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卷 第八章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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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雲引音才是麗色城的一個小小分舵的副舵主。當時的他到問安縣解決一件事情——處理麗色城的叛徒。事情雖然解決了,但是自己卻也是身受重傷。本來他已經不報任何生的希望了,但是卻被一個人救了起來。這個人就是現在問安縣的縣令黃鳴。
那時的黃鳴是一個窮苦的書生,為了報恩,雲引音便將麗色城的芙蓉令交給她,可以憑這個讓雲引音為她做一件事情。
前幾天突然有人將這塊令送到了雲引音的手裏,於是雲引音便帶畫屏來到了這裏。問安縣令說事情不急,先跟他聚一下。於是便設宴款待雲引音,但是沒想到他卻讓雲引音殺人。雲引音不從,問安縣令才說在他的酒中下了“黑心蘭”。如果沒有解藥,二十四個時辰之後他將成為沒有知覺的人,永遠也不能醒來。
雲引音對那縣令動了殺心,問安縣令卻讓人點了畫屏的穴,將雲引音囚了起來,並下了軟筋散,讓畫屏去殺人。畫屏沒有辦法,為了救雲引音於是他就下手了,誰知後來雲引音來了,不知道他是如果衝開穴道出來的。本來雲引音想拉他離開,是他一意追殺彥曉,因為不敵對方,雲引音才出手的。
怪不得!卓玉閉著雙目聽完這一切心裏想道,那些手腕的淤痕是這樣來的啊!但是看那個師爺的功夫跟雲引音比起來也是斤八兩,為什麼那個縣令不讓她去殺人而是讓雲引音去殺呢?難道現在坐在她麵前的這個人身份特殊,如果被查出來也好嫁禍麗色城?
畫屏說完便起身走到一邊跪了下去,雙手撐地道:“屬下知錯,請尊主責罰,雲主子身上還有傷,屬下願意也領了雲主子的罰。請主子放了雲主子!”然後一個頭磕到底,“咚”的一聲響,看來不流血也青了。
卓玉深吸了一口氣,展了折扇搖了搖,不禁感到有些無可奈何。我又沒說你什麼,也沒有說雲引音什麼,你動作倒是快啊!於是道,“起來罷。”
“尊主?”畫屏不明白她的意思,卻也不敢抬頭仰視。
看來麗色城的尊主果然有著與無倫比的權利,她是喜歡被人稱讚,但是不喜歡手下老是跪來跪去的,“起來罷,先不談這個。”
畫屏站了起來,不過看樣子有略有些安心了些,但是也沒有再坐下來。隻是站在了卓玉的身後,低著頭,看不見他的表情。
一時間屋子裏的所有人都沒有開口,卓玉看了看對麵坐著的四個人,微微笑道,“這件事情就這樣做罷。接下來,我們各走各的,誰也不用管誰。”
卓玉站起了身,然後走到門口,畫屏上前先開了門,然後站到了一邊。
卓玉又回了頭,看了一眼彥曉補了一句,“也管不了。”
紙扇輕搖,她就這樣走了出去,她從來都不會忘記給自己找好恣意妄為的本錢。以前學習好就是她可以在學校裏橫行的本錢,而現在麗色城主便是她的本錢。
第一次擺弄本錢的感覺真是不同,卓玉走出幾步,站在雲引音房間的門前,畫屏站在她的身後,看不到她現在的表情。
卓玉若有若無地朝房間的門看了一眼,心念一閃對畫屏叮囑道:“你守著他吧!在我回來之前你們二個不要離開這裏。”然後便走開了。休息一下罷,到晚上這個問安縣會很熱鬧的。
畫屏像是明白她要去哪裏,深深地應了一聲,“是!”直到卓玉身影消息在另一間房門之後他才站起來,悄悄打開雲引音的房門走了進去。看著床上恬靜卻又鎖了眉的清秀佳人,畫屏走過去彎下了腰,柔而小聲地說,“雲主子,你放心吧!有尊主在,你想死也死不了。”
夢中的雲引音似聽到了這話,眉頭鬆開了幾許。
“深遠,你怎麼看這位尊主?”卓玉走後,示意人關了門的彥曉擺弄著她那白色折扇,扇不是好扇,上麵白茫茫一片,沒有題字也沒有畫圖,潔白一片。
徐萍幫她續了水,然後站在一邊,不言不語。
益南在一邊擦著她的劍,仔細地擦著,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小的地方,仿佛這天地間隻有她眼前的這把劍似的。
那位文弱小姐低頭略略思考了一下,然後回答:“我不知道,看不透。”
“不錯!”彥曉有些讚賞地道,“是看不透,無論是她表情她的話,她的口氣,所有的所有都不能成為讓別人認識她的依據。她知道我們跟問安縣令一定有不同尋常的關係,但是她卻沒有問,也不說。言下之意,我們跟問安縣令的事她不想知道,也不想管,而她接下去做的事情,我們也管不了她。”
“是個囂張的人。”益南看著她那把已經很幹淨的劍說。
彥曉看了一眼益南,笑著搖了搖紙扇道,“那也得有囂張的本錢。麗色城這張網可是遍布四國,而且他們也都交稅,更沒有惹出什麼是非來。一年一百多萬兩的稅銀啊!更何況她是麗色城真正的主人。這本錢,嘖嘖,大去了。”
梅深遠點頭表示同意,“那個屬下曾經說過,那個人中的毒隻有二十四個時辰,怕今天晚上問安縣令的宅子會很熱鬧了。”
益南一聽到熱鬧二字便站起了身來,雙目亮晶晶的,閃爍著不同尋常的光芒,“熱鬧,哪裏有熱鬧啊?”
