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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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們看不起我的下場,我說過,我不會放過你的。”一位身著華麗的女子由丫鬟扶進門來,兩人都是麵帶傲色。
“這位姨娘,昨天本身就是你們的不是,你們還真的尋上門來,你們還要不要臉啊。”肖譽滿肚子火氣,口氣也不再溫柔,對這種人根本不需要客氣。
“告訴你們,昨晚,我家王爺已經提了我家主子的位份,如今你們要叫林側妃了。”丫鬟替他家主子回答。
“哦豁,原來是來我這裏炫耀的,提了位份又如何,還不是小妾一個,有種,讓你家王爺給她提做王妃啊。”說起毒舌,肖譽也是絲毫不輸給若離。
“你。。你。。。。。”林側妃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送進刑部大牢“林側妃的哥哥見妹妹受氣,哪能沉得住氣。
醫館瞬間一片混亂,幾名官兵過來抓住肖譽手臂,站在身邊的素仙被擠了出去,她想出言阻止,但想到自己隻是一個青樓女子,哪有資格跟皇室爭鬥,隻能一臉擔憂的看著肖譽。
蔡大嫂和幾名老大夫衝出來推開官兵,護在肖譽身前“你們幹什麼,肖大夫是好人,你們不能隨便抓人,他又沒犯法。”“你們放手,知道你們抓的是什麼人嗎?”
“我管你,不管他是什麼人,他還能大過我們皇室中人哈哈哈。”側妃的哥哥瘋狂大笑。
肖譽阻止老大夫繼續說“你們沒權利抓我,你們先告訴我,我犯了什麼法先。”
“我抓人還需要什麼理由,就算有,那也是你侮辱皇室中人,不敬側妃。”
“跟他廢話什麼,哥哥把人抓起來了,發生什麼,有王爺擔著呢。”林側妃揮手讓人把肖譽抓起來。
“什麼人敢帶兵在京城裏搗亂,當我這京城府尹是死人啊。”府尹老爺帶著蔡捕頭等衙役走進來。頓時,原本還算空曠的醫館被圍得水泄不通。
“府尹大人,我勸你還是別插手為好,這是林側妃在辦私事,你可別到時弄丟了官帽子,那就丟臉丟大發了。”林側妃的哥哥出言警告。
“林側妃?京城有哪位林側妃?”府尹老爺問向蔡捕頭等人,回答他的是集體搖頭。
“我妹妹是當今五王爺,皇上的親皇叔的林側妃,今早已經告知宗人府,讓他們登記入戶了的。”男子挺起胸膛,一臉的豪氣。
“我還以為是什麼呢,原來是小三上位了。”府尹老爺用自認為的小聲對蔡捕頭說話,引得全場哄堂大笑。
“府尹大人,請說話放尊重一點,我妹妹好歹也是皇室中人。”胖男子和林側妃變了臉色。
“皇室中人就該知道,京城裏除非皇上詔令,禁止官兵隨意騷擾百姓。本官念你初為皇室中人,這次就不給與爾等懲戒,爾等速速收兵吧。”府尹老爺霸氣側漏,收獲讚聲一片。
“反了,反了,給我抓起來,有問題,到我王爺府找王爺去。”林側妃不甘示弱,讓人抓住肖譽就走。
醫館裏的人都追了出去,綠兒也想一起出去,被身後的素仙拉住裙角“綠兒,別去,危險。”“姑娘,肖大夫對我們有救命之恩,我們不能不理他。”說完馬上跟上前去。
“這…這…這…”素仙還在惆促不前,最終還是無奈的歎了口氣,跟著綠兒上前去。
在大街上,圍觀的百姓更多了,素仙站在人群的後麵,沒跟綠兒一起衝上前,不是她不想,而是她沒那個能力。蔡大嫂撥開眾人,和醫館的人抓住那幾位押著肖譽的官兵的手“你們不能走,肖大夫沒罪,你們不能帶走他,你們這群遭天譴的王八蛋。”
“混賬,天子犯法都與庶民同罪了,你們這公然搶人是知法犯法,我羅開明就在這與你們耗到底了。你們敢從這裏過,就從我們身上走過去。”府尹老爺與眾捕頭攔在官兵前麵,不讓他們通過。
“誰阻攔,一起帶走,我看誰敢再來。一個小小芝麻官也敢跟我頂嘴,也不看看自己的分量。”林側妃語氣輕蔑的命令那些官兵。
“我肖譽在此謝謝大家的維護了,我相信上天會給我一個公道的,大家放手回去吧,免得傷了自己,叫我愧疚,她們不敢拿我怎樣的。”肖譽被人抓著,還在擔心其他人。
“如果本王硬要攔呢?”一道低沉的嗓音中帶著刺骨寒冰,在府尹老爺身後響起。
眾人回頭,隻見一道偉岸身影逆著光,騎著高頭大馬,身穿金色盔甲,身披火紅披風,一步一步走來,身後跟著一群排列整齊,同樣身穿盔甲的士兵。來者每走進一步,眾人就覺得空氣中的溫度下降一度,等來者走到跟前,就隻剩刺骨寒冰。
