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淚(雙色妖嬈淚傾廖) 第11章:因果之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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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朦朧,大地之上是絮絮的風聲,吹起了草叢花台的漣漪,粗壯的枝條上閃過朦朧的黑影,卻如同潑水狀了一般,好像水花的噴濺,霎那就沒了。
水麵上是一片平衡,卻因為起霧的天氣,也開始露出白茫茫的圍欄,一個黑影從上方躍過,正好點足在水麵上,一瞬之間,嘩啦一聲,水花四濺,隱隱帶著夜色的襯托的水珠散開,逐漸融入了旁邊的顏色。
在清湖的旁邊,是一串淺色的圍欄,再過去,便是一間破舊的房子,此方向正對著房子的紙窗,在白色的紙窗之中,閃光出一抹明黃色的點,那點若隱若現,如同黃昏下蕩漾的美酒。
一個黑衣人踏著清脆的腳步,打開紙窗,遮住臉的黑布在黑夜下仿佛那呼嘯的風,獵獵作響,隻是那雙美眸卻是格外的冰冷而美豔,望著坐在破屋之中,正看書的白衣人低頭,沉吟道:“主子,事情都辦好的,落櫻小姐此刻已然是……”
話逐漸的低弱下來,最後竟然開始聽不清楚。白衣人眯著美目,眸心四濺著光芒,如同猛獸一般的瘋狂著的安靜。
白衣人開始溫柔的笑容,卻是笑的深淺:“她現在應該並不知道自己的處境,這樣下去也好。落兒的生死可都在她手裏啊。”
他開始輕歎,聲音包含著波浪一般的弧度,卻也可以瞬間讓人昏厥過去。
黑衣人低頭,眉目甚至帶著淡淡的怨恨,卻也隻是眼眸不甘的脆聲道:“是。”
星月清疏,這小破屋格外的沒有引人注目,隻是紙窗之下的燈火已暗,一個身影竟然開始底下,與那另一道黑色影子交錯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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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落櫻的日子格外的太平,除了在規定的日子裏麵會去上課,別的並沒有什麼不妥的東西。這種日子,平凡的讓黎落櫻都開始厭了起來。
她開始打量著周圍的花草,望著這處的平原,卻是見一個嬌小的少女走了過來。她步伐有點虛空,仿佛身體此刻十分的虛弱。
那是一個十分美豔的少女,一雙左金右銀的眼眸完全繼承了她的父親,卻在白皙的臉下格外的嬌縱。鮮豔的紅唇在她的臉上似笑非笑,如同一幅畫的錯覺。——這個人是黎落櫻的死對頭,同是姐妹的塵逝的女兒。
黎落櫻立刻懶洋洋的從坐著的草坪上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草屑,玩笑一般惰懶的開口道:“這不是紫燕苒小姐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不知為何,這塵逝的女兒竟然不跟他這個父親姓,而是母姓。所以,黎落櫻才叫做白落櫻,而不是塵落櫻。雖然塵落櫻這名字也十分的好聽,但總體來說,還是會感覺別扭。
別叫做名字的大小姐嬌縱的抬眉,讓人有種烈火的錯覺。黎落櫻笑的依舊懶洋洋,在太陽光下如同一抹清麗的影子,卻終究還是影子。
有人說,影子的勝利在於所有一切都是無效化,你消滅不了它,它也消滅不了你!
紫燕苒眯著嘴唇,睜大的眼睛閃過一絲怨恨,然後嬌縱的抬起頭轉過身,單薄的身影在烈風中格外的弱不禁風,也讓黎落櫻擔心這個姑娘下一秒就會消失不見,或者是摔倒在地。
黎落櫻看著紫燕苒準備離去,也便是繼續坐在自己的草坪上,叼著一根枯黃的草,不正經的闔上眼睛,然後終於睜開,對著刺眼的太陽下意識的想要閉上,但是卻倔強的半眯著,一絲牽強從眸心溺出,漸漸的衝淡了陽光的尖銳。
不知這樣過了多久,反正眼睛中的淚水都要出來了,黎落櫻這才緩緩的閉上眼睛,將酸疼的身體放鬆的躺在草坪之上,再不理是非。
就在這時,一個輕輕的腳步傳來,悄然進入了黎落櫻的耳朵。黎落櫻的耳力極好,不過她現在已然是沒有力氣理會現在的事情了,隻好轉過身依舊懶洋洋的閉著眼睛,叼著的枯黃的草也已經從嘴角劃下。
“嗬——落櫻,沒想到你竟然來這裏。”一個清脆婉轉,卻也低沉的眼睛逐漸的響起,鏗鏘有力,仿佛連地麵都要震動了。
黎落櫻不耐的睜開眼睛,因為太陽光的關係,一絲淚珠從眼中落下。隻見她無奈的道:“白琥,怎麼每次都要打擾我休息。”
來者正是白琥,之間他穿著一間灰白色相間的披風,袖口因為太長所以遮住了大半部分的臉,隻是那雙眼睛依舊如同秋水一般的來回,粼粼的波光從其中溺出,有點透明有點婉約,從淺到深開始層次分明的回眸。
白琥是一個十分婉約的美人兒,也是自己同父同母的哥哥。
他望著自己,忽然露出一個無聲的笑容,也忽然沙啞道:“落櫻,以後若是作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會不會恨我?”
這句話真的是十分的俗氣,黎落櫻闔上眼睛,笑的溫文爾雅:“我會恨,很恨很恨,我會把你的心也剝下來,讓你也嚐嚐被背叛的滋味。”
她最後的聲音太輕太輕,似乎有點哽咽的味道。
那個花一般的少年輕顫睫毛,下垂了眼眸,說了一句“對不起。”
這是正常的結局。
每個人,每個人。都是為了自己的自私怪物。但是她可以理解,畢竟誰都是自私的,貪婪的。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她總是要卷入其中呢?喬若的事情一樣,塵逝的事情也一樣,都是一己私利而毀了自己。
那些隻喜歡自己的人有什麼好的。
黎落櫻自嘲一笑,露出一個十分柔美的笑容:“沒什麼,白琥,如果真的作了對不起我的事情,就不要回頭,堅持就好,不然背叛我便是不值得了嘛。”
少女忽然睜開了眼睛,那雙深黑的眼睛仿佛要把世界上所有的生物都要吸進去,塵埃混沌,一切一切。
仿佛看的太清楚了,就忘記了原先的目的。
她墨色的眼眸露出白茫茫的迷茫,在陽光的反射下如同一抹清澈的泉,太過澄澈:“而且,這還不是沒有發生嗎?”
白琥一直站在原地,過了許久。
仿佛在細細回味著黎落櫻的那一句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