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多賺點錢，所以‘朋友’介紹我來，我就來試試，這樣……這樣我也能盡快把錢換給你。”男人的聲音很小，讓旁邊的女公關都覺得奇怪，處於尷尬中的男人還是安排女公關先離開，永程卻似乎想要他解釋般把他一人抓了回來。
    包廂的門被關上，發現氣氛奇怪，那個胖子老頭還勸了兩句，隨後就和女公關們淺談言笑。
    永程很生氣，他眯起雙眼，之前的好心情都被林慕天這個男人給全部破壞掉，他接到叔父的電話，得知到他們常來的高級俱樂部喝酒，剛進門就看見男人也在這裏，而且穿著經理服。
    他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
    “你在這裏上班多久了？”
    “六天。”男人伸手示意。
    麵對永程那危險的視線，男人心裏很沒底。房間裏的音樂聲很大，那邊玩得盡興這邊卻氣氛沉重，男人也不想讓永程誤會。
    於是，他選著開口解釋，在告訴了永程原因之後，永程不但沒有舒緩，臉色反而更加的難看，連永程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生氣。
    也許是看慣了男人為自己忙碌，看到他在這種地方上班，覺得心裏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甚至與扭曲糾結。
    “我還是先出去了，有什麼事情，我們晚上回去再說。”男人沒有立場地微低著頭，他在經過永程的身邊時，小聲地詢問著心情陰翳的永程，“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這種地方……很貴……”
    其實男人很擔心，永程沒有錢，按照他們現在的觸及在這裏根本就消費不起。永程很好笑地看了男人一眼，男人的謹慎被他鄙視成窮酸。他想告訴這個男人，他有的是錢，不需要他操心。
    可是……
    肥老頭卻搶先了永程一步：“林經理你和我們永程認識啊，還真是有緣分，你就不用擔心錢的問題，今天晚上我做東，永程是我叫來的，當然要好好玩了再回去，你說對不對？”
    “是……”男人猶豫地點頭，在永程那漠不關心的冷淡目光中，他心情複雜的退出了包廂。
    晚上林慕天都本分的巡樓，臨近下班的時候，永程帶著兩個身材火辣的女人從包廂裏走出來，男人站在大堂目送著他們離去，永程在經過男人身邊時，冷淡地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卻讓男人心裏感到說不出的異樣，男人覺得永程在嘲笑他。
    他到這裏來上班，其實大部分原因是因為永程花錢太厲害，所以他接受了林越的“指點”，到高級俱樂部來工作。
    男人很能吃苦，同時也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男人也隻能眼睜睜看著永程，帶兩位美女離開，他估計今天晚上，永程是不會回家了。現在是下班時間，男人換好衣服，走出俱樂部。
    俱樂部前麵，停靠一輛熟悉的轎車。頓時，男人心裏顫了一下，就算是天色再暗，他也能認出這輛車是林越的，男人心慌的放慢了腳步。
    林越看到男人從俱樂部裏緩緩地走出來，但那個男人看到他的時候露出複雜的表情，好像見了鬼，他注意到男人的肩膀，不著痕跡的抖了兩下。
    一點長進都沒有，男人還是害怕他，這讓林越不高興地皺起眉，他拉開車門，把猶豫不決的男人帶上了車，男人很拘謹地坐在車裏，眼睛盯著窗外，就是不看林越！
    男人心裏很害怕，每次麵對林越的時候，他都覺得很有壓力，很負擔。
    “林慕天，工作還順利嗎？”林越沒有開車，安靜地坐在駕駛座，詢問男人的工作情況。
    “還行。”男人小聲回答，語氣中聽不出什麼別的情緒，隻是簡單而公式化的敘述。
    林越看著男人那表情鮮少的麵孔，眼神漸漸有些一些變化。
    這個笨男人的動作和表情，總是牽引著他的思考。
    他的情緒，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就被林慕天這樣一個笨男人給左右了？
    他淺淺地吸氣，壓製住心中的怒意：“如果你覺得在這裏工作不習慣，或者遇到麻煩，可以告訴我。”
    告訴他？
    男人不覺得告訴林越這些有什麼意義，林越本來就對他不滿，現在連這些事情都想幹涉。
    林越這是什麼意思？監視他？還是……關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