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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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環相扣,掙脫開其中一節,落盡的是所有。
沒有人揣測得了,他們的主將為何會獨自承擔起捉拿窮凶極惡的山賊的重任,不過也的確因此落得輕鬆,所以即使任務失敗,也絕對不會抱怨是領導者的辦事不利。畢竟山賊年年要捉,過了這村就沒了這店。
一如往常的謊言編織,爛熟於心,牽動著唇邊自然得僵硬的笑容,例行的賞金,作為自願的勇敢者的獎勵。
疲憊地接受了,其實,什麼都未曾入耳。謝恩,為何要謝呢,被給予了什麼?空寂寥寥的一片。
回到居所,剝開凝著血枷的繃帶,猙獰一片。草草地處理後邊歇下了,盡管,明知道這夜還未結束。
風聲淺淺鼓動了虛掩的門扉,於是立起身子,輕呼,裕太……
哥,你又負傷了吧,因為那個人。
默然不語,卻是默認。
已然不知還可作何反應,卻還是再度重重地擂傷了身側的牆麵。咬了牙,一字一頓道,哥,你答應過我的……卻再度失約了。
對不起,裕太。
不要說對不起!哥哥你承諾過的東西,一個都沒有實現!
……對不起……裕太。已經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來說服麵前這隻爆怒的小獸。
哥,我不要一輩子活在你的陰影之下,我自己,便可以出人頭地!
裕太!你……
我不需要你的庇護,從來都不需要。哥哥你總是令我失望而已。
裕太……沉默了半晌,緊緊抿了唇,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哥哥你這般軟弱,幫得了誰,幫得了你自己麼……那個人,他算什麼!
裕太……這個話題,我們說過很多次了……側了臉,凝視起窗外難得一見的皎月,麵無表情地回應。這不是第一次的相同對話模式。
很多次?是,每次的結果都是哥哥固執己見的堅持,執迷不悟!
咬緊了嘴唇,盡管在暗夜中不可分辨事物的色彩,卻可見鍍紫的唇色在與皓白的貝齒相抵地地方,深深地陷出些許更深的痕跡。終而,長歎一聲,裕太,你改變了,失去了太多東西,你發覺了麼?
不……不許對我說教,笨蛋哥哥!摔門而出,激起空氣的碎紋與過於清冷的月色相互契合,混雜成不明去向的氣息,流串漸遠。
低低吟唱,冷月清襲伴孤眠,闌珊莫幾何。癡纏醉夢無相逢,笑那朱顏改。撫琴曲,遭醒時,獨藐然。夢癡癡,風塵起,不計合與歡。意擊缶,惟空芒。
昏昏睡去,鬢角處沾濕的液體,浸入塌枕,已然混淆神誌與現實。
卻願,就此終結,無他責任,顧慮,牽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