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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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自己是最了解你的人,卻不知道你才是最了解我的那一個。
晨練在一場突來的大雨中中斷,也中斷了一次偏執的比賽。爭奪到最後,無果,也沒有如願掌握住所期望的什麼,也無法消除所有對手帶來的悸痛。誠如不二知道手塚與越前的比賽般,被雨幕封閉的更衣室內,手塚知曉的並不比他少。
————不二,剛剛的比賽為什麼沒有認真。
————……被發現了啊。
漸弱的聲音,不二做錯事地垂首,透出不解的迷惘氣息。
————手塚,不知怎麼的,對於比賽,我就是無法認真。你呢,你是怎麼想的。
————什麼意思?竭盡全力取得勝利,這就是我的目標。
沒有停頓的回答,理所當然的。
不二終於收回在對方身上深深印刻的視線,最終將他們全數撒在了地板上,繼而雙眸眯了起來,恢複成平常的笑意。
————這樣啊,構成障礙,請將我從正選中除名。
那一刻,手塚眸中幽暗閃爍的東西,不二沒有讀懂。原來一汪深譚似的眸光有著令人不覺顫抖的魅力。
一直以來都是自己錯了麼,那個人與自己是不同的。何時起便知曉了而開始不斷逃避了,已沒有了那份堅強忍受徹底顯露的寂寞。
後來手塚要去德國療傷,不二沒有特別的表示,卻在臨行前一天去到手塚家過夜。雖然從未想過要來一次徹夜長談,卻也沒想過會是這般靜默。兩人一直默然無語,直到天幕初揭不二才閡上有些沉重的眼瞼。清晨的氣息自窗口進入室內,不二依然保持著雙目緊合,晨風拂動中舒服地舒展開心情,散漫著各種情緒碎碎地纏繞著心頭,有些累,蓊鬱地化作一潭不甚清朗的湖水。
手塚嚐試著呼喚著自己的名字,聽得了然,猶豫了片刻惡作劇般地決定不要睜開雙眼。於是在心底自嘲起來,傻死了,即使睡上一生也變更不了物是人非啊。思量之後決定還來得及作出一個大夢初醒的慵懶模樣配合一下,還是趕得及作個到別了。主意方定,卻聽到來自對方的歎息聲,眼前恍然就見到對方煩惱地撥亂發線的樣子。忽然就很想笑,在那一刹那笑意又被更為奇怪的感覺覆蓋……唇上冰冷的觸感,如同那人手指的溫度,隻是短短的一瞬如羽毛般輕輕拂過。這樣就笑不出了,驚詫之類的情緒充斥著整條思維線。是錯覺的吧……不二聰明地選擇即刻逃入無盡深沉的夢魘。
醒來之時已是晌午,在被子裏,還殘留著那個人的氣息,人,已不在。彷徨若失中下床趕到窗邊,推開窗子自然是不可能看見那褐色的發絲的,這才意識到自己此刻的行為有多麼的可笑。自嘲已然成為了自己的習慣。自然了,誰叫自己此刻倚在窗檻上,以很有質地的窗簾蒙了麵部,腦海中不停過鏡的卻盡是……自己何必為此執著,想要確認,那個人,連唇都是冰冷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