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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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蔡大叔昏迷的這段時間裏,蔡大嫂忙裏忙外,不肯停歇。不隻要照顧昏迷中的蔡大叔,還要為醫館打掃衛生和做飯,按她的話說是,她要用自己微薄的力量報答大夫們的救命之恩,不然,她會心理不安的。
“蔡大嫂,你真的可以停下來休息了,醫館已經被你打掃的很幹淨了。”肖譽不止一次要求她停下,但對方就是死心眼,說幹就幹,不過醫館真的在她的打掃下耳目一新。看來,醫館裏真的不能沒有女人,打掃衛生這件事就可以看出區別來,男人還真沒有女人細心,很多東西都會被他們忽視。
“肖大夫,你就讓我做吧,讓我突然閑下來,我也不自在。”蔡大嫂捏著手上的抹布,有些不自在的笑著。
“那隨你便吧。不過,你確定要繼續做下去,我估計蔡大叔也快醒過來了,你不為他熬點稀粥嗎?”
“什麼?我爹快醒了,那我馬上就去弄點吃的,可不能讓他餓著了。”蔡大叔可能快醒的消息讓她激動起來,放下手上的抹布,轉身跑到廚房,打算為自家公公弄吃的。“肖大夫,等下我再打掃。”蔡大嫂跑出去後又跑回來,肖譽無語了,他真是對認真的女人沒辦法了,笑著搖搖腦袋繼續做檔案。
肖譽和蔡大嫂圍在蔡大叔的床邊,見他眼瞼動了動,蔡大嫂高興的捂住嘴,跪在床邊,不讓自己喜極而泣的聲音嚇到他,也希望他醒後,能夠第一眼看見自己。
“爹,你感覺還好嗎?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蔡大嫂見蔡大叔睜開了眼睛,立馬湊上前詢問。
蔡大叔睜開厚重的眼皮,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大兒媳婦焦急的臉龐,知道自己是被救活了,他絲毫不感到高興,悲憤的喊“你們為什麼要救我,讓我死了算了。”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看蔡大叔這麼不珍惜生命,肖譽看不下去了“蔡大叔,你這命是眾位鄉親合夥救下來的。你這樣子,對那些千辛萬苦,到處求醫要救你的鄉親們如何交代,要死可以,你問問那些鄉親們願不願意。”
“對啊,爹,肖大夫說的沒錯。我和大娃二娃就隻剩下你一個親人了,你怎麼就舍得離開我們呢?”蔡大嫂在蔡大叔醒來就不停抹淚。
“大叔,你兒子兒媳不孝又怎麼了,你還有你的大兒媳婦和孫子,還有那麼多為你們著想的善良鄉親。天下之大,不一定你們是最慘的,比你們更慘的又不是沒有,他們能活得好好的,為什麼你就不行。”肖譽不愧是做醫生這一行,說起大道理,那是一套一套的,把蔡大叔和蔡大嫂都唬的一愣一愣。
“爹,您放心,您還有媳婦,隻要我在一天,我就不會再讓爹您受苦受累。”蔡大嫂握住他的手,語氣堅決。
“丫頭,你一個女兒家的,一個人抗起一個家已經很不容易了。你就不要再理會我這個糟老頭了,好好培養大娃二娃才是要緊事。如果,大娃二娃以後長成跟他們那兩個叔叔一樣,你一棍子打死算了。”蔡大叔不擔心自己,而是擔心自己的兩個寶貝孫子,畢竟家裏已經有兩個樣板看著呢,能不讓人擔心嗎?