彥曉白了白眼當做沒有聽見地搖了搖扇子,目光別向窗外,開始欣賞起初春的風景來。
梅深遠專注地開始喝茶,那樣子裝得像一位茶博士似的。
益南又將詢問的目光射向徐萍,徐萍開始閃躲,然後走到彥曉背後站著,低著個頭,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
益南鬱悶地又坐了下來,你們不說我就不會自己去找嗎?今天晚上就去!哼!
看著益南的表情彥曉像是想起了什麼,有些擔憂地說了一句:“哎,你可不要亂來啊!”
益南瞟了她一眼,有些不耐煩地應道:“我知道啦!”然後背過了身去,到時候你們都睡了,誰知道我出不出去啊!主意打定,她便準備回房裏去休養生息了。
待益南走了之後,彥曉朝徐萍勾了勾手指道,“你看著些她,我看她是呆不住了,不要攪了晚上的行動才好。”
“是!”徐萍應了下來,退到了一邊。
看來今夜,到縣令府宅的人不止一個。
卓玉好笑地看著益南貓著腰,抬著手與腳,小心翼翼的樣子像極了一隻正想捉鼠的貓。
她對自己的武功很自信,所以穿著藍色的衣衫,輕輕鬆鬆地進了縣令的府宅。躲在房頂上尋找著,想找出那個縣令的書房或者是房間。沒想到卻發現一抹熟悉的身影,來到這個世界上見到的人不多,數來數去就這麼二三個。這個人很快就被大腦對號入座了。
他來幹什麼?來探聽消息麼?算了看他的功夫還可以,應該可以全身而退的,於是卓玉心念一轉,便縱身躍下房頂,決定去別處找找。
益南閃進了一間房間,這裏是一間臥房,中間放了一張桌子,桌上的擺滿了精致的酒茶,四周卻是無人,他本想先下手為強,卻聽到門外有些動靜,左看右看,便閃身進了床底下。然後調整呼吸,靜心聽門外的動靜。
是一個人,聽腳步似是內力被封,估計是一個男子,他在屋子裏東轉西翻,此時門外傳來腳步聲,他一驚,忙看了看四周,撩起了床下的單子,看到床下的人似乎驚了一驚。
益南沒有想到竟然是雲引音,看著他一臉厭惡驚訝的表情,又聽到有人推門的聲音,知道不能再這樣呆下去了,一把抓住他的手將他拉到了床底下。
雲引音本想大罵出口,卻被益南捂住了嘴巴,然後聽身後的人輕聲道,“有什麼事情出去再說。”他想了想,也有道理,現在是非常時期,也就任由身後的那個人摟著自己的腰,不動彈分毫。但是心裏卻把那個人的十八代祖宗都問候了一遍。
益南不知道雲引音現在在想些什麼,她也似乎忘記了某些東西,但聽進來的人是一女一男,女的聲音委瑣至極,男的嗲聲嗲氣讓人做嘔不已。
益南小心地挑起一小點床單向外看去,隻看到一雙黑色的靴子,一雙紅色的繡花鞋。
“對了,上次見到的那位俊俏公子呢?走了?”男子小聲小氣地裝成娃娃一樣依著女人。
“別提了,這輩子大概是吃不到嘍!”女人放在男子身上的手不安份地上下移動著。
“原來也有你擺不平的人啊!”男子嘻嘻笑道,還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女人的手更能深入自己的衣領。
女人壞笑道,“我得不到的東西,怎麼能讓別人也得到呢?我已經給他下了‘黑心蘭’,他是逃了,但是他那忠心的屬下總會為他回來拿解藥的。”
“不是說派去監視他們的人沒有回來嘛!會不會出什麼事情啊?”男子擔心地問,臉上已經是春意滿園了。
“哪有什麼事情,那位可是我花了大筆的銀子請來的高手。我的好師爺啊!你放心吧!不會出什麼事情的,我們就等著他們的好消息吧!”女子安慰道,然後換上了一副表情,挑起了男子的下巴,色咪咪地說道,“別再講他們了,講講我們吧!”
“我們有什麼好講的嘛!”男子推了推女人的手背過身去,順著自己一縷發絲,故作嬌態。
“不要這樣子,我們到床上好好談談啊!”女子拉著男子走到床前將男子推了進去。
男子躺在床上吃吃笑著。
益南發現自己到這裏來簡直是一個天大的錯誤,接下來估計是探聽不到什麼東西了。
待床鋪開始搖動喘息聲與呻吟共同響起時,雲引音拉了拉她的衣袖。
“做什麼?”益南奇怪地問。
雲引音白了她一眼,“走啊!難道你想在這裏聽一夜的活春宮?”然後也不管她,自顧自地滾出床底。女人就是女人,一旦遇到這種事情,再溫柔的女人都會變成一隻老虎!
益南想著也是,也就跟著雲引音溜出了床底,帶著一些遺憾地看了一眼那張床,然後來到門前。正想打開房門時卻聽到門外一陣腳步聲,聲音十分地急促,像是直衝這裏而來。
———人物介紹——(放心啦,正文三千一百字)
謝益南:偶滴同事。。話說好不容易來了個新同事,結果還是偶最小,偶不服,為什麼偶是最小滴?
謝謝(我記得有一次問她叫什麼名字,她說她姓謝名謝,然後我就開始叫她謝謝了,到現在還改不過來),恩,她是一個粉暈的人,每天說“好鬱悶哦!”“好討厭哦!”“好瘋狂哦!”弄得我也快“哦”來“哦”去了。。。
她跟偶們另一位徐銘靜同事每天粘來粘去,幹脆在這裏把她們寫成連體!不用分開了。。。哼哼,小小報複一下。。。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