也可以發現草藥。
慕斯寒高興的彎起嘴角。
“啊……”肖譽突然尖叫起來。
“怎麼了,受傷了嗎”慕斯寒擔心的衝過來。
“快看,快看,那個是不是你們這裏記載的木依草,葉片神似樹幹,團簇而生具有解百毒之功效。”肖譽興奮的跳起來。
“應該是吧。”慕斯寒不是很確定,他又不是大夫。
“先采了再說。”肖譽拿出小鐵鍬小心翼翼的挖。
來到一顆神似木依草的棕色物體旁,肖譽可能太興奮了,沒有認真查看,一鐵鍬下去,把正在睡覺的蛇從夢中驚醒,它生氣的立起身子發出嘶啞的聲音,蛇嘴張得大大的,露出尖尖的毒牙和紅豔的分叉舌,一副攻擊狀態。
肖譽嚇得跌坐地上,不敢出身,慕斯寒眼疾手快的射出銀針,一根小小的針子帶走五十公分左右長度的蛇身,最後定在樹幹上,屍身在樹上晃了晃。
“沒事吧。”慕斯寒把肖譽從地上拉起來抱在懷裏。
“沒事,嚇死我了。”肖譽也是驚魂未定。
“以後不準一個人上山采藥。”慕斯寒霸氣下令。
“好。放開我吧”肖譽也知道他是擔心自己。
“剛才差點被你嚇死了,你怎麼也不看一下。”慕斯寒終於放開肖譽責備道。
“這不是太開心了,沒注意到嘛。”肖譽理虧的笑笑。
“我們再往前走點吧。”肖譽拉著他繼續往前走。
很快,他們就挖了滿滿一筐的草藥“哈哈,沒想到這山裏的草藥有這麼多,以後要多點過來。”
“還來?”慕斯寒紆尊降貴的幫忙挖草藥,手上的泥巴還沒來得及擦幹淨,就聽到肖譽的話。
“是啊,山裏的草藥是野生的,藥效比家種的有價值多了。”肖譽興奮的邊走邊看。
“哎呦”高興過頭的肖譽被地上的某物絆了個四腳朝天。
“你怎麼走路也不知道好好看看,是不是要我把你綁在一起,才放心啊。”慕斯寒走過來埋怨。
“別廢話了,看看剛剛是什麼絆到我了”肖譽從地上爬起來。
兩人小心翼翼的挪到一簇草叢中,從裏麵伸出來一隻腳,得了,罪魁禍首找到了,他們麵麵相覷,還是慕斯寒把肖譽拉到身後,他自己走上前撥開草叢。
一名身著黑色錦服的男子斜靠在草叢後的樹幹上不知死活。男子一身江湖人的打扮,嘴角溢血無力的靠在樹上,身上沒有任何的外傷。
“哇塞,沒想到這裏躺著一位美男子呢?”肖譽隻是隨口讚了一下,沒成想有人不樂意了。
慕斯寒拉過肖譽,來了一個火辣辣的深吻,最後離開時還不忘懲罰性的咬了一口。
“啊,你屬蛇啊,怎麼亂咬人。”
“你說誰是美男子啊”慕斯寒氣息不穩,大有不合我意,你就慘了的駕勢。
“呃,當然是你了,哪有人能比我家寒帥的。”肖譽趕緊拍馬屁。
“嗯,獎勵你一下。”慕斯寒滿意的再親了一下。
“可以了,看看那人怎樣才要緊。”肖譽不忘自己不遠處還有一位病人。
“氣血兩虛,呼吸微弱,脈象無力,情況緊急,我們趕緊把他帶到山下,再不救就來不及了。這家夥也夠可以的了,受傷加中毒還能支撐了這麼久。”肖譽由衷佩服這些江湖人的小強精神。
“我們都還沒弄清楚對方來曆呢,先送到普陀寺裏吧,我跟主持打下招呼就可以了。”慕斯寒心思比較細密,向肖譽建議。
“可以,我們趕緊走吧。”肖譽也知道慕斯寒的顧慮,畢竟皇宮才剛剛經曆了一場刺客行動。
“還不趕緊背上,時間就是生命知道不。”肖譽見慕斯寒遲遲沒有動作,不滿的催促他。
“我?我堂堂一個王爺讓我背他。”慕斯寒驚訝的指著自己。
“那你意思是要我背咯。”肖譽兩手插腰,一隻腳不停的點地,隻要慕斯寒敢說是,他立馬收了他。
“我……”他怎麼舍得讓肖譽背啊,他才不舍得讓肖譽碰其他男人呢。
“那你就背啊。”肖譽還是插腰看著慕斯寒,一臉的大爺樣。
“行,我背。”慕斯寒無奈的蹲下金貴的身子,一下把人扛到背上。
“溫柔點,別讓人加重傷勢了。”肖譽看著慕斯寒那粗魯的動作,自己都覺得疼。
“我隻會對你一人溫柔。”
“還嘴貧。”肖譽羞斥他。
下山的路上,慕斯寒故意走在最顛簸的地方,時不時手肘還會不小心撞到背上人的身上。
受傷昏迷的暗無天很悲哀,自己已經身受重傷了,怎麼感覺還有人在自己身上施虐,最好別讓自己知道是誰,不然他定會加倍嚐還的。
“嗯”慕斯寒背上的暗無天被撞的忍不住輕哼一聲,慕斯寒停下腳步,見肖譽沒聽見,他才繼續走,但不敢再走簸路了。
“小師傅,我們在山上發現了一名傷者,能不能給我們一間空房安置。”肖譽一下山馬上拉過一位小沙彌。
“阿尼陀佛,施主請跟我來吧”都說出家人慈悲為懷沒錯吧,小沙彌沒問其他的原因,立刻帶著他們去房間。
“施主,這是我們供香客休息的禪房,你們就把傷者安置在此吧,我去跟主持說一聲,順便找大夫。”小沙彌把人帶到後就離開。
“啊,小師傅,你通知主持一聲就好,內子就是大夫,不用勞煩你們再跑一趟了。”慕斯寒在小沙彌快離開時說道。
“阿彌陀佛”小沙彌道了聲佛號就離開。
“他怎麼樣了?”慕斯寒有些心虛的問肖譽。
“傷勢又加重了。”肖譽把暗無天的手放到被下,睨瞪了他一眼。
