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空氣很潮濕，空氣中帶著汽油的味道，兩輛被撞得走樣車，歪歪斜斜的停靠在路邊，永程修~長的身影被昏黃的路燈拉長，倒影在地麵，線條比例非常好看。
    “那你今天晚上還回去嗎？”林慕天抬起頭看向車上那兩位美女，再意有所指地看了永程幾眼。
    “要回去。”永程也適可而止了，他沒有再為難男人，男人還想說些什麼，他直接打斷男人的發言，“你在這裏等著我，哪裏也別去。”
    永程今晚本來也沒打算去哪兒的，叔父硬要他帶著兩個女人出來，就算他再不願意，還是要做做樣子，畢竟叔父算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他的話也不能聽，永程還是很懂得分寸。
    永程轉身，背對著男人走向那位美女，對美女說了幾句，兩位美女就下車了，兩位美女露出失望又不舍的表情，永程招來一輛的士，兩美女上車離開。
    肥老頭的車開了過來，停靠在永程和林慕天的麵前，肥老頭伸出頭對永程說：“你送這位林經理回去，我和林老板還有生意上的事情要談。”
    “叔父的話，我怎麼能不聽。”永程笑得養眼，他在向林越示威。
    “是啊，你哪有資格不聽。”林越板著臉，冷笑。
    昏黃的燈光，照得林越那頭褐色的發絲微微有些偏黃，他坐在車裏，那沉靜的目光，輕柔的落在林慕天身上，有柔光劃過眼底。
    剛才撞車的那一刻，他感覺到男人對他的來說，其實還是蠻重要的，並不是以前那種玩完就扔的人，這點讓林越變得矛盾。
    男人心底一緊，隨即聽到林越的聲音響起：“你今天就回去好好休息吧，我過幾天再來找你。”
    那天晚上，男人是和永程一起回家的，路上兩人的話都不多，永程簡單地說了幾句，男人把到俱樂部上班的事情告訴了永程，當然他沒有說自己是多麼的渴望還清債務，多麼的想獲得精神上的自由，與心裏的釋放，長期的壓製讓男人變得唯唯諾諾，變得卑微又可憐。
    回到家後，永程沒有跟男人說話就直接回房了，男人疲憊地窩在被窩裏，慶幸著今天逃過一劫。
    這一晚，男人睡得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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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的日子，林慕天每天在工地和俱樂部兩頭跑，一個月下來手上的錢也多了不少，拿了工資第一件事就是給老婆買衣服，再就是還錢給永程，可是永程拿到錢的時候很不高興，隨手就掉在一邊，林慕天以為永程嫌棄他錢，可他哪裏知道永程是在為林越的事情和他鬧脾氣。
    “林越最近是不是經常找你？”坐在客廳看電視的永程，不冷不熱的問男人，他壓著一個枕頭墊子，舒服地躺著，享受著深夜美好時光的安逸感覺。
    “沒有。”男人下班後，就換上了簡潔的灰色睡衣，他正坐在沙發上，給永程削蘋果。永程很享受這樣的感覺，所以每天都會等男人回家，再讓男人“伺候”自己，好拿回點利息。
    “沒有？”永程不相信。
    “隻不過……他每周是一、三、五有到俱樂部接我下班……”男人小心的拿著刀子，仔細地操作著，很快就削好了蘋果。
    “那二、四、六，是誰？”永程半眯著雙眼，輕笑著隨口問男人。
    “二、四、六、舒耀都會到工地看我，有時候也會到俱樂部去接我下班。”男人一邊回答永程的問題，一邊把蘋果遞過去，遲鈍的男人並沒有發現永程眼裏異樣情緒。
    “你和林越什麼時候開始的？”躺在沙發上的人，說話聲音很低很低，深夜的客廳裏，隻有電視機裏發出的播報聲。
    每天這個時候都是深夜新聞，而心儀早就睡了，當然沒辦法參與他們兩個之間的談話，林慕天擔心吵醒心儀，讓永程把電視聲音關小點，永程接受了男人的建議。
    林慕天告訴永程，自己和林越的事情，是從組合解散前開始的，永程忍住揍男人的衝動，聽完了男人的簡述，知道男人不是自願的，他心裏舒坦了很多，同時又覺得男人可憐兮兮的，說話的時候肩膀都在顫抖，而且眼睛紅紅的，好像要哭了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