肖譽在來者出現時就呆住了,他沒想到慕斯寒會在這時回來,沒錯,來者正是消失了一個多月的慕斯寒。
“你是誰,敢攔住我們,不怕我們告訴我家王爺嗎?”林側妃從對方迷人的身姿中回過神來,語氣輕柔的問他。
“那你又是誰?”慕斯寒騎在馬上反問她。
“我妹妹是當今五王爺的側妃,小子,你記住了,別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林側妃的哥哥在她身邊替她回答。
“一個不入流的東西,也敢到本王妃的地盤挑釁,真當本王是死的嗎”慕斯寒的話如同冰刺般射向林側妃她們。
林側妃和她哥哥如果還聽不出來對方是誰,那就是傻子了。
“敢問王爺,哪位是王妃殿下,妾身好向他道歉賠禮。”林側妃雖然不知道哪位是王妃,但先示軟總是沒錯的。
“林氏以下犯上,欺辱本王王妃,掌嘴20,以示懲戒。其餘參加的杖責50。”慕斯寒下馬,一邊走一邊下令。
不給求饒,馬上有士兵上前把相關人員拉到一邊懲罰。頓時,大街上響起一片哀嚎聲。
“別哭,我回來了。”慕斯寒走到肖譽跟前,跟剛剛判若兩人的模樣,溫柔的拭去肖譽臉上的淚水,眾人才明白誰是這位王爺的王妃了。
肖譽摸摸臉頰,才知道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經淚流滿麵了,他羞憤的胡亂擦幹眼淚,捶打他身上的盔甲“你還知道回來啊,這麼久也不來封信,存心讓我們擔心是不是。你知不知道,父王和小寶都瘦了好幾斤,你就一王八蛋。嗚嗚嗚……”肖譽還是忍不住埋在慕斯寒懷裏大哭起來,管他是不是在大街上,先發泄心中情緒要緊,他實在是太想念眼前這人了。
“王爺,執刑完畢。”一位士兵上前稟報,隻見剛剛還如花似玉的美人,如今已是頭發淩亂,雙頰紅腫,滿口鮮血看不出原樣的可憐樣,可見那些在刀尖上過日子的兵哥哥們,完全沒有手下留情。
慕斯寒擁著還在不斷抽泣的肖譽,很滿意道“送回五王爺府,讓他管好自己的女人和狗,別沒事就出來亂吠。”
“是。”兵哥哥隨手拉起女子就走,剛剛還意氣風發的女人,現在卻被人像拖死狗一樣拖走。
“本王在此謝過各位在本王不在時,對王妃的保護,到時本王會備下薄酒,請各位務必到場。羅大人可不要缺席哦。”慕斯寒向在場眾人道謝。
“一定一定,隻要王爺不嫌棄就行。”府尹老爺也被這樣的峰會路轉驚呆了。
“王妃剛剛受驚,本王先帶回府,各位也散場吧,有事先找其他大夫吧。”說完,慕斯寒把肖譽抱上馬,調轉馬頭離開,留給其他人一個寬闊雄偉的背影。眾人才陸陸續續離開,打算回家向親朋好友八卦八卦自己剛剛見到的趣聞。府尹老爺也帶著還處在震驚中的蔡捕頭等人離開,蔡大嫂和幾位老大夫也回到醫館裏各自忙各自的,綠兒也回到素仙身邊,“沒想到肖大夫有那麼顯赫的身份,盡然是王妃噯。我們如果有那個命就好了,你說是不是姑娘。”“啊,綠兒,你說什麼麼?”素仙還沒從慕斯寒製造的漩渦中走出來,跟本沒聽到綠兒說了什麼。
“姑娘,你是怎麼了,從剛剛起就不對勁的,是不是哪裏不舒服?”綠兒擔心的問她。
“沒事,沒事,我們回去吧。”素仙恍惚的回答,然後轉身回去,內心卻波濤洶湧,她從未見過如此英俊威武的男子,而且還出身高貴,哪是她一個青樓女子,還是破了身的青樓女子可以肖想的。素仙她那纖細的手指握成拳頭,指甲嵌入手心也毫不在乎,手指的痛哪裏比得上內心的痛苦,她突然間好恨好恨當初強暴她的那個富家子和青樓老鴇。
綠兒還不明所以,她家還姑娘怎麼今天怪怪的。
慕斯寒帶著肖譽騎馬回到慕王府,一路上,肖譽的情緒已經平複下來,但還是很生慕斯寒的氣,馬兒剛剛停穩,他就跳下馬,跑進府裏。慕斯寒把馬交給仆人,苦笑的搖搖頭,看來要讓自己王妃消氣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肖譽低頭跑進來,正好撞上一聽到消息就立馬帶齊人馬,準備前去營救的老王爺身上。老王爺身抗關公大刀,正指揮著拿掃帚,鐵鍬的管家和眾仆役,連廚房大媽把大鐵勺都拿出來“動作麻利點,等你們去救人,王妃還不知道要受多少罪呢。誰這麼不長眼呢?”看清是肖譽,老王爺連忙檢查他“譽兒,你沒事吧,我一聽到消息就立馬組織人馬想前去營救,你怎麼回來了,是誰幫你的?”
