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3章 白家劍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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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廂隕落三命,那邊廂,穆遇和白蔭反倒輕鬆相對。
穆遇自白蔭口中知曉莫言沒事,心下大石便去,麵色也好看了起來。
白蔭想起自己喝下血蓮茶水後,彷佛筋骨變輕,便走到血蓮池邊,俯身摘下數朵花蕊,遞與穆遇,道:“方才你母親那一掌,想來傷你不輕,快些將花蕊服下。”
“我沒事。”穆遇嘴上說著,見白蔭執意,隻得接過,慢慢送入口中咽下。
“可惜了,我不能像你母親那樣將血蓮的藥力催化,否則,你會好的快些。”白蔭蹲在一旁仰望著穆遇,像孩子一樣滿臉的委屈。
“沒有關係,欲速則不達。”穆遇微微一笑,血蓮似乎在體內燃燒一般,令她麵色越發紅潤了起來。
“這就好了,臉上有血色了,又是美人一個。”白蔭眉目閃動,拍手而笑。
穆遇癡癡地看著他,彷佛看見自己的母親在對著自己笑一般。末了,又低頭道:“這麼像,可惜不是。”
白蔭亦知她心中所指,遂起身上前,握住她的手道:“何必這般在意是與不是。隻要你覺得我是你哥哥,那我便是,血脈算的了什麼?”
“哥哥。”穆遇嘴一張,撲進他的懷裏抽泣起來。
“你這傻丫頭,把我叫做哥哥有這麼委屈麼?”白蔭知曉此生再無緣,心中苦澀,卻也強顏歡笑著安撫。
“哥哥說的哪裏話。小遇是想,母親怕是不會答應我和莫大哥在一起的吧?”穆遇慌忙搖頭,以為白蔭不是在開玩笑,麵色緊張起來。
“我這是做的什麼孽喲……”白蔭頓時耍起了潑皮,往邊上一坐,假哭道,“這個妹妹見著我從沒好話,張嘴就是別人。唉……心中無我,心中無我啊!”
“哥哥……”穆遇已不是第一次見他的這般潑皮樣,卻仍是不知所措,隻得收聲站立一旁,再不言語。
白蔭見她不再說話,變本加厲起來,像個大姑娘一般扭著身子撒嬌,不管不顧地膈應人,正在折騰的時候,從他懷中掉落一樣東西來。
穆遇撿起一看,麵上頓時有了笑容,道:“哥哥你也別鬧了,看你那樣子,怕是太閑了。不如照這劍譜,好好練練你們白家的劍術吧。”
“劍術?”白蔭呆若木雞,茫然不知所措地伸手接過,翻了幾翻,道,“看不明白。”
“刺、劈、掛、點、崩、雲、抹、穿、壓等,這些便是劍的用法,劍如遊龍,逢堅避刀。你早已練熟了白家的逃脫術,隻要將這白家劍術的套路記熟,再與逃脫術糅合,定可威力大增。你的內功修為著實丟人,幸而這把‘破’無堅不摧,它的劍氣可以彌補你內力的不足。你看這白家劍術,形健骨遒,流暢無滯,忽往複收,行多停少,柔和蘊籍,乍徐還疾。正適合你。”
“真有你說的這麼好?”白蔭將信將疑地又翻掃了劍譜幾眼,心中明晃晃了起來,遂拿起“破”來想試試。
“等一下!”穆遇慌忙阻止道,“此劍威力太大,記住不可出鞘。若是將這山洞毀去,隻怕我會被母親家法伺候。”
“我知道。”白蔭溫爾一笑,卻將劍取出,輕輕放在一旁,隻拿著劍鞘在手,“這樣便安全了吧?我又怎會給你招惹麻煩呢?”
“嗯。”穆遇微微頷首,去一邊盤膝而坐,道,“你自己慢慢摸熟,我在這裏打坐調息。切記,欲速則不達。若有不明之處不可硬來,一定要對我說,我雖隻用匕首,不善劍道,卻也略知一二。”
“我明白。其實我也還不錯啊,畢竟七竅已通了六竅。”白蔭笑笑,為免打擾穆遇,拎著劍鞘獨自走遠了些。
“七竅已通了六竅?”穆遇搖頭微笑,“那還不是一竅不通。”
白蔭在一側身形靈動,如蝶飛行。因這白家劍術幾乎是為他量身而設,再加他心知家仇未報,故而專注修煉,再加白蔭本就是聰穎之人,此番投了十二萬分的心進去,功力竟迅猛提升,不消片刻便已熟記劍法,隻待磨合。
穆遇在一旁默默調息,長大至今,她從未服用過血蓮,這時竟有如神助,隻覺腹內灼熱,真氣比往日強勁了不止百倍,遂放下一切掛念,專心融合,每過一會兒便覺得功力提升一層。
也不知過了多久,白蔭已是汗如雨下,羅衫盡濕,卻覺得自身越發精神,似乎精力再難耗盡,而穆遇更覺耳聰目明,正要抬頭跟白蔭說話,耳邊猛然傳來莫言的一聲嘶吼。
“莫大哥出事了!”穆遇一驚,立時翻身而起,奈何木門始終難以打開,遂焦急萬般地看向白蔭。
白蔭拿起“破”,望向穆遇道:“如有家法,我陪你一起承受。你讓開,讓我試試。”
穆遇惶恐地點一點頭,走來站到白蔭身後,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道:“哥哥,小心些。”
“哈!”白蔭架起馬步,劍指地端,竭力刺挑,隻見一道霹靂般的白光直衝向木門,“轟然”一聲,木門被傷到粉碎。
“太好了,可以出去了。”穆遇拉起白蔭便直衝出去,站在洞口一番張望,果見莫言正站在百丈之外,對著蒼天奮力嘶吼。
“大哥,大哥你快看看我新練的劍術。啊!大哥,你這是怎麼了!”白蔭著急想在莫言麵前炫耀一番,搶先奔上前去,哪知卻被莫言驚駭在原地。
莫言臉上血淚未幹,形容枯槁,雙目無神,像是行屍走肉一般。聽見動靜,他才緩緩地轉過神來,麵對著穆遇。
“莫大哥……你這是怎麼了?”穆遇也是一驚,上前去想要握住他的手,卻被甩開一旁。
“對不起,小遇。”莫言轉過頭不再看她,道,“剛才神秘人來襲,你母親抱著她摔下海去,同歸於盡了。”
“母親?母親死了?”穆遇呆立在地,戰栗著再也說不出一句話,良久,才有兩滴淚從眼中滾落,她才重又回神,剛提步想要衝向海邊,白蔭隨即在她頸後一掌,令她癱軟下來,昏迷倒下。
“二弟,你這是做什麼?”莫言不解。
“你沒看出來,小遇這是要跳海去尋麼?”白蔭將穆遇抱起,道,“大哥,我們還是先回去小遇的住處,待她醒了再從長計議。”
“也好,逝者已矣,先穩下小遇再說。”莫言點頭讚成,催促著白蔭往前走。
“大哥手上的是什麼?”白蔭無意瞥見莫言手上的人頭,卻因布料包著,辨不真切。
“哦,這個?”莫言將人頭拎在背後,道,“小眉也不幸遇害,我將她的屍身火化裝在壇中,帶回去安葬。”
“大哥,你果然是個好人,重情重義。”白蔭讚賞地看著莫言,暗道他是個好大哥。
“不用這樣講,換作是你也會這樣做的。”莫言無奈地擺擺手。
“呃……”一聲恍若虛無的呻吟從亂石之後傳來。
一如來自鬼界的召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