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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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棠一直坐在吧台不遠處,看見尉遲璽進來,看見他點酒,看到他越來越沉的神情,看到他點歌,看到他重重的垂下頭。
趙棠心軟了!他本是個善良體貼的人,隻是別人都以他的外麵來想他的為人!
同是天涯淪落人吧!
趙棠來到尉遲璽麵前,叫醒低頭的他,一聲聲,耐心地叫著。尉遲璽好像才聽到,茫然的抬頭,清澈的雙眼,竟滾落下淚珠,痛苦的呢喃;
“旭歌,我好想你!”
此刻的尉遲璽,脆弱的,像個孩子,撲進趙棠懷裏,緊抱著。
“旭歌,對不起,旭歌,對不起,旭歌……”
趙棠僵了好一會兒,又釋然了!尉遲璽肯定喝多了,想起了傷心事,認錯了人,權當安慰他吧!緩慢地,拍著懷裏人顫抖的後背,柔聲說,
“沒事的,尉遲璽,沒事的……”
……
尉遲璽醒了,宿醉的結果是頭暈,還有些惡心。果真是大醉一場呀!舒服多了!心底的自己,又被層層包裹了回來,小心地,壓在最底處!
甩甩頭,赫然發現,這不是自己的住處!
粉色柔軟的大床,溫馨的擺設,充滿了女性氣息。難不成,昨夜自己和哪個女人搞到一塊了?苦笑著,搜尋衣服,沒有!尉遲璽懊惱的拍了拍額頭,MD!
趙棠捧著熨幹的衣服,推門而進時,見到的就是尉遲璽呆坐在床上,傻氣的拍自己的腦門。
尉遲璽聽聲回頭,就見自己已經放棄釣的人——趙棠,著一身睡衣,禮貌卻疏離的站在門口。
尉遲璽腦袋一甕!那個,那個,昨晚?
他連忙掀起被子,檢查身體,沒有縱情痕跡,長籲了一口氣,換上謙和的笑容,可比窗外溫暖的陽光。
“我怎麼在你這?”
“昨晚你喝多了,隻好弄到我這!”
趙棠走到床頭,放下衣服,
“午飯好了,吃口再走吧!”
尉遲璽忍著頭暈,慢條斯理地穿好,洗把臉,去午飯。
米飯、炸黃花魚、燒茄子、拌西紅柿,簡單的菜,簡單的人!
“謝謝你,給你添麻煩了!”
聽著尉遲璽溫文爾雅的謝語,趙棠浮現出的卻是昨晚淚流滿麵的尉遲璽,回想起自己曾有的灰暗日子,趙棠很哥們兒的拍了拍尉遲璽肩膀。
“沒事,別客氣!”
尉遲璽看了看肩膀上那隻寬厚有力的大手,甩甩頭,告訴自己——別多想,不要玩了,放手吧!
……
尉遲璽繼續當他的老板,趙棠繼續當兒子的保姆,萍水相逢的兩人,可能再也無相見之日了,那晚的一切,隻是兩個要大醉的人!
半個月後,
尉遲璽打電話給趙棠,說工地一個工人偷運走了鋼筋,不知去向,自己剛接手,了解的不多,問趙棠知道這人的老家不?
其實,這根本用不到尉遲璽操心,他隻是找個機會接近趙棠。、
趙棠左右為難,不逮到這人,工地就壓不住壞風氣,可逮到這人,肯定得蹲進去。尉遲璽聽出了趙棠的猶豫,掛了電話。
幾天後,趙棠越琢磨,越覺得自己不對,太感情用事了,約了尉遲璽吃飯,算是賠禮了。
再見麵,相視一笑,突然發現,好像彼此都沒有陌生感!在人情冷漠的現今,能有這種感覺,太難得了!故此,兩個大男人也很珍惜!
把酒言歡,趙棠的話明顯多了起來,尉遲璽也放下一些偽裝,相處甚是愉快!都是孤家寡人,沒事無聊時,聚聚,喝杯兒,調侃一下,有個哥們兒,很是不錯!
隻是,誰也同往別的地方想。
尉遲璽是,說放手就放手,決不會拖拖拉拉。
趙棠呢,純是把尉遲璽當弟弟照顧,更沒往同性戀想。
兩人哥們兒義氣越處越好,尉遲璽有時會借宿於趙棠家,與趙明潤相處更是愉快,小家夥崇拜極了什麼遊戲都會打的尉叔!趙棠老媽見兒子能有這麼好的哥們兒,見到趙棠許久沒有的開朗的笑,也就放心了,住在閨女家,全心照看外孫女,不再回來了。
周五晚,趁明潤沒有家,趙棠與尉遲璽說好了要拚酒!可能是月光太朦朧,可能是音樂太傷感,兩人不知誰先開口,說起了各自的傷心事!彼此安慰著……
陽光灑進屋內,柔軟的床上,尉遲璽修長的手搭在趙棠赤裸的後背上,兩人蓋著同一條薄毯!
趙棠先醒了,動了動,不太舒服。他一動,尉遲璽也醒了,睜眼,趙棠轉身,四眼相對!