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有個地方叫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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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火輪篇
我叫封鏈,人稱“瘋火輪”。
十七歲時,我一人踏入江湖,排名第二十五位,同時我發現有人也排名二十五位,人稱“跟頭雲”,我們排名一致是因為,我們從未較量過。
令我據的好笑的是:為什麼我們的外號都是交通工具?一個前輩告訴我,因為我的速度很快。沒錯,我的速度的確很快,但是那個“跟頭雲”呢?難道他翻跟頭很厲害?
踏入江湖是由於娘的煽動。我問她幹嘛這麼急著攆我走,不是還要等著我討老婆麼。她說這裏的姑娘太柔弱了,她喜歡江湖裏的豪爽型的。我說好吧,你也跟我走吧,順便給我找個爹。她轉過身來就給我個飛腿,我往後倒在椅子上裝屍體。娘輕輕的說:“鏈,你可能會碰到你爹。”
我看著她,她眼神變得很模糊,那種感覺我形容不出來,隻有默默地點點頭。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娘一直住在這個小村子裏是為了等一個人,但絕對不是我爹,雖然她沒告訴我,但是我可以感覺到。
走到半路時,突然發現沒有帶銀子,我剛出道,人生地不熟,沒錢可怎麼的了?於是匆匆往回跑。
這時迎麵走來一個黑衣人,他地臉被嚴嚴實實地蒙住,隻露出一雙漆黑地眼睛。在我與他擦身而過時,他看了我一眼,我從他身上聞到一股血腥味。
早知道就不回去了,我就不用為報仇而四處奔波了。
娘死了。
她安靜地坐在椅子上,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裳。我跪在她麵前淚流滿麵,同時也很奇怪,娘明顯就是這麼被刺死的,以她的武功沒有幾個人能動得了她。接著,我發現,她似乎在笑,說真的,我從來沒見過她笑得如此欣慰。
這就是你一直等待得嗎?
當晚,我燒了這裏的一切,對著熊熊的火焰,我流下了最後一滴淚。踏入了那個叫江湖的地方。
黑衣人是誰?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了我三年,我承認我是個不會推理的人,直到我碰到一個小乞丐。
那天我走在城外的樹林裏,突然七八個蒙麵大漢手持家夥攔在我麵前。我懶得和他們打,於是把我的刀亮給他們看。
不知道是我這三年混得名聲還不夠響,還是他們沒江湖常識,還是他們武功真的很好不怕我,居然不像以前的人見了就跑。沒有辦法,我隻好拔出刀來說:“輸了就給錢。”
他們大吼著向我衝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連忙從包裏掏出幾粒藥丸,然後踢翻幾個人,順勢把藥丸丟進他們嘴裏。剩下的人我用掌氣讓他們後退到幾十米開外。
藥丸是個老頭給我的,他說沒人做試驗,便給我幾粒,讓我有機會幫他觀察一下。
過了半分鍾,被下藥的人開始在地上又哭又笑邊打邊鬧,我掏出筆和紙,認真地作了記錄。其他人嚇得半死,哆哆嗦嗦地說:“大……俠,請您放過我們吧……”
我瞪他,“不要妨礙我工作!”
他不敢說話,我專心地記了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後,被下藥得人終於暈了過去,我站起來衝旁邊得人招招手,他們留下銀子,帶著暈倒得兄弟迅速離開了。
我收起銀子,往城裏走去。
那個城叫什麼名字我忘記了,隻記得街上熱鬧非凡,我在客棧裏開了間上房,便在大街上四處遊走。不知不覺間,我來到了一條清靜的街上,發現一個小乞丐坐在牆角邊。
真是奇怪的人,乞討還在這麼冷清的地方。我上前給了他許多銀子,他抬起頭看我,問:“或許是殺手,為什麼你就不會打聽一下呢?”
我愣了一下,反問:“為什麼是殺手?”
“我不會殺一個人還蒙成那樣,殺手要時刻保護自己,不是嗎?”
“……”
“如果不是殺手,就是怕別人認出自己。”
我有點發愣。
“你不要一天到晚懶洋洋的,偶爾想想問題。”
“……”我看著他,問,“你在等人?”
“對,你是其中一個。”
“另一個呢?”
“你不該知道。”
“你知道我是誰嗎?”
他笑,搖搖頭。
我明白了八九分,也笑。他隻是傳話的人。
“小心蝴蝶。”他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