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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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看看誰回來了。”蔡大嫂高興的帶著蔡長生進來。
蔡大叔經過一個多月的精心治療,已經好很多了,他轉過身看到來人,激動的從床上坐起來“長…長生,長生阿。”
“爹,孩兒不孝,讓你受苦了。”蔡長生趕緊走到床邊,扶住老人。
“讓爹好好的看看。”蔡大叔用他粗糙的手掌輕輕撫摸自己大兒子的臉龐。
“我這不是在做夢吧,我家長生真的回來了。”
“爹,我真的回來了,我再也不走了。”蔡長生抓住老父親的手,放在臉頰下。
“你這孩子,怎麼現在才知道回來,也不給家裏通個信兒,我們還以為你不在了呢。”蔡大叔想起兒子幾年來的杳無音訊,想罵又舍不得罵。
“爹,孩兒不孝,孩兒實在沒臉回來見你們,幾年了,也沒有任何建樹可以報答你的養育之恩。”蔡長生跪下來向老父請罪。
“你做什麼,你快快起來。你真正對不起的人是英娃和孩子,你不在這幾年裏,英娃和孩子們受了不少的苦啊。要道歉,向英娃道歉去。”蔡大叔指著在一邊抹眼淚的蔡大嫂,對蔡長生說到。
“英子,對不起,是我蔡長生沒用,讓你和孩子們受苦了,也感謝你對爹的不離不棄,我在這裏給你磕頭了。”蔡長生調轉身子向自己的妻子跪下。
蔡大嫂趕緊扶起他“相公,你說的是哪裏的話,我既然嫁給了你,就生是蔡家人,死是蔡家魂,照顧爹是我應該做的,你莫要跟我客氣。”
“謝謝你,英子,我蔡長生這輩子能夠娶到你,是我幾世修來的福分。”蔡長生動容的擁住自己的妻子。
“好了,好了,讓英子晚上弄幾個好菜,我們一家人好好慶祝一番。”蔡大叔高興的拍板定論。
“好,我這就去準備準備,大娃二娃知道他爹回來了,肯定很高興。”蔡大嫂抹掉眼裏的淚水,歡天喜地的想要出門,但被蔡長生拉住。
“爹,慶祝的話等明天吧。今晚我想帶英子進宮接受封賞。”蔡長生溫柔的看著蔡大嫂。
“什麼?接受封賞?長生,你這是怎麼回事?”蔡大叔和蔡大嫂驚訝了。
“沒,孩兒這次在戰場上表現突出,被授予參軍之職,晚上,皇上會對有功之人進行封賞。”蔡長生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好好,我蔡家終於可以光宗耀祖了,你記住了,要感恩朝廷對你的知遇之恩,好好保家衛國,如果有行差踏錯,我第一個不放過你。”蔡大叔慎重囑咐。
“兒子知曉,爹放心”蔡長生也嚴肅的向老父保證。
“我去也可以嗎?不會給你丟臉嗎?”蔡大嫂有些靦腆。
“怎麼會,我還想向軍中兄弟炫耀我娶到這麼好的妻子呢?”
“胡說八道什麼。”
“好了,你們回家準備去吧,順便看看孩子。”蔡大叔打斷他們的打情罵俏,開口趕人。
“那爹,我們先走了。”
“去吧,去吧。”
蔡長生跟著蔡大嫂走在回家的路上,看著周圍破敗的屋舍,他用力握緊妻子的手“英子,這幾年苦了你了。”
“不,我一心堅信你會回來的,一定會帶我走出困境的,對吧。”蔡大嫂用另一隻手拍拍他,笑得滿臉幸福。
“嗯”倆人轉進巷子裏,幾聲童音從裏麵傳出來。
“你們就是沒爹的狗雜種,誰要跟你們玩啊。”
“你們胡說,我們有爹爹的。不信你們可以問大柱哥。”一位身形消瘦的小孩躲在哥哥身後,指著對方其中一個小孩說到。
“大伯早就死了,你們就是沒爹的野種。”那小孩不屑的看著他們。
“你們胡說,我爹才沒死,你們在亂說話,我對你們不客氣。”小孩的哥哥護住弟弟,對前麵的小孩不客氣道。
“你以為我們怕你啊,你又沒爹護著,哈哈。”
“混蛋,我讓你們亂說。”小孩衝到他們跟前,瞬間幾個人扭成一團。
“住手”一生大吼讓幾個小孩停下動作。
“大娃,二娃,你們爹爹回來了。看,這就是你們爹爹。”蔡大嫂看著自家兩個孩子,又哭又笑的告訴他們。
“爹?”“爹?”兩個孩子看著眼前的大漢,他們沒想到,自己爹爹原來長這模樣。
“爹”兩孩子高興的向自己親爹飛撲過來。
“大娃,二娃。”蔡長生上前一把抱起兩個孩子,讓他們埋在自己寬闊的胸膛裏。
