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蕩起雙唇 卷二  第六十三章 窮開心 4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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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我們正沉寂在開始複習考試前的無憂無濾整天除了扯淡還是扯淡的快樂時光的時候,12月的全國英語四級考試猛然來襲,對我來說,無疑是當頭一棒。可這棒子似乎來的有些暮春的感覺,當我潛意識裏發覺英語四級的時候,距離考試剛好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共計168小時,10080分鍾,604800秒。
    一天24小時,除了每天必要的2個小時上課時間,一日三餐2個小時,大小便加起來共1個小時,還要保持每天至少8小時的睡眠,抄襲各科作業1小時,玩電腦2到3個小時,還要除去奔波與食堂、宿舍、教學樓和實驗室的時間2個小時,和小夢纏綿的時間視情況而定,每天淨剩不足1個小時來準備四級考試。
    即使妄想實現最低考試理想——六十分萬歲,也無疑是天方夜譚。就算我每天背一百個單詞,再加上高中,初中,小學所學過的英語單詞,就這樣照四級所要求的詞彙量還差著相當大的數字。所以經過感性和的理性思考,況且我對於自己的英語水平了如指掌,字母我都認識,而字母們聯合起來,我就不識廬山真麵目了。
    我決定放棄今年的英語四級,當作一次實踐,感受考場氣氛,花錢買經驗。打定主意後,感覺輕鬆得直上雲霄,奔向嫦娥姐姐,又可以整天無憂無慮的生活了。
    我決定一個禮拜攻破英語四級的想法破滅後,便把目標投向了今年的期末考試,這才是燃眉之急,火燒屁股的事。好在四級考試不像計算機等級考試要交一百多的報名費,它隻需32塊錢就可以領略一下國家英語四級考試的美好風光。當我對四級考試犯愁的時候,瘋子、於浩、水生,以及我班所有官僚階級和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貧民百姓都還沉醉在電腦、網絡、足球、籃球所帶來的快感中,盡情的呻吟著。
    之前的英語課都讓我當作正常睡眠時間給睡掉了。我早對這個外來和尚失去了興趣,在老師朗誦天外之音的課堂上,瞌睡蟲軍團異常活躍,我一次又一次的趴到在英語課堂的戰場上,看不見硝煙,看不到戰火,隻能在醒來之時發現書本上的口水。曾經一張十幾個人同時在英語老師眼皮下安然入睡的照片在我班廣泛流傳,可見英語課是睡眠的絕佳環境,引得眾路英雄紛紛折腰。
    考前最後一晚,天剛一黑,瘋子就拿出筆記本和於浩坐在同一張桌子前背單詞,他倆齊稱要一個晚上攻破四級。楊華更是牛逼的神乎其神,他邊打魔獸邊喊,看你倆那點出息,老子明天一個早上就能攻破四級!說完丟給他倆一臉的不屑和鄙視。我心裏暗叫好險,幸虧我沒告訴他我在一個星期之前就開始為四級著急了,否則他肯定笑得門牙紛紛脫落。
    衝涼過後,我在同學那借了一份四級真題,認真細致的研究起來。我還沒有蠢到妄想一個晚上攻破四級的地步,我隻是想熟悉一下試卷,因為在此之前,我還從未有幸跟四級試卷謀過麵,以至於它在我腦中和高考英語試卷如出一轍。
    瘋子和於浩也湊過來,說要見識見識四級試卷是多麼高科技,以至於讓各路妖魔鬼怪紛紛黯然傷神。
    試卷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試題類型更是讓我眉頭緊皺,通體冰涼。我從未見過如此變態、傷天害理的試卷,聽力竟然還讓寫句子,別說句子了,哥們連字母都快忘得差不多了。快速閱讀長得跟長篇小說似的,一堆堆黑色字母像螞蟻一樣趴在試卷上,瞧上一眼,腦袋就瞬間大了萬倍。閱讀和完形填空我隻認識選項前麵的字母,單選和選詞填空分值較小,也就意味著我蒙對的總體概率較大。其中我最拿手的是作文,完全用不著浪費腦細胞,把快速閱讀中極其生僻的句子一筆一劃的抄在答題卡上就萬事大吉了,那麼多黑螞蟻,足夠我湊夠二百字的了。
    瘋子和於浩對四級試卷有所了解後,放下手中的英語書,重新開了局魔獸。楊華回過頭來對我說,這麼認真,是不是已經胸有成竹了?我把試卷扔到垃圾桶,點上根煙說,我已經全麵放棄了!他說,你給我錢,我答完把答案發給你,等會再開,帶我一個。我說,算了吧,別說我給你錢,就是你給我錢我也不敢抄,不過到是能當作錯誤答案排除一下。楊華聽後狠狠的呸了一聲,轉身進入魔獸的世界,和瘋子他們打成一團。
    我覺得剛才所吸收的知識足以應付明天的四級考試,隨後就起身撒尿,準備睡覺。順便把明天要用的準考證、身份證、學生證、2B鉛筆,橡皮,小刀都準備出來,這樣做的意圖就是為了明天早上能睡的塌實,能多睡一會,不必為昨天應該準備的事但卻沒準備而擔心,導致早上睡眠不香。
    “你們準考證都在嗎?明天別忘了拿。”我說。他們聽後紛紛下床,翻箱倒櫃的聲音不絕於耳。
    瘋子的準考證被壓在床腿上,用來墊床了,他說晚上睡覺時候床晃。於浩的準考證近似於一張已經用過的手紙,它是在抽屜的最深處被於浩發現的,上麵散落著麵包屑,泡麵渣和蟲子屎。於浩如獲至寶的捧著準考證,要不是因為髒得堪比他的襪子,他肯定上去親兩口。
    在所有人都收拾妥當,準備上床睡覺之際,瘋子在床下問了句話,又是語驚四座。
    “你們準考證都是寫的四級吧?”
    “廢話!你還妄想考六級啊!”
    “我不想考六級,我隻想考四級,可準考證寫著六級!”
    “你他媽夢遊呢吧!”
    “操!我還沒睡呢,夢個屁遊!不信你們看看!”話剛說完,一張寫著六級考試的準考證傳遍了整個宿舍,隨後便爆發出山洪來襲般的爆笑。隻有瘋子自己哭笑不得,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蔫了。
    就在這一非常時刻,隔壁宿舍也傳來黃河決堤般的爆笑聲,一下淹沒了我們製造的山洪笑聲。
    原來隔壁的一個同學也把四級錯報成了六級,鬱悶得幾近崩潰。
    兩人同命相連,抱頭痛哭,互相安慰,相憫相憐。在臨睡覺之際深深擁抱對方,互相寬慰道,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柳岸花明又一村也說不定呢。
    一籮筐善意的謊言過後,兩人才依依惜別,等待著明天下午三點在六級考場上再一次不謀而合,不期而遇。
    瘋子回到宿舍後,大肆感慨人生無常,風雲變幻,陰晴圓缺,旦夕禍福,自己已經到了喝涼水塞牙縫的倒黴地步,在感覺自己已經和哲學家可以共勉之後,才憤然上床,把牙咬得咯吱咯吱亂響。
    我們苦口婆心的勸瘋子說,你就偷著樂吧,多少人等著盼著撅著屁股削尖了腦袋往六級考場鑽呢,竟然給你小子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去了,狗屎運亨通,不說請客吃飯也得小慶一下吧!氣得瘋子把被子踢得老高,枕頭扔上天花板,對我們怒吼道,咒你們都他媽成北大博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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