“爹,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自從我嫁給了長生哥起,您就是我的親爹。我有義務教育好大娃二娃他們,我也有義務照顧好您,您就別再拒絕我了,好不好。”蔡大嫂不斷哀求他。
“長生啊…你怎麼能丟下我和這麼好的媳婦離開呢,你對得起我為你取的這個名字麼。”蔡大叔被兒媳婦的話感動了。“爹………嗚嗚嗚”蔡大叔的話,勾起了田英對亡夫的思念,公媳兩人在那裏埋頭痛哭。
“唉…活好當下給離開了的親人好好看看,不要讓他到了別處還要為你們的事操心。蔡大叔的情況已經有所好轉了,我就不叨擾,先出去了,你們有話就好好談談。”肖譽合上病曆檔案,向他們告辭。
“好的,謝謝你肖大夫。”蔡大嫂起身相送。“不用了,就在樓下。”肖譽阻止她,然後轉身下樓。
德馨醫館的檔案室是肖譽專門留出來的空房間,裏麵空蕩蕩,隻零星擺了兩個櫃子,這是他專門訂做用來放文件的。因為德馨醫館還沒有正式走上正軌,肖譽沒有一次性全訂完,他打算等需要了,再重新訂做。如今的檔案室裏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幾十份病例,這些都是所有來德馨醫館看病的病人的。
肖譽把蔡大叔的病例放好,看著還算空蕩蕩的檔案室,相信不久的將來,這裏會是另一番景象。
話說慕斯寒這邊,禦書房內一片嚴肅氛圍,皇帝威嚴的坐在龍椅上不發一言,下方的文臣武將爭論不休。皇帝看向慕斯寒,見對方一臉寒冰的坐在自己位置上沉默不語,皇帝很想吐槽,你裝什麼裝,誰不知道你內心的蕩漾。
其實皇帝也確實沒有冤枉慕斯寒,他的確在回味昨晚的激情,如果不是在公眾場合,他很想對天長笑。
“斯寒,你有什麼想法嗎?”皇帝不想慕斯寒太得意,當眾問他。
“萊夷人如果有心要和談的話,怎麼會要求皇上你親自出席,正常人都知道他們醉翁之意不在酒。”慕斯寒說出自己的想法。
“那侄兒,你有什麼意見沒有。”慕五王爺是太太上皇的小兒子,與先皇和老王爺年歲相差甚遠,倒與皇帝和慕斯寒相差不大。因此他與先皇和老王爺的兄弟感情不是很深,在侄兒麵前也是倚老賣老,處處與自己的侄兒做對。
說起皇室,百姓有時也會偷偷議論一下。說來奇怪,慕家幾代人對待感情都是特專一的癡情種,家族裏的大部分人都是隻娶一位妻子,很少納妾。當然,也有除外的,例如我們的五王爺。太太上皇時期,太太上皇與先皇後夫妻感情和睦,鶼蝶情深,共育有先皇和老王爺兩人。可惜幸福的日子並不長久,先皇後在一次刺客行動中,被刺身亡,早早離開了先皇和老王爺。太太上皇悲痛欲絕,但國不可一日無母。在兩年後,太太上皇重新娶了五王爺的母親為後,雖然感情不深,但太太上皇還是給了她該有的一切。他們共育有三子,可惜前麵兩子都活不過十五歲。曾經有一段時間,繼後還懷疑是不是太太上皇為了給元後的兩個兒子鋪路,而害死自己的孩兒。
到了先皇時,他和老王爺更加發揚他們父親的專情,一生隻娶了一位皇後和一位妻子,所以王室現在是人丁單薄。五王爺雖然妻妾成群,但家裏宅鬥也頻繁,他一個大男人更不知道後宅的彎彎繞繞,所以至今還沒個一兒半女的。
“讓皇上自己抓注意。”慕斯寒看了看他。
“你有說跟沒說有什麼區別。”五王爺鄙視道。…
“依微臣看,皇上可以出席和談。不然,對方還會以為我們怕了他”一位武將聲音洪亮的說道。
“不行,萬一傷著皇上了,你擔當的起嗎?”一位文質彬彬的文臣立馬反駁。
“微臣願立下軍令狀,如果皇上為此有所閃失,微臣願以命相還。”那位武將雙手相抵,當著皇帝和大家的麵立下軍令狀。
“你的命能和皇上的安危相比嗎?如果出事,要你命何用。皇上,微臣認為還是另外派人代表較為合適”文臣再次反駁。
“皇上……”“皇上………”兩人同時出聲,又轉頭看向對方,空氣中散發著濃濃的火藥味。
皇帝好笑地看著自己那兩個爭鋒相對的臣子出聲了“衛將軍說的也有道理,朕就答應出席了。”那名武將成功KO了那文臣。
“皇上英明”那武將真城的笑了,但在文臣眼裏卻成了得意的笑。
“今天就商議到這裏吧,斯寒留下,其他人退下去吧”皇帝宣布退場。
眾位大臣紛紛起身告退,之後緩緩退出禦書房。很快,禦書房裏就隻剩皇帝和慕斯寒兩人,不知兩人在裏麵商議什麼。