兩個小孩看著自己高大威猛的父親,內心無比自豪,比其他小孩子的爹爹厲害多了。
蔡長生一手抱著一個,走到那幾個孩子身邊,在其中的一個跟前停下“你是大柱吧,我記得在你小時,我們待你不薄,沒想到你是這樣子對待自己的弟弟們的。”蔡長生麵無表情的看向那個孩子,仿佛在透過他看向自己的弟弟們。
“大伯,我……”小孩沒想到自己大伯還活著,有些膽怯,但不知道怎麼說話。
“我過幾天會請求釋放你的爹娘,以後我們就橋歸橋,路歸路。希望你把我的話轉達給他們。”說完,帶著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進家們,留下一地楞住的小孩。
“對不起,英子,大娃,二娃,雖然我知道你們不喜歡你們二叔和三叔,但他始終是我的弟弟,是爹的親兒子,我不能對他們趕盡殺絕,隻能盡量的與他們保持距離。”進屋後,蔡長生對妻子孩子說道,希望他們諒解。
“相公,你說怎樣就怎樣,我們都聽你的。”“對爹,我們都聽你的。”
“謝謝,謝謝你們。”一家四口終於團圓,幾人高興的攬在一起。
今晚的月色皎潔明亮,正是舉辦宴會的最佳時候,很多大臣早早就帶著那些經過盛裝打扮的家眷到場,幾人一堆的相互問候,攀比。
蔡大嫂也是經過精心打扮,所以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打扮過後的蔡大嫂看起來年輕了十幾歲,從沒在大場麵見過的她顯得小心翼翼,怕給自己夫君丟臉。因為男女不同席,蔡長生也不好過來安慰,隻好吩咐好兄弟,讓他們通知家眷幫忙照顧。
“你是第一次進宮嗎?”一位跟蔡大嫂差不多年紀的婦女首先過來搭訕。
“是……是……的。”蔡大嫂緊張的扭緊衣裙。
“你不用緊張,我們也是第一次進宮。”婦女招來幾個一起進宮的婦人道。
“是啊,你相公怕你過度緊張,專門通知我家那位,讓我們過來陪你的。”另一位婦人滿臉羨慕。
蔡大嫂看向另一邊,自己相公正擔憂的望向她,她突然間,感覺心裏有塊石頭放下來般,向他笑了笑。
“謝謝你們。”蔡大嫂心裏沒那麼緊張了,開始與其她婦人交談。
“你說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走進那邊的貴族圈子。”眾人相熟後,大家開始成為閨蜜。
“你就別想了,她們是天生的富貴命,我們有如今的日子,就該感謝老天爺了”另一個婦人打斷她的幻想。
“唉,你說,待會我們能不能見到皇上和皇君。我都不知道皇上和皇君長什麼樣子呢?”一位婦人興奮的說道。
“得得得,皇上和皇君哪是我們能說見就見的。”其她人打擊她。
就在眾人說說笑笑是,太監的聲音響起“五王爺,林側妃架到。”
眾人趕緊行禮,“哈哈,各位都起來吧。”五王爺不知為什麼,顯得很高興。“王爺,妾身累了。”林側妃抓住五王爺的衣袖撒嬌道。“好好好,愛妃一邊休息去吧,小心孩子。”五王爺寵溺道。
“怎麼五王爺不是帶王妃,而是帶著側妃啊。”一位婦人在蔡大嫂耳邊悄聲道。
“肯定是寵妾滅妻了,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蔡大嫂另一邊的婦人憤憤不平道。
“好了,這些不是我們可以隨便議論的,小心招惹麻煩。”蔡大嫂勸解道。她們兩人才意識到這裏是哪裏,捂住嘴,向蔡大嫂投去感激的眼神。
蔡大嫂看著正在向五王爺撒嬌的林側妃,心裏忐忑不安,她沒想到林側妃在五王爺麵前如此受寵,希望等一下肖譽過來,五王爺不會難為他。
“慕王爺,慕王妃架到。”太監的聲音再次響起,眾人尋聲望去。
慕斯寒和肖譽兩人相攜著走過來,今晚,肖譽特意盛裝出行,穿著與慕斯寒同款的蟒服,一黑一白穿出了不同的風格。慕斯寒顯得威嚴有魄力,而肖譽是大家公子的風流儒雅,兩人站在一起,沒有因為都是男人而畫風突異,反而給人神仙眷侶的感覺。
肖譽大方的跟著慕斯寒走過人群,經過的官員紛紛行禮。
“哈哈,寒兒啊,前天我這愛妃對你家王妃多有得罪了,你和你家王妃就看在我的麵子上,原諒她吧。”五王爺走到他們麵前,擺出長輩姿態。
“妾身這廂有禮了,請慕王爺王妃莫怪。”兩人一個白臉一個黑臉,逼迫慕斯寒不得不接受。
