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第一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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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著刀一路不停的走,單純的走路。不習慣騎馬,路上偶爾遇到幾批不識相的盜賊團夥,反搶他們的銀子,一路走。
自從上次和小乞丐對話後,我開始有點目標地尋找。要說殺手,現在有四個暗殺家族在江湖上赫赫有名:慕容、陸、曦、扇。這四個暗殺部隊據說規模龐大,但誰也不知道成員有誰,也許是為了自身的安全與生活吧。於是,我再次陷入困境。
我找誰去問?
頓時覺得頭大,沒想到報仇這麼難,連人也找不到,不要說打不打得過他。
我真是個失敗的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覺得有點無趣,今天沒有強盜和我玩。
這時,我聽見一個噴嚏聲,抬頭望去,有一個男子坐在山崖頂端,頭發蓬亂,衣服破舊。他閉著眼睛,仿佛正在養神。
待我走近山崖,抬頭仔細觀察的時候,他張開眼睛看著我。
“……封鏈?”
“?”,我驚訝,但沒說話。
他站了起來,俯視著我,接著大笑了起來:“原來已經二十年了!孩子,你真的來了。”
“你??”我開始無限的遐想,我爹?
結果他說:“我和你爹是結拜的兄弟。”
很好,我白激動了。
他縱身一躍,像燕子一般輕盈地落在我麵前。
是個大人物,輕功實在很好。
“我叫何由穀。”
“??!”我嚇了一跳,何有穀?第一刀客何有穀??
他笑:“沒想到吧?”
的確,出一趟江湖三年就遇見了老大,我實在幸運。我問:“既然你和我爹是兄弟,那麼他現在在哪?”
“說實話”,他似乎歎了口氣,“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裏,十幾年前他就消失了。”
我有點失望,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想見見那個寫情書技術一流的家夥。
“但是總有一天你會見到他的。”
“嗯……”,我點頭,“這麼說,他還活著。”
何有穀楞了一下,接著大笑了起來:“你這孩子真……哈哈,哈……”
就連笑聲的中氣也很足,他的內力很好。
“對,他還活著,至少在見到你們之前他死不了!”
“為什麼?”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事情沒那麼簡單,你要小心,特別是蝴蝶。”
蝴蝶?又是蝴蝶。
“那麼,後會有期,我今天的工作時間到了。”
他丟下這句話後很快就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我呆站在那裏,不知道該做什麼,幹脆留下露營,明天再啟程。
於是找了個避風得地方生了一堆火,開始想問題。
鋒邪文。我的父親。
雖然這麼說,但是我對他沒有什麼好感,隻覺得他是個厲害的角色,像我娘這般厲害的女子也心甘情願地跟著他,即使被拋棄。
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哎呀,忘了問何有穀關於他得許多事了。
隻有看看明天運氣好不好了。心裏這麼想著,我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清晨,我感到一絲涼意,醒了過來。
除了涼意,還有細微的腳步。
那步子幾乎沒有聲響,盡管從小就練過聽力,但是還是要屏住氣息靜下心才能隱隱聽到。
我小心翼翼地站起來,隻見一個黑影走向山崖頂,但那不是何有穀,因為他沒有何有穀的強壯。他的臉上看不見任何表情,隻有烏雲一片。
嗯?他不就是在那個城裏我等了一個月的人嘛?
他似乎聽見了動靜,警惕地望我這邊看過來,我及時地壓下身子躲過了。功夫不錯,能聽見我的動靜。
確定沒有什麼危險後,他轉回頭看著漸漸發白的天邊,似乎說了一句話,接著一下子跪了下來,似乎
是受了什麼傷。他拔出劍刺入麵前的土地,撐著自己起來。遠了運氣,快速地離開了。
帶他走遠後,我來到山崖上。這時天邊被勾勒了一道金色的線條。我想看看日出,卻被地上的劍痕吸引。
出手收手幹淨利落。
太陽突然蹦了出來,瞬間陽光鋪遍了整個大地。我才發現腳下有一灘血,那顏色似乎是中毒了。
“你還沒走?”
何有穀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我再次被嚇了一跳。
“你天天來這裏?”
“嗯,有人托我在這裏等人。”
他懶洋洋地走上前,剛要坐下,發現那個劍痕。
“哎呀?他來過了?”
“他是誰?”
何有穀回頭看著我,陽光從他身後照過來,我眼裏一片金光,隻有他的黑影。
“……跟頭雲,焚雅。”
不知為什麼,我覺得一陣頭暈,胸口悶得發慌。
何有穀似乎歎了口氣,看著我,繼續說:“封鏈,去找他吧,該來的都會來,趁年輕還有拚勁來麵對可能會有轉機”
“什麼……意思?”
“你關於你們的,我現在不能說,隻有你自己去發現。”
“我……”
“去花樹鎮吧,他可能去那裏了。”
花樹鎮?
“我今天開始就不會來這裏了,要找我的話先找到司徒銘。”
“等……”
“我走了。”
我還沒來得及叫住他,他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
難道我說話就那麼沒感染力?
焚雅,跟頭雲。
那麼就先去找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