在出皇宮的路上,一位身穿三品官服的文官一人走在石子路上垂頭喪氣。一位武將走上前來,一胳膊搭上他的肩“老白,難得我從邊關回來,我們一起去喝兩杯怎麼樣。”
“沒興趣”文臣掃掉他的手,喪氣的繼續走路。
“怎麼了,我之前回來,你都會陪我去的,怎麼這次不去了。”武將有點驚訝。
“都說沒興趣了,你別煩我行不行。”文臣皺著眉頭越過他,快步地向外走。
“這是怎麼了????之前還好好的,怎麼說變臉就變臉了。”武將頭上都是問號,路過的大臣掩嘴偷笑,就是沒人告訴這個低智商的人原因。
“真搞不懂你們這些文人”武將抓抓頭發,還是追上前去。
沒錯,這兩人就是剛剛禦書房裏,經過爭辯的文臣武將。
禦書房裏,慕斯寒問皇帝,“你真的打算親自出席。”
“正好看看他們這幫萊夷人在搞什麼鬼,什麼人給了他們這個膽,敢在我的邊關裏鬧事。”皇帝看著他,“知道你新婚,我可不敢讓你出遠門。弟媳和若離還不拿把刀把我砍了。”
“你知道就好,此次出門在外小心點,多帶點暗衛,不難肯定路上會有什麼等著你”慕斯寒還是很關心他這個堂哥的。
“哈哈,我現在可是惜命的很,有了若離後,做什麼事,也要為以後著想,你說是不是。”皇帝開玩笑。
這時,門外響起了太監焦急的通報聲“皇上,皇君突然間暈倒了。”皇帝和慕斯寒同時站起來,皇帝心急如焚的跑在回寢宮的路上,邊跑邊問“昨晚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會突然暈倒呢?讓太醫趕緊過去。”
太監艱難地跟上他們的腳步回答“回稟皇上,奴才按皇上吩咐,不讓皇君偷溜出宮,哪想皇君想到要翻牆出宮,那可是十米高的宮牆。被守軍發現後,皇君在那裏又吵又鬧,還突然間暈倒了。把奴才們嚇得趕緊將他送回寢宮,現在太醫應該在為皇君診治。”
“你看你,把這若離寵得沒邊沒際的,連翻牆這都想出來了。他越來越像個小孩子了,你也不管教管教。這哪有一國之母的氣勢。”慕斯寒真是對這個義弟沒轍了。
“我這不是沒舍得責備他嘛。”皇帝也有些許後悔了,以前就不該這麼溺愛若離,看吧,看吧,這就是溺愛的結果。
兩人踏進帝君帝後的寢宮,若離還沒有蘇醒,太醫正在專注的為他診治。皇帝和慕斯寒兩人輕聲走到床邊,“離兒怎麼樣了,為什麼會暈倒。”皇帝問著太醫。
老太醫笑眯了眼,摸摸垂到胸口的胡須“恭喜皇上,賀喜皇上,皇君這是有喜了。已經有一個多月了,以後要小心點,切莫像今天這般。”真是太好了,皇室又要添丁進口了,這是老太醫的心聲。
“我要當爹了,哈哈哈”這是皇帝震驚後,激動的心理活動。
“切,晚了一步。”這是慕斯寒不屑加嫉妒的心理。
“我要當父皇了?我要當父皇了。”皇帝歡喜的坐到床邊,輕撫若離恬靜的睡顏。
“我這是怎麼了。”若離迷迷糊糊醒過來,不明所以的問到。
“還說呢?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麼身子嗎?怎麼可以做那麼危險的事啊。”皇帝想起若離之前的所做所為,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我怎麼了?”若離問他
“你要當爹爹,我要當父王了”皇帝開心的和若離共享這個全天下最幸福的消息。
“什麼????”若離激動的坐起身。
“小心點,你現在是雙身子了,要注意點”皇帝被他的動作嚇到。
“哦哦!對不起,我還沒適應過來。”若離重新坐好,手輕放到還沒什麼顯示出來的肚子上,內心的父愛不斷散發。
皇帝也是滿眼溫油的看著他的肚子,一室的溫情指數不斷上升,偏偏有人不識相,“不就懷了個包子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慕斯寒的話酸溜溜的。
“等肖譽有了,我看某人還敢不敢這樣說。”若離反駁。
“怎麼會,畢竟,我都有一個小孩了”慕斯寒嘴硬。
“咱們走著瞧”“你等著。”慕斯寒和若離兩人在那裏爭鋒相對。
“好了,你們兄弟兩人連這都好爭的”皇帝趕緊當和事佬。
“斯寒等下你別走,我有話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