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花非花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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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你是傻瓜,傻到不知道自己真正的部分在哪裏,你許下的承諾一次都沒有兌現。而我,依然了解你勝過你自己,這算不算很可悲呢,是我的可悲。因為你的緣故,手塚……變了呢,嗬。或許,真正改變的是我吧。不然此刻,我為何會對著寥廓天際漠漠無語,為何想要探究清楚自己究竟想要做什麼。目的本是明確,可視野總為什麼所阻隔。何時起,思量的對象已然不是隻有你一個,又是何時起,我居然後悔了。不,錯覺,是錯覺,是一時的軟弱,證據是,我並沒有失去什麼。盡管是,從來也不曾得到什麼。
晨風作起,白幕獵獵作響,襯得整個宮殿蕭索而冷清。於是掩了窗,雙手抱肩離開窗邊,尋到屋內一角渙渙滑下,斜倚了冷牆,很絕望的樣子。低吟起,物事人已非,花盡燃原香。朝霞無覓處,澆醉愁更愁。
逝去了的東西何必再想著去擁有。
透過白色帷幕,隱隱可以看見巨塌上跡部那仍然熟睡的臉。不二立起身形令臉上掛回平常的微笑。如此真實的自己,一次,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