“等你們去,譽兒都不知道掉了幾根頭發了。”慕斯寒一身戎裝的踏進王府。
“王爺回來了,太好了。”眾人欣喜若狂,紛紛放下手上的東西,打算晚上加餐。
“臭小子,你還知道回來,你知不知道譽兒這段時間有多想你嗎,也不知道稍封信回來,你成心的吧。”老王爺見到兒子也很高興,但還是要先教訓一頓。
“父王,你胡說些什麼,誰想他了,他不回來才好,我樂得清閑。”肖譽被老王爺揭了老底,麵子有些掛不住。
“是,是,是,你不想他,這一個月來,你吃得好睡得香,生活多姿多彩,可以吧。”
“不跟你們胡扯了,該幹嘛幹嘛去。”肖譽說不過老王爺,轉身逃回房。
“還害羞呢。你趕緊去跟他解釋清楚吧,這些天譽兒很難過。”老王爺一臉嚴肅的吩咐慕斯寒。
“這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慕斯寒說完轉身跟上肖譽。
“這兩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再給我添個孫子。”老王爺搖搖頭期盼著。
慕斯寒跟著肖譽進屋,見他就坐在一邊,好像在等自己解釋似的。
他把手中佩劍隨手放在桌上,走到肖譽身邊,想抱住他,被他推開“別抱我,穿這身盔甲硬梆梆的,還嗑人。”肖譽這氣還沒消呢。
“那譽兒,可不可以為我更衣呢。”肖譽不說話,斜眼看向這厚臉皮的家夥,“為夫很累,譽兒不能為為夫代勞嗎?”慕斯寒說的可憐兮兮的,就是希望博得肖譽的同情和原諒。
肖譽雖然知道對方是假裝的,可都一個多月沒見麵了,思念的心情讓他忍不住軟下心來,起身走到慕斯寒跟前。但一個現代的醫生什麼時候見過古代的盔甲,愣在了那裏無從下手。慕斯寒抓起他的手,一步一步引導,終於,慕斯寒身上的盔甲被全部卸了下來,露出裏麵銀色的中衣。肖譽掂量著其中一片盔甲的重量,估計有一公斤,全部加起來也有二十公斤左右,忍不住驚歎,“你是怎麼做到把這些鐵疙瘩背在身上的。”
慕斯寒沒回答他,把他重新擁進懷裏,首先來了一個火辣辣的思念之吻。
一刻鍾之後,慕斯寒終於放開氣喘籲籲的肖譽,“這一個月來,我真的是無時無刻不在想你的,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麼忍受下來的。”慕斯寒不說還好,一說,肖譽忍不住又流淚“你想我,為什麼連一封信也不回,你知不知道這一個月,我也是無時無刻不在擔心掛念你的嗎?”
“對不起,對不起,譽兒,我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你聽我說。”慕斯寒抱緊肖譽慢慢解釋“在我們的隊伍即將到達萊夷時,我們遭遇了埋伏。”“那你有沒有受傷。”肖譽打斷他。
“沒事,為夫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他們討不到什麼便宜。”慕斯寒安撫他繼續解釋“等我們解決完麻煩,到達萊夷,等到的不是什麼和談,而是萊夷單方麵的挑釁,於是,爆發了一場規模不小的戰爭。其實說來,這都要感謝你的”慕斯寒突然說道。
“這關我什麼事,我又沒參加。”肖譽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都是你那套太極拳的功勞,萊夷軍隊素以剛毅勇猛著稱,偏偏遇上你那套以柔克剛的拳法,加上我之前的督促鍛煉,那些剛毅勇猛的萊夷人還真沒什麼辦法對付我們,所以我才能這麼快回來,你說我是不是要謝謝你。”慕斯寒親了親他的嘴。
“這又沒什麼。你還沒說你為什麼不回信呢?別想轉移話題。”肖譽才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主。
“當時我懷疑軍隊裏存在萊夷奸細,為避免打草驚蛇,我下令禁止與外界聯係通信,所以才沒寫信回來。對不起,讓譽兒擔心了。”
“那奸細找出來了嗎?”肖譽已經開始釋懷了。
“嗯,對方隱藏在巡邏小隊裏,所以沒那麼快找出他。”慕斯寒見肖譽氣消,於是手開始不規矩起來。
“幹什麼,大白天的,宣什麼淫。”肖譽按住他的手。“譽兒,你忍心嗎?我都一個月沒碰你了。”“那是你自找的,怨不了人。”“譽兒就幫幫為夫吧。”慕斯寒不顧肖譽的反抗,打橫抱起來。
“父君,是不是父王回來了,他怎麼不來看我呢?”慕漣保闖進來時,肖譽已經被慕斯寒成功攻陷,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脫得七七八八,裏衣寬寬鬆鬆的掛在肩膀上,被吻得全身發燙,麵色紅潤。
“呃,你們繼續,當我沒來過。還有,趕緊給我生個弟弟出來。”慕漣保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麼,這幾年就白活了。
“慕-漣-保,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進來要敲門,你怎麼又沒長記性。”肖譽害羞的拉過被子,對著體貼的關門後離開的身影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