“五叔莫多心,本王早就懲戒了對王妃不敬的一幹人等,就不會再找他們麻煩的。”慕斯寒也不是好欺負的。
林側妃剛剛消腫的臉不自主的抖了抖,五王爺也沉下臉來“這就是寒兒的不是了,怎麼說林側妃也是你的長輩,你怎麼可以下這麼重的手,何況你家王妃也沒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長輩?五王叔何時休了五嬸嬸,我怎麼不知道?”慕斯寒裝不懂。
“王爺……”林側妃抓住五王爺衣袖,一臉的泫然欲泣。
“你……,哼”五王爺無話可說,甩開衣袖走了。
慕斯寒得意的看向肖譽,肖譽翻白眼,這有什麼好得意的。
說起慕斯寒的五嬸,五王爺的王妃,我們不得不提提這個人。
五王妃乃前護國大將軍嶴震山的小兒子,與慕斯寒和皇帝同齡,因此幾人是從小玩到大的同伴。
在五王妃18歲時,被指婚給當時大他三歲的五王爺。但五王爺性格風流,而且隻愛紅顏不愛藍妝,對這場婚姻很反感,無奈這是自己父皇的旨意,隻能強迫自己接受。
婚後的五王妃並不幸福,自己的夫君整天在外花天酒地,對自己卻不理不彩,漸漸地他失望了,他不再奢求什麼,隻想安心過日子,也不再理會後院的爭鋒吃醋,在自己院裏開辟出一片小天地,過起了自己的小日子。
雖然夫君與慕斯寒等人不和,但他們之間的友誼也沒有因為這點就改變。
“皇上,皇君架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君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帝和若離身穿明黃朝服走上寶座,扶著若離坐下後,皇帝才讓眾人平身。
蔡大嫂遠遠的看見坐在寶座上的兩人,吃驚的捂住嘴,她沒想到以前經常跑到醫館的俊秀小夥子,盡然是皇君。另一邊的林側妃也青白了臉,她很慶幸那天若離沒有在現場,不然她和哥哥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眾卿平身。今晚大家盡情歡飲,我們吃飽喝足了,再來論功行賞啊。首先,朕先敬各位愛卿一杯。”皇帝站起來向下坐的大臣舉杯。
“吾皇萬歲,萬萬歲”眾人跟著舉杯共飲。
“其次,朕敬向這次領兵打戰的各位將領和士兵一杯,感謝你們為朕的江山浴血奮戰。”皇帝再次喝下一杯
“臣等惶恐,這是臣等職責。”各位將領再次舉杯。
“最後,朕要感謝皇君,明年將為朕添丁。哈哈哈”皇帝高興的哈哈大笑。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歌舞起”太監宣道。
大殿立即響起柔美的音調,舞女也從大殿門口妖嬈多姿的魚貫走進來,隨著音樂偏偏起舞。
肖譽和慕斯寒坐在皇帝下首,他從沒見過這種古典的舞蹈,既能體現出表演者那阿娜多姿的身影和絕佳的舞蹈功底,又能表達音樂裏麵的喜怒哀愁,這種在現代已經幾乎絕跡了。
看肖譽看的入神,某人吃醋了。慕斯寒彈彈他的額頭。
“幹嘛啊你。”肖譽捂著額頭。
“收起你不該有的心思,你現在是本王的男人,別盯著其他女人看。”慕斯寒語氣酸溜溜的。
“你胡思亂想些什麼。”肖譽好氣又好笑,被他這一搗亂,他都沒心思看下去了。
殿裏的音樂漸漸停息,舞女們也停下飄舞的身軀弓身退出。
舞女們退出後,音樂再次響起,這次的音樂帶著恢宏壯麗的場景,一位身穿武士黑衣描金服的男子從天而降,引發一陣陣的喝彩。男子手執鋒利寶劍,麵帶銀色麵具,跟著音樂隨意舞動,一係列的高難度動作贏得滿堂喝彩。
慕斯寒看著五王爺那得意的表情,喝了一口酒,輕輕一笑,在肖譽耳邊悄聲道“等一下可能會有一場好戲。”
“什麼好戲?”肖譽問他。
“等下你就知道了。”慕斯寒賣著關子,看著場中揮劍如雨的男人。
“啊…………”人群中響起尖叫聲。
果然,沒過一會,剛剛還在舞劍的男人,一下調轉劍頭,直衝向坐在首座上的兩人。“護駕,護駕。”總管太監的聲音尖叫起來。那些禦林軍反應迅速地從各個方向衝進大殿,皇帝鎮定的把若離護在身後,身邊的暗衛也從隱身處飛出來,護在兩人身前,場麵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