慕斯寒訕訕的揉揉鼻子不說話,誰叫他理虧呢。
“阿彌陀佛”很快,一位身披袈裟的老者進來。
“主持,打擾了。”肖譽和慕斯寒用佛教禮儀向他問候。
“兩位施主有請了。”老者回禮。
“聽聞兩位施主在山上發現傷者,老衲特地趕來看看,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兩位施主盡管吩咐。”
“那真是勞煩主持了。”慕斯寒在一邊與主持說話。
“能不能勞煩主持讓人到集市按這張藥方抓藥。”肖譽吹幹墨跡,把藥方交給主持。
“施主客氣了,我這就叫弟子去抓。”主持接過藥方。
住持走後,肖譽收拾好藥材轉身,就見慕斯寒一直盯著床上的人兒看,以肖譽的理解,就差流下口水了,他黑著臉問他“是不是,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他啊?”
“是啊。”慕斯寒眼睛沒轉的直接回答。
“是不是覺得見過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啊?”肖譽臉色又黑了一層。
“對對對。”慕斯寒一隻手摸著下巴,還是盯著床上的人看。
肖譽快氣瘋了,這老色鬼居然敢當著他的麵目不轉睛的盯著別人看,管他看男看女,先打了再說。
肖譽悄悄地不知從哪找來一根擀麵杖,見慕斯寒還盯著對方瞧個不停,更是怒火中燒,揮著擀麵杖就打下去。
“嗷,譽兒,你這是怎麼了?”慕斯寒挨了一下跳起來,趕緊躲開緊接而來的擀麵杖。
“怎麼了?你還問我怎麼了。自己想想原因,想不到,你就別回去了。”肖譽乘勝追擊。
“譽兒,我冤枉啊。”慕斯寒一邊閃躲一邊回想。
“冤枉?剛剛是誰說對此人有印象的,說自己在哪裏見過此人的,還盯著別人猛瞧,說,你是不是又勾搭了別人?”肖譽霸氣的拿擀麵杖指著他。
“冤枉啊。不過,我確實是在哪裏見過他的,隻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慕斯寒躲到茶桌後。
“還說,下一句是不是想說”啊,在夢裏,夢裏夢裏見過你。””
“譽兒,你在胡說些什麼。我對他絕對沒有那個意思。”
“那他是不是像你的初戀情人什麼的?”
“什麼初戀情人,我的初戀就是你,你看他哪點像你了。”
“別以為這樣我就不追究了。”肖譽心情稍稍回複一點,放下指著慕斯寒的擀麵杖。
慕斯寒見危險解除,挪到肖譽身邊抱住他“譽兒,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啊?我說的見過那個人決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到是說說。”肖譽沒有掙紮。
“我的意思是那人的身形很像一個人,但臉形又對不上號。”慕斯寒也很疑惑。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天底下長得像的人都有了,更不用說隻是身形像,你就別庸人自擾了。”
“希望是我多想了。”
“還有,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嗎?我都說這一輩子隻愛你一個了,你還擔心什麼,嗯。”慕斯寒秋後算賬了。
“呃,這還不是你自個說些讓人誤解的話嘛”肖譽反駁。
“呃,那我被打還得怨我自己了。”
“本來就是。”
“不行,我要補償。”說完,不理三七二十一的吻上來,兩人輾轉纏綿。
肖譽兩手不知何時摟上慕斯寒的脖頸,彼此嘴唇分開牽扯出一條細長的銀絲。
“如果不是顧念這裏是佛祖盛地,真想在這裏要了你。”慕斯寒動情說道。
“你還記得這裏是佛祖盛地啊”肖譽也是雙頰陀紅的嬌嗔道。
“阿尼陀佛,老衲打擾了。”門口傳來主持的聲音。
兩人趕緊分開彼此,有些不好意思,在出家人的地盤秀恩愛就算了,居然還被人家老大逮個正著。
“主持見諒,請問有什麼吩咐嗎?。”肖譽紅著臉問他。
“老衲是過來問肖施主,藥已經抓回來了,肖施主有什麼囑咐的嗎?”主持並未把剛才的事放在心上,覺得天下間多幾對有情人也是好事。
“哦,沒什麼,隻要跟普通藥材一樣三碗水熬成一碗即可。”
“老主持好好哦,他都不罵我們耶。”老主持走後,肖譽悄悄對慕斯寒說。
“普陀寺的主持是全國聞名的高僧,早就看透了紅塵,哪會為我們這些俗事計較。”
“我看這傷勢可能要明天才會醒來,要不我們先回去,明天再過來瞧瞧吧。可能要勞寺裏的僧人們照看一下。”肖譽建議。
“可以,我們順便在寺裏轉轉再回去吧。”慕斯寒隻要肖譽說什麼,沒有不不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